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失落的席容恩,心里却窃喜的想。
三舅妈也好,总比什么都不肯承认他们要好。
席镇英见她态度坚定,知道再劝也没用,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
现在她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比他预想的结果好多了,毕竟以前她都是拿枪指着他们的。
“星芒,你不回去也行,但你可不可以跟家里人保持联系,你不喜欢爷爷,可以跟你大哥打电话,总之让我们知道你平平安安就行。”
陆星芒没拒绝他,点头说好。
众人会心一笑。
慢慢来吧,能从之前的拔刀相向走到现在这步,不都是靠时间。
聊完后,陆星芒没让他们留下来,席镇英说明天再来看她也被她以需要休息为由拒绝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内心动摇了,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们。
尤其是在受到创伤,没有记忆带来的飘零感,让她渴望一种真实的归属感。
三年来,最真实的一面她全留在了席家。
她动摇,无可厚非。
到了晚上,顾正辞又来了。
她已经换了病房,之前那个病房被明括砸的不像样。
顾正辞来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替她收拾东西。
察觉到他的动作,陆星芒问:“你在做什么?”
“收拾东西,医院不太安全,你也不想三天两头被人骚扰吧?”
陆星芒没阻止他,任由他去了。
顾正辞是带着人来的,把行李交给手下,把她从床上拦腰抱起。
腾空的那瞬间,陆星芒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子。
“你让我自己走吧?”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你看不见,动作太慢。”
顾正辞说完,直接大步往外走。
陆星芒给他说了家里的地址,对方只是嗯了声,车子直接往他临江的别墅开去。
房门刚打开,陆星芒就察觉到了不是自己的家,“你把我带到哪了?”
我豕。
“我不是告诉你我家的地址了吗?”
顾正辞抱着她大步往二楼走去,“你家不安全。”
就挺无语的。
顾正辞把她带到房间,领着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让她了解卫生间和衣帽间的大概方位。
“我会通知医生为你上门医治,你就安心的留在这里养病。”
陆星芒失神的点了点头。
荒唐,太荒唐了。
怎么就...
晚饭是佣人送到房间的,两人份,顾正辞也陪她在房间里吃饭。
吃完饭,陆星芒坐在床上发呆,手里拿着个手机,手机里正播放一段相声,手机是顾正辞给她的,相声也是他选的,说有利于纾解负面情绪。
他自己则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
相声听着确实挺有意思的,陆星芒心里轻快不少。
耳边是不是传来他敲打键盘的声音,陆星芒的思维暂时从相声中抽离。
分心的想着,他这种严肃的人竟然也会听相声,就挺不可思议的。
想着想着,她没忍住笑出声。
顾正辞听到了,起身走过来,从她手里抽出手机。
“都结束了,还能笑出来。”
“嗯,挺好笑的。”
顾正辞指尖划拉了两下,又重新找出一个相声点开,然后又坐会儿办公桌前。
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顾正辞扭头看过去,发现她已经抱着手机睡过去,她侧躺着,脸对着他的方向,半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睡得很沉。
他站起身,脚步放轻往洗手间走去。
浴室传来的流水声惊醒了陆星芒,她没动,心里却紧张起来。
他....不会要在这里睡吧?
她猜的没错,顾正辞洗完澡后,带着一身水汽上了床,一伸手勾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
陆星芒被他身上的凉意激的打了个冷颤,身体往另一边挪去。
顾正辞撑起身看她,轻笑道:“醒了?”
陆星芒嗯了声,离他更远了点,“你要在这里睡,那我去客房?”
顾正辞撑着脑袋看她,语气玩味,“客房没收拾出来。”
“那我....去睡沙发?”
顾正辞懒得跟她多说,攥着她的手臂又把她拉回来,她整个人都被环抱在他带着清冽气息的怀里。
—伸手,就能触碰到他胸口的皮肤,微凉,比女人的身体还要冷。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他抱着她,并没有很用力,手指挑起她脸上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前些年吃伤了身体,落下点病根。”
陆星芒一时忘了挣扎,可能是他因为他身体太冷的原因,让她起了怜悯之心。
“吃了什么东西。”她仰着脸问。
“PN59,一种药。”
“什么药?”
“还能什么药,折磨人的药,让人生不如死的药。”
陆星芒察觉到他声音的变化,抿了抿嘴,没再问。
他是军人,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被人当人质关起来折磨,也不是不可能。
感觉到她的沉默,顾正辞把她抱的更紧:“所以,心疼心疼我,帮我取暖。”
陆星芒抿着嘴嗯了声,掌心落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下摩峯着。
顾正辞身体一僵,“你这是在勾引我?”
陆星芒反驳,“我没,我这是在帮你取暖。”
顾正辞低笑,磁性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取暖的话,这点火可不够。”
下一秒,她就被他压在身下,紧随起来的是他的吻,凶狠霸道。
伴随着他口齿不清的话。
“这样勉强才够,如果要彻底暖起来,还需要
他的大手往下,停在她衣摆处,冰凉的掌心贴着她的侧腰往上。
陆星芒瑟缩了一下,身体弓了下,不知道是被凉的,还是被他指腹带出的电流给酥麻了。
陆星芒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亲吻,手臂也不自觉的圈住他的脖子。
正投入的时候,他突然停了,撑起身体看着她,眼底猩红带着浓稠的欲望。
他低声骂了句,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家里没准备东西。”
陆星芒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茫然,她呆呆的哦了声,“那就改天。”
顾正辞把她的身体扳向他,“听起来,你还挺遗憾的?”
陆星芒揺头否认,“没有。”
他胸臆间发出一声长叹,“看来遗憾的只有我。”
陆星芒面红耳热,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
之前在海岛上,她亲眼见到过明括和女人上床,也没这么拘谨,甚至还能在心里评价几句,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