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又恶狠狠的看向陆欣儿,“那就是你!绝对是你!要不然她肯定不会知道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惯着陆欣儿,任由她作天作地,连她对朱凌出言不逊也忍着,肯定是她口不择言告诉了朱凌。
任年想到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就一肚子不甘和愤恨,直接走上前,用力掴了她一巴掌。
“陆欣儿,你可真是个冤孽,早知道我会因为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出生!”
陆欣儿刚做完手术,连大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击了,直接被这一巴掌掀翻在地。
她趴在地上,目光恶毒的看着任年,“你敢打我!”
“我打你,我还要杀了你呢!我要是因为这件事失去现在的一切,你等着!”
说完,他带着一身伤出了病房。
留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脸惊恐。
陆震国也很快也知道了陈怡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带着律师等人冲到了病房。
基本操作和任年一致,先打了陈怡一顿,然后又宣布离婚的事,并且放狠话,她们母女二人一分钱都拿不到。
陆震国的怒火可比任年和朱凌大多了,他无缘无故被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还帮别人养孩子,妥妥的冤种。
又想起自己因为公司的事对任年伏小做底,各种谄媚,心里就像吃了粪一样恶心。
现在的心情,比早些年被前期压制的时候还要恶劣,简直要杀人的程度。
陆星芒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感叹,终于快要尘埃落定了。
朱凌的动作很快,联合公司的董事,以任年作风有问题,以及掌握了他多年来中饱私囊的证据,直接将他驱逐公司。
离婚协议也准备好了,直接让任年净身出户,并且永远不准他探望孩子。
任年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没有签,就拖延着,想着靠着亲子关系来修复这段婚姻。
可朱凌并不是个耳根软的人,自从陆星芒告诉她任年背叛她的事,她就一直在收集证据,就等着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任年自从被卸了职务,就一个人住在酒店,可没多久他就发现他的卡也停了,手上的资产全部冻结了,他就知道朱凌是对他下了狠手。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陈怡母女二人还频频联系他,让他无论如何帮帮陆欣儿,任年烦不胜烦,直接想让她们母女二人去死。
江城医院。
陆星芒一推开病房门,就看到朱凌和朱雀母女二人在笑着聊天。
见她过来,朱凌立刻站起身介绍,“雀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陆星芒,陆家大小姐。”
朱雀笑着从病床上跳下来,一点也没有做完大手术的虚弱,反而容光焕发。
她亲热的拉住陆星芒的手,笑着说:“星芒姐,久仰大名,多亏了你,我和我妈才能识破任年的真面目。”
陆星芒狐疑的看着她,在她腰侧位置多看了两眼。
朱雀咧嘴一笑,“没做手术,我也没有肾衰竭,我就是想让那个私生女付出点代价,毕竟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爸…啊呸,任年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总要付出点什么。”
陆星芒恍然的哦了声,对她比了个大拇指,“高明。”
朱凌笑的略有几分苦涩,“我也不想做到这份上,可不这么做,难解我心头之恨。”
从她调查任年开始,就发现他不止有陆欣儿一个私生女,外面的情人多到数不胜数,不仅如此,他还想一步步吞噬掉家族的生意,想据为己有。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任年好过。
陆星芒抿了抿嘴,“你开心就好。”
正说着,房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就见任年红着一双眼闯进来。
“朱凌,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任年大吼道。
朱凌表情怔愣了片刻,冷笑一声:“我怎么不敢,是你先背叛我的,我没让你和你的私生女一起被挖肾,已经给你留了情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出江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任年这些年在江城也积攒了一定的声望,平常都是别人捧着他恭维他,虽然也有人在背后嘲笑他是靠吃软饭发家致富,可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手中握着的财富和权力才能代表一切。
可今天,就因为一件在男人看来再小不过的事,就被一个女人扫地出门,教他怎么甘心,他还如何在江城乃至全国立足。
—想到这种落差,他就忍不住想杀了朱凌。
“离婚,你想都没想!”任年说,“我为你们朱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想一个子都不给我留,你怎么敢的!”
朱雀看不过去,护在朱凌身前,“是你自己贪图富贵,乐意在我们家做牛做马,没人逼你。”
“你这个混账玩意,敢这么对老子说话。”
任年怒不可遏,直接上手,扬起手就要挥过去。
可还没碰到朱雀,就被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
“任先生,打女人和孩子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任年扭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目光,对方明明年龄不到,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格外逼人。
任年挣脱了下手,没挣脱开,怒目,“这里没你说话的
陆星芒轻嗤一声,“我也不想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可就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任年大吼:“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
陆星芒哦了声,“那也看不惯。”
任年气急败坏,用力扭了下手臂想要挣脱,可偏偏对方细细的手指却像是钢铁一般缠绕在自己手腕上,令他挣脱不了,再用力,直接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任先生,你走不走?”
陆星芒嘴角挂着淡笑,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浓浓的威胁,让人不自觉的心惊。
任年自然认出了她是谁,他不止一次帮陆欣儿对付过她,自然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手和身份都不简单。
他并没有恋战,愤恨的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朱凌深深闭了闭眼,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厌恶,以及对这些年的婚姻的不值。
陆星芒离开朱雀的病房,直接去了陆欣儿的病房。
陆欣儿正在里面闹情绪,把病房里能砸的都砸了,整个人宛如疯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