“今天有两头野猪,肖垣杀的归他,孟云云杀的归她们。”
文柳出声划分野猪的归属,孟云云不愿要。
“说过帮你们杀野猪的,这个也给你们。”
这野猪抬回家,够大家吃几天的。
虽然她心里舍不得,但孟云云依然坚持要把野猪给文柳。
另一个侍卫胡奇也很支持孟云云的决定。
是他们得罪在先,这两头野猪正好可以赔礼。
“小姐说得是,文姑娘他们救了我们,恩情一定要还。小姐真的想要野猪,我们也可以去寻猎。”
胡奇打算很好,既然他们那边里的野猪都被打完了,就来这里打。
这山里好东西不少,他刚刚还看到了野兔和山羊。
够霍霍一阵子。
“好,既然是报恩,这野猪我就收了,你明天有空的话可以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带好吃的。”
孟云云执意要给她,文柳干脆的接下。
“是那甜甜的糕点吗?”孟云云一直对那些吃的念念不忘。
“可以,你明天等我。”
“好。”
“这野猪怎么抬回去?”
肖垣得了一头野猪,欣喜后苦恼如何带回家。
“让胡哥和成哥给你扛回去,先给文柳扛吧。”
文柳可不想带着野猪招摇过市,制止他们的想法。
“肖垣你替我喊我爹来就行,我爹力气大,他可以扛动。”
想到文柳爹那身板,肖垣狐疑。
在文柳执意要求下,孟云云只好让侍卫们帮肖垣把野猪抬走。
文州没想到自己闺女冷不丁又搞来了一头野猪。
他听肖垣说猎到了野猪,兴冲冲赶来。
看到满地血迹,和野猪孤零零的头。
文州腿一软,跌坐在猪血中。
这里满地狼藉,必然经历了一场鏖战。
文州又气又担心,忍不住冲文柳大吼。
“谁让你猎野猪的?多危险知道吗?出了事怎么办?是想我和你娘死吗?”
“你胆子野了是不是?一定是我和你娘太放纵你。”
“文柳,你你你...”
文州越说越气,眼眶涨得酸痛。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文柳是他第二个女儿,自己又差一点和女儿天人永隔。
“爹,我错了。”
见文州越来越激动,文柳不仅没生气,心里还有点高兴。
原来被父母惦记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父母都是冷冰冰的才对。
肖垣看到文州发怒,呆呆愣在原地。
小时候他在山里点火被发现后,也是这样被阿爹得狠狠骂了一顿。
自己气得两天没和阿爹说话,后来还是阿爹来哄得他。
孟云云咬着唇,双手紧握。
委屈的憋着嘴,看得两个侍卫心痛如绞。
如果她爹在,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爹真蠢。
“咱们走吧。”
孟云云瓮声瓮气,心事重重的跟着侍卫们一起离开。
肖垣担心文柳和她爹不好搬,带走了被砍头的那只野猪。
走的路上孟云云回头看了一样文柳父女,眼底全是羡慕。
文柳没有注意到孟云云的反应,她还沉浸在野猪被一剑砍死的事情。
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文柳迅速的把野猪放进了空间。
“爹,你知道那姑娘多厉害吗?这那猪头是她一剑砍得。”
文柳边说边比划,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
文州没好气的翻她一眼,这孩子记吃不记打啊。
文柳沉浸在孟云云杀猪的勇猛身影中。
穿越了这么久,她终于知道了古代有武功的人真能斩敌人于马下。
文柳暗搓搓的羡慕孟云云,自己如果有这样的本事该多好。
“咱们还有半扇猪,这又来了一头,今年真不错。”
文州气完,和闺女两个人开心的大笑。
他闺女真是福星,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可惜阿柳,一辈子没吃过几顿好饭。
“咱家不是还买的粮食吗?回家和面,咱们做臊子面吃。”
父女俩急急忙忙往家赶。
比起文柳父女的低调,肖垣这边轰动全村。
肖垣猎一头野猪的消息传遍了他们村子,许多村民都跑过来看。
大家看到野猪被齐头砍断,都被震慑住。
这得多猛的人,才能把野猪头砍掉。
有心想趁机占便宜的人,看到这断掉的猪头,也不敢随便说话。
村民们知道肖垣的斤两,砍猪头这种事他做不到。
大家把目光迅速转向陌生的二男一女。
三个人看着也不是多强壮的模样,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肖母看到野猪眉开眼笑,连忙让肖垣去把几个舅舅喊来。
孟云云把野猪送到就要走,“我们走了。”
“别走别走,下午我给你们顿野猪肉吃。”
孟云云猛咽口水,她肚子全吐空了,正饿着。
“不用。我们就是给肖郎君送猪而已。”
成哥也在推辞,肖垣劝他们留下,杀了猪又送到家。
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三个离开。
“你们都别走,我阿娘的手艺可好了,咱们村有谁家办喜事,都要我娘亲自掌勺的。”
肖垣卖力的宣传母亲的手艺,肖母笑而不语,面上自得。
大家拗不过肖母的热情,半推半就之下,坐上了肖家的餐桌。
肖母用野猪肉做了一桌子菜,孟云云十分捧场。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孟云云拍了拍肚子,这是她一个月来第一顿饱饭。
吃饱的感觉真好。
文柳带着野猪回到家,季月娘又惊又喜。
“这么多的肉,咱们能吃到过年。”
“要不是阿柳有法宝,咱们家的猪肉就放坏了。”
季月娘高兴完,皱起眉。
家里没盐了,就是有猪肉,也做不了什么东西。
盐价一涨再涨,从七十文一斤涨到了一百文。
涨价之外还限购,每家一个月只能买一斤。
他们家要用盐焗鸡蛋,一月一斤的盐,根本不够。
家里的存盐只有一点,文柳愁苦的站在厨房。
官盐贵,私盐也没有合适的门路。
现在官府四处抓私盐,文柳通过肖垣买的两次私盐贩子,人如今蹲在牢里。
文柳还想找其他的私盐贩子,可是不熟悉的人,盐贩子根本不卖。
“看来只有自己制盐了。”
文柳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吓得文州和季月娘不知所措。
“制盐是要砍头的。”
文州提醒她一句,别想不开。
“咱们偷偷做。”
文州哑然,这孩子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