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笑的更得意了,“您看,您也想到了后果是您不能承受的,可您又凭什么把我塑造成她口中的负心汉。”
“您有没有想过,这个结果也是我不能承受的。”
老爷子冒火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顿:“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要你在星芒面前承认我的身份,承认我是她相恋多年男友的身份。”明渊抿了口茶,说的漫不经心理直气壮。
老爷子瞠目看着他,简直想笑,更想骂人。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他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想骂人,有失身份,可面对这样的无耻之人,他要是不骂几句,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明渊啊明渊,你的脸皮是城墙筑成的吧,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你们本来就没关系,还敢让我承认你男朋友的身份,你这是得妄想症了吧!”
“我劝你啊,赶紧找个精神病医院看一看,别病入膏肓了,指着谁家姑娘都说是你的。”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算数,见过太多无耻的人了,但像你这么阴险无耻的,还是头一次看到。”
说着,老头子还给他竖起个大拇指。
明渊的面色逐渐古怪。
老爷子的话和星芒昨晚的如出一辙,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刺的有些许羞耻。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干咳两声,镇定的站起身,“既然您不让我好过,那您也别想好过,我现在就去找星芒说清楚,把您对她和对她母亲所做的一切都说清楚。”
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开。
“你敢!”
老爷子粗沉的声音夹着愤怒从身后传来,狠辣中带着。
明渊扯了扯嘴角,又往前走了两步。
“站住!”
席镇英气得差点没在小辈面前跳脚。
明渊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我答应你!”
明渊脚步一顿,终于露出得逞的笑。
当天晚上,老爷子做了个决定,让席路跟着席容孝夫妇二人回了他们家。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是很痛心的。
自从席路出生后,就没离开过自己眼皮子一天,想要尽量从他身上弥补缺失的温情。
大夫人一听,立刻乐了,好奇的问老爷子:“爸,您平常把路路宝贝的跟眼睛珠似的,我们多抱一会儿你都嫌弃,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
席镇英拉着一张脸,忍辱负重的握着双拳,“家里要接待两个外客。”
二夫人:“谁呀?安排在酒店不好吗?”
席镇英汲气:“.…是贵客,不方便。”
二夫人:“之前接待总统府的人也没往家里安排过,什么人至于您这么大费周章?”
席镇英伸手去摸怀里的极速救心丸,“都别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二夫人撇嘴:“那不如让路路去我们那住几天,薇薇这两天情绪不好,路路正可以陪陪她。”
大夫人:“爸都让我把路路领回去,你就别添乱了,是吧小路路,大奶奶家有游戏机,还有你念诚叔叔的各种高科技摄像机。”
席路张着小口吃掉大奶奶递过来的水果,小脑袋点个不停,“我要去大奶奶家,两个叔叔可以陪我玩举高高,念诚叔叔还把我咻的扔到天上,然后再接住我!”
席镇英幸好刚吃了极速救心丸,否则又该被席念诚气得翻白眼了。
二夫人啧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只简单知会了席星芒—声,她倒是没意见,席路无论去哪个伯父家,他们都会把他照顾的很好。
到了第二天,席星芒刚下楼,就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正坐在家庭客厅里。
两个男人,不相伯仲的优秀,面对面而坐,看着对方的眼神中都带着莫名的敌意。
只不过一个姿态闲适慵懒,看着对方的目光戏谑又得意。
另一个身体明显紧绷僵直,眼神中透着明显的戒备和不爽。
前者端起茶杯对后者略略举了举示意,笑着说道:“席爷爷家的茶果然不错,怪不得明总会上门讨茶喝。”
这话明显是在内涵他主动上门倒贴,而他就不一样了,是被席镇英亲自请来的。
明渊眸光一缩,僵直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冷声道:“夜先生,你这是在乘人之危。”
夜九鸣讽刺的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吗?”
明渊脸色微变,“我和她之前是什么关系,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要来横插一脚?”
夜九鸣似笑非笑:“这话你问的就没什么资格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谁都清楚。”
明渊哑然片刻,冷笑出声,“夜先生,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现在却来挖我墙脚。”
“就算我挖墙脚,也不是挖你的墙角。”
“怎么不是,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
席星芒还想听下去,却被路过的佣人暴露了。
“大小姐,早上好。”
两个男人立刻停止了谈话,目光落到她身上。
明渊快速整理好情绪,笑着站起身,声音轻柔:“星芒,你醒了。”
席星芒走下楼梯,皱着眉看他们,“你们怎么会在我家?”
夜九鸣率先开口:“席爷爷请我来做客。”
明渊也笑着说:“席老先生没和你说吗,之前的事他对我有误会,他想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和你相处相处。”
他话刚说完,夜九鸣就发出一声嘲弄的轻嗤。
很不屑。
席星芒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明先生,我以为之前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管我们之前的关系如何,我都不在乎,我对你也没有丝毫想法。”
“我知道。”明渊一脸坦然,“但我也有再追求你的权利。”
席星芒就觉得一脑门官司,很烦很乱。
她又看向夜九鸣,“夜先生,昨天晚上我觉得自己拒绝的很明显了。”
夜九鸣手一摊,“席爷爷请我来的,我也不好拒绝,而且,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
席星芒从没对老爷子这么无语过,直接转身去找他。
席镇英正在高尔夫球场挥着球杆,挥杆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狠,脸上的表情狰狞,打的好像不是球,而是某个人的脑袋。
身边的管家提醒他,“先生,大小姐正朝这边走来,看起来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