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周凡发表了一份声明，他决定因为私人事务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和集团的声誉，主动辞去公司首席执行官的职务，暂时远离公司的核心业务。公司的管理事务将交由新的负责人。
对于这一决定，督导组对沈辞的判断感到钦佩，有人问：“沈组长，您是如何预见到马云腾会采取这种断臂求生的方式？”
陈沙河等人有些不解地询问。
沈辞淡然回答：“因为他是马云腾，公司的名誉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相较之下，周凡的地位相对不那么重要。接班人可以再找，但公司的声誉一旦受损，将难以修复。”
这是实情。一旦一家公司的声誉受损，要重建信任将变得异常困难。至于张美美，沈辞相信马云腾肯定会采取措施。然而，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蝼蚁金服的财务文件，督导组能否从中找到线索。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整个督导组将全力查看这些文件，甚至紧急调派了十几名会计师。为何不在浙省找会计师？因为他们担心可能会不够可靠。
最终，陈沙河面色凝重地带着一份报告走进了沈辞的房间。
“怎么了？”
沈辞正拿着手机浏览微博，关于周凡和张美美的新闻已经被新的消息淹没了。这正是互联网时代的特点，任何新闻都难以持续引起关注。
“找到了。“
陈沙河带着苦笑说：“正如我们之前所讨论的，蝼蚁金服的资产总额仅为两百多亿，然而到上个月，他们已为五亿人提供了总额高达一点七万亿的借贷服务。该公司的资产负债表只占百分之二，其余资金来自第三方或被打包成证券并出售。”
“什么？“
沈辞一时愣住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马云腾竟然玩得这么大胆！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选择退休，因为一旦蝼蚁金服上市，一旦爆雷，整个国家的经济都将受到严重冲击！更糟糕的是，这些资本家们在其中将置身事外，国家将不得不承担风险。
“不能让他上市！“
沈辞咬紧牙关说道。
他清楚，如果蝼蚁金服上市，虽然会创造一个市值上千亿美元的大型互联网企业，但也会将无数人的财产置于风险之中。一旦遇到经济恶化或大量借款者无法偿还贷款的情况，蝼蚁金服的崩溃将不可避免。
想到这一点，沈辞对陈沙河说：“准备详细的资料和数据，我们马上回燕京。”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不必再犹豫。
他只需提交调查报告，其他事情就不再是他的责任。陈沙河自然没有异议。
沈辞在报告准备好后，发了一条消息给赵志杰，要求他提供一个电子邮箱地址，然后将报告发送给了他。
..................
两小时后，在燕京，内阁。
内阁成员们都感到奇怪，首辅突然召集他们开会，声称是李星正的意愿。他们谁也不知道会议的目的，但仍然匆匆忙忙赶到了会议室。
一走进会议室，他们就看到李星正和首辅脸色严肃地坐在那里。
“这里有一份报告，大家看一下。”首辅的语气严肃，对众人说道。
内阁成员们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照做了。当他们完报告后，他们的表情都变得严肃。
“这份报告是互联网文化娱乐产业规范督导小组调查出的吗？”内阁中的一位成员问首辅。
“是的。”
回答他的是李星正，他淡然地说：“督导小组原本前往淘宝平台调查一些问题，但却在意外中发现了这个问题，并将其报告给了我。”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为沈辞的警觉性而震惊。果然如此。
那个督导组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资源和能力!
“沈辞这位年轻同志不错，非常警觉。”
陈阁老微笑着点头：“如果不是他的警觉，我们或许都没有注意到马云腾的公司存在如此高的风险。”
“是的，如果这家公司上市，就等于埋下了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谁也不知道。”
另一位阁老也点头附和：“这将对我们国家的经济造成严重冲击！”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往往有更为深刻的洞察力。
众所周知，站得越高，看得越远，这一点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沈辞主要关注的是蝼蚁金服的债务问题可能对国家财政造成的压力，但内阁的成员们更担心的是，一家向五亿人提供巨额贷款服务的金融公司上市后，可能变得无法控制。这将使公司背后的人拥有与国家抗衡的实力。
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既然如此，我认为这家公司不应该上市。”
一位阁老慎重地说：“而且，我们应该派人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不仅仅是这家公司，我认为浙省方面也需要进行整顥。”“你说得对。”
几位高层领导纷纷提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首辅看着李星正，微笑着说：“我觉得沈辞这位年轻同志不错，有实力，也有胆识，他在督导组工作得相当出色。”
......
李星正微微一笑：“年轻人嘛，思维灵活，有着多元化的观点。浙省那边的问题，我认为确实需要进行调整。”众人听后都脸色一变。
看来，浙省可能要经历一场风暴了！
......
沈辞当然不知道，他竟然成为内阁高层讨论的对象。
发完报告后，他告诉督导组的成员们：“我们的任务初步完成，接下来的一切都取决于上面的决策。”众人都明白沈辞的意思。
实际上，督导组这样的机构没有执法权。他们只是上级派遣进行调查的机构。
他们可以寻求当地警方和其他机构的帮助，但如果真的发现问题，督导组无法采取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既然已经得出结论，他们只能等待上级的决定。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
整顿直播带货平台等只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