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渊冷哼一声，“星芒受伤了，在你居住的小区，有人袭击了她，你负责把这些人找出来。"
宋雅心头一紧，声音哑涩，"好。"“还有，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紧攥的拳头松了松，宋雅强撑的说道：“这段时间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我暂时查不到她这段时间的踪迹。"
她说谎了。明渊敏锐的察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他沉默的看了她半晌，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你可以走了。"
宋雅松了口气，转身，逃窜般的离开令人窒息的空间。
房门关上，她快步进入电梯，脸色一片狰狞。
在客房休息的陆星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嘴角微微抿了抿。
宋雅离开明渊公寓后，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明渊安排好一切后，进入陆星芒所在的卧室。
陆星芒听到了开门声，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明渊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
她坐起身，看起来有些吃力，揉了揉发胀的头，低声说了声谢谢。
明渊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递过桌子上的水。“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陆星芒摇摇头，接过他手里水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些无力。"
明渊眼神更为幽暗，语气带着斥责，“身体还没好就去酒吧，你被人下了药。"
陆星芒抬眼看他，眼中适时的闪过一抹讶异。
“我被人下了药?"陆星芒茫然的摇头，“我怎么没注意到，我警惕性没那么低。"
明渊沉默了。
是，陆星芒警惕性向来很高，即使失忆了身体记忆却还在。
能让她放松警惕，还中招的人肯定是她信任的，或者是跟她旗鼓相当的人。
而当时她身边，只有宋雅。
他隐下心头的情绪，问她：“什么人袭击了你，你还记得吗?"
陆星芒回忆当时的情景，“是五个男人，很高很壮，脸上戴着面罩，我不清楚他们的长相，看身手，应该只是几个小混混。”
明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陆星芒看着房门被关上，将那杯水放回去，拿起床头的手机，快速发出一条定位。
明渊的动作很快，不等宋雅把那几个小混混灭口，就让人把他们带过来，宋雅被当场捉获一起带回
地下室里，宋雅和雇佣的手下被绑在一起。
厚重的铁门打开，明渊在手下的簇拥下走进来，身上散发着退避三舍的寒意。
宋雅看到他后，立刻紧张的浑身发抖，惊恐的目光看着来人的方向。
明渊脚步不徐不疾，可每一步却像踩在宋雅的心尖上。
"大…大哥…"她抖着声音喊了一句。明渊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扫向旁边的那群人。
他咬了根烟，冷冷的开口："这些人，都是你找的?"
“我…我只是…想要试探她一下，我不知道她没有抵抗能力。"
"所以呢?"明渊吐出一口烟雾，微眯着眼呢，"试探出什么了吗?"
"我…我…"宋雅嘴唇蠕动的，害怕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或者是在想着脱身之策。
明渊腾出一只手，身后立刻有人给他递了把枪。
他动作矜贵的拉开保险销，对准小混混中的其中一人。
“你说。”
那人早就被这阵仗吓的魂都丢了，急忙点头说道："我说，是她雇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假装那个女人的仇家去找她的麻烦，我们是冤枉的，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哦，仇家?”明渊的口气依旧四平八稳，带着些许嘲弄，"她的哪个仇家?"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去套她的话，不过她提到了两个叫夜九鸣和明拓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求你放过我吧。"
明渊倒是没怀疑他的话，大发善心的给了几人一个痛快，全都是一枪爆头。
宋雅麻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明渊杀完人，直接把枪丢给了身后的人。蹲下身，目光与宋雅视线齐平。"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雅缓缓睁开眼，脸上已经不见惊恐，平静中带着几分讥诮。
她深深的看着明渊，笑了，"我告诉您，您要怎么对付我?我不过就无意穿错了一件衣服，您就当面给我难堪，我若是告诉你我这样试探她，您岂不是要杀了我?"
“明渊，做人不能太双标，是您让我查她的，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而你呢，一边怀疑她，还不舍得伤害她，你都不累吗?"
“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你鞍前马后，因为一点过失还要被你责罚羞辱，我小心翼翼揣测你的心思，不敢有一点懈怠，明明我才你最该信任的人，可你宁愿去把一头狼驯服在你身边，你不怕她突然发疯反咬你一口吗?"
明渊眼神骤然一变，指尖的烟燃尽，灼痛了他的皮肤。
下一秒，他直接将猩红的烟头按在宋雅的手背上。
火光烧灼皮肤发出吡啦一声轻响。
宋雅眉头痛苦的皱起，可身体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痛严重。
她满目凄惶的看着明渊，紧闭着嘴，没再发出一个字。
“宋雅。"明渊说："你说我双标我认，所以别想着跟星芒学忤逆我，你不是她，你若是背叛我了，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
宋雅的眼泪落下来，刚掉落在脸上，就被明渊温柔的拂去。
“觉得委屈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离开夜色，离开我，我不会找你麻烦。"
听了这话，宋雅猛地抬头看他，惊慌的摇头，"大哥，我不想离开你，求你别赶我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明渊嘴角满意的勾了勾，站起身，"机会只有一次，若你不要，那你以后就收起那点小心思，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宋雅急忙点头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所有事，我听你的命令行事，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明渊转身离开，吩咐手下人，"把她放了。"
宋雅瘫坐在地上，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松了绑，也久久没有动弹。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人得卑微到什么地步，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分量，还要强行留在对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