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在自己别墅坐立不安,手里紧紧握着自己心爱的手枪。
安邦军总共有四万人,柳安保为司令,麾下有四个旅三个旅长,分别是二旅旅长郭心怀,三旅旅长陈宛玉还有四旅旅长王董。
一旅旅长本是柳安保的大儿子柳程敏,三个月前得胃癌去世,由柳安保自己暂时兼职。王董因为国内老家的爷爷刚刚去世,请假奔丧去了,因此在康邦只有柳安保以及郭心怀和陈宛玉三人。
陈宛玉绝对不是无脑的莽夫。
确实如此,他出了一个极其失败的主意,害得柳安保以及整股势力骑虎难下。
然而刺杀联合赵宝田真的是馊主意吗?
别忘了,要是没有阿登挡子弹,王虎早已成为亡魂。
很多事成败只在一瞬间,时也!命也!
笑着王虎不但没死,还带着老街市警察局局长反杀康邦而来,而整个康邦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柳安保要求他交出赵宝田之后,他已经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柳安保已经屈服了!
自己这个十多年的顶头上司一旦屈服,陈宛玉基本上能料到自己的前景将陷入无尽的凶险。
“旅长,我们要快下决心,不然就晚了!”柳安保的小老婆伊莲娜劝道。
伊莲娜不过二十岁,是南欧人,她的国家因为常年战乱,父母和唯一的弟弟都死于战火,只剩下她辗转流落到华国当嫩特,后来由在菲律宾当舞小姐,一年前遇上陈宛玉,被赎身当了他的四姨太。
虽然伊莲娜最为年轻,但经历极其丰富,尤其是对一些复杂事务具有非常清晰的洞察力。
因此很多事情陈宛玉都听取她的意见。
对于如今之事,伊莲娜力劝陈宛玉带兵逃跑。
“逃跑也没有那么容易,若是王虎咬着我不放,缅北没有那股势力会收留我。”
伊莲娜安慰道:“咱们不需要谁的收留,可以往东或者往北进入山林打游击!东边是韦超壬的势力,他刚刚受到削弱,咱们一旦有机会可以咬他几口!”
“嗯......”陈宛玉陷入思忖,“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实在不相信十多年的战壕情,真的顶不过区区一个小暴发户?”
“哼哼!”伊莲娜冷笑,“和平之时大家把酒言欢,真到了生死相博之时,除了父母子女和夫妻,亲兄弟都不可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再想想......”陈宛玉“噌!”的一下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反复思考出走与留下的得失。
就在此时,柳安保亲兵队长廖锡安奉命来传话,“陈旅长,司令让你去他办公室!”
陈宛玉小心脏“咯噔”一下,以前都是传令兵,而这一次却是亲兵队长过来传话,难道真的有猫腻?!
“廖队长,不知司令有何事找我?”
廖锡安微微一笑,“司令让陈旅长去说话,我一个亲兵哪敢问啊?旅长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陈宛玉一颗心彻底沉下去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廖队长先回去禀报司令,我稍微准备一下就来。”
廖锡安宛然一笑,“好说,我就在大门口等你!”
此时陈宛玉在自己别墅,身边只有一个勤务兵和一个贴身卫兵。而廖锡安虽然是一个人进屋,但其是亲兵队长,必定带了一些亲兵过来,此时陈宛玉冒然动粗,只怕是很难有机会取胜。
“怎么办?”陈宛玉脑瓜子飞快的转着,这时伊莲娜突然说道:“旅长,你上个月不是刚刚得了一块美玉,何不让廖队长欣赏欣赏?”
陈宛玉顿时会意,当即对大门口的廖锡安说道:“廖队长,昨天用三万块钱买了一块蓝水美玉,也不知质地究竟如何。听说廖队长很是识玉,不如帮我看看。”
廖锡安一听这话就知道陈宛玉要贿赂自己,这种事情时有发生,真不算什么。当即大大咧咧走了进去,谁知刚走到藏玉的书房,直接被陈宛玉的手枪顶住了脑袋。
“陈,陈旅长......这是干啥啊?”
陈宛玉不想和他废话,“外面有多少人?”
“这,这......旅长,咱们多年的兄弟,这......”
“少他么的废话!外面多少人?说!”陈宛玉手枪往前一推,吓的廖锡安冷汗都出来了!
“八个!八个......”
陈宛玉心里稍微冷静,手下下移,顶着廖锡安的后腰来到客厅,压低声音命令:“快喊他们进来!”
廖锡安没有办法,强装镇定喊道:“兄弟们,大家都进来,陈旅长有好东西招待大家。”
这些亲兵一听队长喊有好东西招待,立即呼啦啦的从门外冲了进来,谁知一进入客厅,立即被一左一右陈宛玉的卫兵和勤务兵持枪包围。
陈宛玉冷笑道:“兄弟们都不要动!我不想见血......”
谁知他话音未落,有一个被包围的亲兵悄悄的想摸枪,被陈宛玉眼疾手快“啪!”的一枪击毙。
“谁动?!谁动谁死!”陈宛玉大喊,一众亲兵包括廖锡安在内全都将枪丢了过来,一个个高举双手,再也不敢动弹。
伊莲娜立即指挥家里仆人拿绳子将廖锡安等人全都捆了起来,通通锁在书房里。
一切搞定后,陈宛玉将其他家人坐着一辆保姆车开往缅东马圭,自己和伊莲娜乘坐自己的军车直接开往军营!
不到十分钟,陈宛玉来到军营,直接开进第三旅第八团,团长华天章见到旅长赶快敬礼,陈宛玉把他的手打下来:“快点通知所有的营长、连长到你办公室集合!”
不到五分钟,所有军官更好二十人集合一起,陈宛玉看了一眼大家,大声说道:“弟兄们!我待你们如何?”
二十人一齐回答:“旅长待我们恩重如山,为再生父母!”
原来八团两千多人,是陈宛玉的起家部队,他就是从八团团长升为旅长,这二十人几乎全都是在他手上参军,同时也全都是他提拔为军官。
“好!”陈宛玉点了点头,“我待你们恩重如山,但我最看重付出最多之人不是你们,而是柳安保!”
说到此处,陈宛玉几为激动,嘴唇颤抖,“但是!但是......柳安保今天为了一个暴发户竟然要杀我!”
“啊!”众人大惊,一个个瞠目结舌,“柳司令竟然要杀陈旅长!”
“弟兄们!柳安保要杀我,你们同不同意!”
“不同意!”首先就是团长华天章大喊,“老子参军就跟着旅长,十多年了只认识旅长,不认识什么司令!鸟司令既然要杀旅长,肯定不会留下我们!”
众人也纷纷喊道:“团长说的对!咱们只认识旅长,不认识其他什么人!”
“我们都是旅长一手调教的兵,只忠于旅长!”
“对!我们只忠于旅长,谁要杀旅长,我们就跟他拼命!”
“对!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
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纷纷要和柳安保拼命。
这时陈宛玉招招手道:“咱们不拼命,咱们还要留着这条命享福!老子带你去东边享福,走不走?”
“走!跟着旅长享福去!”又是华天章第一个带节奏。
“对!咱们跟着旅长去缅东!”
“咱们有一千多人,在哪儿都能发财!去缅东!”
......
既然人心归附,事不宜迟,陈宛玉以大军演习为掩饰,立即集合全团部队,呼啦啦的向东开去。
哪知全军往东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忽然前面横亘着一支队伍挡住去路,旌旗飘展,坦克、战车分两队横列,而在队伍的最前面,正是安邦军司令——柳安保!
一场战火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