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裤子，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顾正辞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鼓励道：“继续啊。”
陆星芒的表情一言难尽。
顾正辞见她迟迟不动，双手抓着她的手往下带。
咔嗒一声，腰带在他的带领下被解开。
陆星芒硬着头皮去解他的扣子，缓慢的拉下拉链，然后就被惊呆了。
手里的毛巾落在地上，她转身就要跑，下一秒，却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大惊小怪，你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她就被按在洗手台边。
“床/上不方便，这里刚好。”
船舱外，是船头划开水面的声音，今夜的风浪有点大，船身微晃，有海浪拍在舷舱上，富有节奏，和洗手间传来的声音一样，在这冗长的黑夜中慢慢加重。
一个多小时后，二人才从洗手间出来。
陆星芒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红晕，双腿有些发软，还要靠顾正辞搀扶出来。
他本来想抱的，可她强硬的拒绝了他。
反观顾正辞，神清气爽，一脸層足，根本不像个受伤的人。
陆星芒有气无力的控诉他，“我发现你发/情真是不分地点时间。”
上次在明渊的私人海岛也是。
顾正辞笑了笑，侧躺在她身边，“谁让你刚才勾引我。”
“我
陆星芒就没见过这么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至于上次在海岛那次。”顾正辞主动交代，“老子就是要在明渊的地盘睡我的女人。”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膈应明渊。
就是让他一看到那张床，那间房，那栋别墅，就会想到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
想想他的表情都会很精彩。
陆星芒轻哼，评价道：“你可真变态。”
“老子只对你一个人变态。”
陆星芒无语的笑了笑，闭上眼，很快就有了睡意。
船是在两天后回到江城的港口。
—到江城，顾正辞就接到了林云楚的电话。
电话里，林云楚的声音很严肃，“正辞，回老宅一趟，张妈人没了。”
陆星芒离得近，自然也听清了，整个人就僵住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林云楚最后的那句话。
张妈人没了，张妈人没了…
顾正辞的脸色也很凝重，看了眼呆滞的陆星芒，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用力握了握。
良久，陆星芒才回过神，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语气中带着一丝侥幸。
“我刚才....没听错吧？”
顾正辞知道她重情长情，她有这种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
“你没听错，张妈，去世了。”
陆星芒紧绷的弦砰的断了。
她身体发软的靠在顾正辞怀里，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句话。
车子很快在老宅停下，顾正辞拉着她快步往别墅内走去。
老太太林云楚顾珊珊都在，新年的装饰已经被撤去，整个宅子冷冷清清，气氛十分凝重。
顾正辞把陆星芒安置在沙发做好，才开口问：“张妈怎么去世的？”
林云楚叹了口气，“谋杀，嫌疑人已经控制住了，交给了京方。”
“谁？”
“顾北。”
林云楚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张妈是在死后的第二天被上怡园其他佣人发现的，当时身边的人只有顾北一个人，而张妈指缝中还有顾北的皮肤组织，事情基本已经定性为谋杀。
顾正辞沉默两秒，“顾北为什么要杀张妈？”
林云楚气愤的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他半夜出现在你书房，肯定是想偷公司的机密，就是为了报复你把他开除，被张妈撞破后，就把人杀了。”
这个逻辑说得通。
但顾正辞总觉得顾北没这个胆量敢夜闯上怡园。
良久，陆星芒才说了第一句话，“张妈的尸体呢，我想看看。”
张妈的尸体被京方保存，陆星芒和顾正辞又第一时间去了京局。
太平间内，张妈的尸体从冷冻柜里抬出来，工作人员拉开裹尸袋，露出张妈苍白的脸。
陆星芒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尸体那一刻，心还是疼的一缩。
她想起张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那张温和的笑脸，就怎么都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个世上真心待她的人本就不多，她贪婪的想要更多人的爱，可事实却像指缝中的流沙，怎么都握不住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隐下鼻尖的酸涩，慢慢走上前。
脖子上的掐痕明显，一眼就能知道死因。
顾正辞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把尸体收起来。
很明显了，那个指印只有成年男子的力量才能造成，而女子，除了像陆星芒这种经过训练的人才有这样的力量。
顾正辞扶着陆星芒的腰，“回去吧。”
陆星芒呆呆的点头，跟着他坐车回到了上怡园。
上怡园的佣人全都在客厅待命。
“张妈去世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异常？”
佣人面面相觑，摇揺头。
“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自从少爷出差后，我们照常当差。”
“谁先发现的尸体？”
一个佣人走上前，“是我，我清早起来的时候没见张妈，以为她出门买菜了，早餐做好后我亲自去二楼叫宋雅小姐吃早餐，经过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张妈的尸体，顾北少爷就倒在张妈旁边。”
陆星芒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被明渊绑架那晚，把醉酒的宋雅送到了上怡园。
“宋雅一直住在这里吗？”
佣人点点头，悄咪咪的看了眼顾正辞。
宋雅在的这几天，基本上每天都缠着顾正辞，她们一度以为这个女人是来撬墙脚的。
顾正辞像是刚想起这茬，点点头，“你失踪后，宋雅一直住在这里，追问我你的消息。”
陆星芒哦了一声，问：“那宋雅什么时候走的？”
“张妈的尸体被发现后，她被吓坏了，连早餐都没吃就走了。”
她不信宋雅会怕吓着，顶多是为了伪装装害怕。
解散佣人后，陆星芒还想去趟京局质问顾北，却被顾正辞拦下来。
“你累了，先去休息，顾北的事我会处理。”
陆星芒拗不过他，只好依言上楼。
顾正辞带着人去了京局一趟。
顾北被单独关押，一看到顾正辞像是发了疯的冲上来。
“顾正辞你可真狠，为了把我送进来，不惜把家里的佣人杀了嫁祸我！”
顾正辞冷哼，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死到临头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