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资助到大的沈攸,他为什么会收集您的旧物?
出神之际,一个路过的服务生端着托盘的手突然一斜,托盘上的各色酒饮就洒到陆星芒的套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星芒眉头一皱,看着服务员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后者急忙低头躲避视线。
“没关系,我去换件衣服,更衣室在哪?”
—般像这种大财阀的宴会,都会替客人准备备用礼服,以备不时之需。
服务员指着二楼的一个方向:“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陆星芒顺着他说的方向走去,门被打开,她正对上一张充满怨气的脸。
“就是你这贱人勾搭沈攸的是吗?”
说话的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发披肩,面容狠厉,—双杏眼瞪得溜圆。
明明是一副小白兔的长相,可行事却是恶女的风格。
陆星芒立刻知道了她的身份。
沈攸的未婚妻,也是这次举办慈善晚宴风家的大小姐,风绵。
她佯装困惑地问:“沈攸是谁?”
“就是刚才拍卖会上和你坐在一起的男人。”风绵的跟班替她回答。
陆星芒:“我不认识他,更没有勾搭他。”
风绵:“那你为什么主动和他坐一起,还主动和他说话,他还把送给爷爷的金丝楠木手串让给了你。”
—听这话,陆星芒小脸一沉。
这白眼狼,说什么收集故人遗物,原来是要用故人遗物讨好卖乖。
陆星芒佯装无奈:“这位姐姐,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再说我都结婚了,我很爱我的老公。”
风绵目露怀疑,见她说得真诚,这才挥挥手,示意松开她。
“你结婚了?”风绵打量着她:“看着岁数不大啊。”
陆星芒干笑:“谢谢夸奖,小姐姐看着也很小,像是刚成年。”
闻言,风绵立刻像变了张脸,捋了捋头发:“是吗?好多人都这么夸我,其实我都二十七了。”
“哇,一点都看不出来,小姐姐平时都怎么保养的?”
女人就是这样,美妆、护肤、吐槽男人、互吹彩虹屁,这些一旦聊得来,那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虽然我刚才冲动误会了你,但我还是要京告你,沈攸是我未婚夫,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结婚了,当然会跟任何异性都保持安全社交,小姐姐放心。”
风绵满意地点点头:“你衣服湿了,这些都是过季款,我去给你那最新高定。”
“那谢谢小姐姐了。”
等风绵出了门,陆星芒才长吁一口气。
这女人,不愧是江城有名的疯子千金。
她脱了身上的脏衣服,随意找了件晚礼服换上。
刚要拉上拉链,就听房门声响起,她以为是风绵,就没有回头地说:“小姐姐,我已经换好了,不用.....”
话没说完,她就察觉到背影的冷风袭来,镜面反射的刀光投影到墙上。
她迅速侧身躲避,抬脚就踹向来人后背。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个捌起后,又稳住身形,快速拿刀劈向陆星芒。
陆星芒很轻易地就闪躲开,心里烦躁不已。
又是在这种场合遇到这种事!
上次她怀疑女杀手是来杀顾正辞的,可今天顾正辞也不在,究竟是谁想要自己命?
陆星芒今日势必要问出点什么,出手狠辣,直接将人按在二楼的窗口上。
用力扯掉杀手脸上的面罩和帽子。
是一个男人。
“说不说?”
男人盯着她,紧闭牙关。
“那让我猜猜?”
“是陆欣儿?”
“或者是风家人.....”
“还是姓顾.....”
“又或许,是姓任.....”
她紧盯杀手的瞳孔,说到最后一个猜想时,她清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陆星芒笑了笑:“无所谓,反正你说不说,今天都要死。”
话落之际,她反手握住杀手手里的匕首,直接割破他的喉管。
那人瞳孔大睁,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会下死手。
陆星芒嫌弃地将尸体推下去,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啪嗒一声。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陆星芒回过头,就看到风绵杏眼圆睁地看着她,带给她的高定衣服落在脚边。
陆星芒心里一紧,立刻走上前关上房门,俯身在她耳边喃喃了几句,而后打了个响指。
催眠是她迫不得已用的,她不能暴露。
可出乎意料的,风绵整个人呈呆傻状,像是吓傻了,而后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哮喘!
陆星芒果断要拿出银针施诊,跟随风绵而来的人却猛地推开房门。
“绵绵,你怎么了?”
来人是风家的主人风永安。
见风绵哮喘病发作,他一把推开陆星芒疾言道:“快,快把绵绵的哮喘药拿过来。”
陆星芒拧着眉头。
“她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必须紧急抢救,用药是没用的。”
“你闭嘴!”
风永安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时,沈攸、风绵的亲朋好友也闻讯赶来。
沈攸先是看了眼陆星芒,目光才落到地上的风绵身上,神色寡淡,不应该是未婚夫该有的反应。
风永安看到沈攸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沈攸,你快帮帮绵绵。”
沈攸蹲下身,翻了翻风绵的眼皮,沉声说道:“她说得没错,绵绵没了自主呼吸的意识,送医院吧。”
风永安闻言,立刻就要抱起女儿。
“不行!”
陆星芒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情况撑不到医院,我有办法。”
“你又是谁?”说话的是风绵的母亲,她担忧女儿的状况,声音发得尖锐。
“我女儿哮喘病发作,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跟你有关?”
陆星芒沉声,“我衣服脏了,风小姐好心拿她的衣服我换,哮喘病是突然发作的。”
“那怎么办啊?我的绵绵,呜呜。”
陆星芒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们信任我,我可以试一试。”
沈攸也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绵绵的哮喘很严重,还伴随着多种精神疾病,你确定要试?”
他的话,有种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
“试试。”
陆星芒看都没看她,从衣裙上抽出一根银针,快速在她的天池、死缺、太渊走针。
不一会,方才还呼吸急促的风绵,就慢慢平复了呼吸,涣散的瞳孔也慢慢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