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你可以去死了。”
吕布平静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郭泰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周围全是自己的人,你怎么打?
郭泰大手一挥,数十名白波将士一拥而上。
吕布岂会坐以待毙,把方天画戟高举过头,快速转了几圈,三米余长的长戟直接吓退了近身的白波将士。
“挡我者死!”吕布大声喝道。
吕布腿上动作不停,收戟蓄势,随后向前小跑两步,高高跃起,方天画戟猛斩而落,划出一道残影。
在前的敌方将士有三人躯体直接被斜着一分为二,上半身离体滑落,血流不止,场面血腥至极。
白波将士皆胆寒,一时无人敢再靠前。
感受到从方天画戟传回来的能量,吕布精神一振,直接快步冲入敌军之中,大开杀戒。
所到之处,肢体抛飞,血溅五步,无人生还。
吕布杀红了眼,越战越勇,一身内力、真气越杀越多,恨不得赶紧宣泄出来。
不多时,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具尸体,后续又赶来上百名白波将士,但看到眼前景象,全都心惊胆战,驻足不前。
郭泰破口大骂,“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见众人还在犹豫,郭泰又补了一句:“谁杀了此人,重赏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围将士发出一阵高吼,又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吕布轻蔑一笑,方天画戟斜握在手,枪尖跟两侧的月牙形利刃被血染成鲜红,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
“横扫千军!”
吕布将欺身而来的将士一把扫开,又如猛虎扑食一般,一头扎进人群,大杀四方。
白波军内部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先一步赶到的,都是离郭泰家近的,是郭泰的直属部队。郭泰手下四个小头目住得稍远,并不是嫡系,只是依附于他,听从号令。
渐渐的,四个小头目也都带人赶了过来,其中包括杨奉跟胡才,而徐晃此时正在杨奉手下。
杨奉跟胡才从昨晚遇袭,就赶紧召重兵护卫,寸步不离。
未曾想吕布没来找自己,倒是找上了郭泰。
四个小头目找郭泰询问了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冲在前面。
满地断臂残骸,血流成河,全是眼前一人所为?
虽说白波军装备良莠不齐,也缺少严格的训练 ,但这好歹是上百个精壮汉子,此人难道是魔神投胎转世吗?
几人犹豫间,吕布周围的人渐渐少了,地上堆高了尸体。剩下没死的,早被吓得肝胆俱裂,落荒而逃。
“这群废物!”郭泰大骂不止,转头又催促四个小头目道:“快让你们的人上啊!他杀了这么多人,内力肯定早已枯竭,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此时吕布浑身浴血,一身鲜红,触目惊心。
他抬头朝四人看了过来,目光冰冷,仿佛在看死物。
“你们也要跟我作对吗?”吕布冷冷道。
几人身体下意识后倾,不敢直面那道冷冽如刀的目光。
郭泰手下四个小头目,杨奉跟胡才,吕布是认得的,剩下的两人想必就是韩暹跟李乐。
吕布打量起韩暹跟李乐,两人被看得一阵不自在。
“问你们个事,你们去过米脂县吗?”吕布淡淡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露出疑惑之色。
吕布又看向杨奉跟胡才,见杨奉肯定地点了下头,吕布于是不管这四人,径直朝郭泰走来。
郭泰睚眦欲裂,大喊道:“你们快上啊!”
四个小头目只好硬着头皮,共派出了数十人迎敌。
吕布步伐依旧向前,一步一步逼近郭泰。
来人被轻而易举地一一击退。
没人敢豁出去舍命阻拦,一击不成,便后退几步,换别人上。
徐晃也挥舞着双手巨斧,用力劈下。
吕布打起十二分精神,硬接两斧,更多的真气被注入方天画戟,回身一刺,徐晃被击退数米远。
至此,再无人胆敢拦截。
最后,郭泰赶紧稳定心神,拔出刀来,怒吼道:“一起给我杀!”
然后与四个小头目,还有身后十余护卫,一同冲向吕布。
四个小头目都是暗劲前期高手,十余护卫皆是明劲后期。
“都给我滚!”
吕布将大量真气注入方天画戟,方天画戟一时光芒大盛,枪尖电弧暴跳。
只一挥!
空气仿佛变得模糊起来,气浪翻涌,往前奔袭。
众人被一戟气劲扫飞十余米,全都倒地吐血不止。
吕布步伐不改,走到郭泰身前才停下,只是冷冷看着倒地不起的郭泰。
郭泰,暗劲中期。
作威作福多年,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生死关头的感觉了。
他突然癫狂地大骂起来,“老子不服!为什么要杀我?你是老子哪个仇家?敢不敢报上名来?”
吕布二话不说,提起方天画戟,一把扎透郭泰喉咙。
郭泰双手捂着脖子上的血洞,死不瞑目。
“聒噪!去下面问阎王吧。”吕布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吕布除了肌肉有些发酸,身上有些许划痕外,并未受什么重伤,这得幸亏白波军是七拼八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不说没有弓弩,甚至还有几人是拿的锄头当武器。
否则刀剑无眼,吕布血肉之躯,很难全身而退。
吕布转眼来到杨奉跟前,轻轻踢了下杨奉,“还没死就给我起来。”
杨奉一脸委屈地挣扎着爬起,“阁下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郭泰家的柴房在哪吧?带路!”吕布不由分说,催促了起来。
杨奉赶紧领着吕布进了宅子,走不远,指向一处,说道:“那间便是柴房了。”
吕布点点头,正要去查看,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问道:“哪里有清水?”
杨奉又指向了附近的厨房。
吕布快步走去厨房,把所有清水都往自己头上、身上倒。
很快全身血迹被冲淡了不少,随后他运起真气,只见水汽蒸腾,打湿的衣服被迅速蒸干。
吕布终于来到柴房门口,整理了下头发跟衣物,深吸一口气,试着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起来面善一些。
压抑着忐忑的心,吕布将门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