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者绝望道:“五阶,是印相神宿的五阶,咒法风暴!”
有法令印玺在,如果攻打封库的是四阶,还有相搏之力。
可来的是五阶,他们没有一丝幸免的可能。
“毁掉对应石!毁掉对应石!”
值此之际,仲裁者再不存一丝侥幸,大喊着让毁掉对应石。
众法令官听到命令,不顾身上的畸变,疯狂的跑向存放对应石的符文架。
就算不能把全部对应石毁掉,也要优先毁掉海蓝石。
你不是想抢海蓝石吗?
偏不让你如愿!
就在法令官冲向货架时,一圈僵硬,石化诅咒扫过,法令官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身上的肌肉开始石化。
众法令官中,只有两位四阶仲裁者在石化僵硬诅咒中还有行动能力,眼看其他人无法毁掉对应石,控制印玺的仲裁者也顾不上别的了,抱着印玺冲向封印架,帮另一名仲裁者销毁对应石。
就在仲裁者伸手刚要摸到封印架上的封印盒时,突然惨叫一声,右臂被生生从肩膀上撕裂。
另一名仲裁者情况更惨,仿佛被两个大力士左右拉扯,两只手臂被大力撕扯下来,鲜血飙飞。
接着他的双腿被扯下,咚的一声半截身子摔在地上。
失去手脚的仲裁者躺在地上,口中喷涌着鲜血,张着嘴想说什么,可还没来的及说,头颅突然三百六十度扭曲,然后嘭的一声,被生生从脖子上扯下来。
禄修远身旁的相阵师闷哼一声,口中涌出鲜血。
短短时间他们并不能完全解读仲裁者的相,他们只是在繁杂纷乱的众相中找到了仲裁者的相。
这相是模糊的,还没有看清。
可是,他们不怕!
如果是原来的时候,对于没有解读清楚的相,他们是不敢草率出手的,因为恶咒会通过错误的缝隙,钻入他们体内。
可是现在,他们非但不怕恶咒入侵,反而到处找着让恶咒入侵。
因为,他们的老师可以解读恶咒。
他们身体的畸变已经被治愈,体内已经没有了一个恶咒,他们有资本迎接恶咒的到来。
撕扯模糊不清的相,果然被恶咒入侵,可三位相阵大师根本不怕,反而更凶狠的撕扯起仲裁者的相。
让恶咒来的更猛烈些吧!
被相阵大师不要命的攻击,仲裁者像个布娃娃一样,被脾气暴躁的小朋友撕扯成碎片,残肢断臂扔了一地,惨不忍睹。
仅存的仲裁者目睹了同僚的惨状,可是还来不及悲伤,也像个布娃娃一样,四肢被扯裂,头颅被拧掉,鲜血撒了一地。
如果一个相阵大师想以命搏命,同阶的宿命者还真是无法阻挡。
更何况,三个相阵大师一起以命搏命!
只不过,他们三个虽是搏命的打法,可他们被治愈的身体,能承受住反噬,这就成了犀利无比的攻击手段。
诅咒风暴肆虐的法令官大楼恢复了平静,大楼里的人全部死绝,无一人幸免。大楼里到处可见畸形的尸体,腐烂的碎肉,发黄的血水和森森的白骨。
“快速收拢对应石!”
禄修远沉声道。
“是,老师!”
三位弟子躬身领命,化做三道黑影闪进大楼。
相阵师就是这样,连他们的面都见不上,就会被他们杀死。
三名弟子将仓库里的对应石搜刮一空,和禄修远撤出兰城。
等他们走后,隐秘囚笼消失。
浓郁的血腥气和腐臭扩散开来,周围的居民捂着鼻子打探臭味的来源。
死寂的法令官大楼被人注意,当第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进去查看之后,大楼里惨不忍睹的场景,只用了半天工夫就传遍了整个兰城。
这场残忍的屠杀,震惊了格瓦苏王国。
然而震惊的消息不止一个,而是接连的传出。
在禄修远对兰城法令官动手的时候,夜卓和当初的那个老牌五阶死亡侍从,也来到了格瓦苏。
那个老牌五阶名叫千流,保护高昌亲王和王子的任务失败后,高昌国已经没有了千流的容身之地。
而楼兰国更不会收留他,为了灭口,很可能还会杀了他。
夜卓敢刺杀十六王子,还敢炸了浮空城,背后一定有势力支持。
通过夜卓,就能联系上这个势力,他也就有了容身处。
因此,千流追随夜卓而去。
千流的投诚,夜卓是很欢迎的,毕竟会长让他发展势力,他当然要听从会长的。
之后千流就一直跟随在夜卓身边,征战泰清,参与罗撒国和楼兰国的战争,千流出了很大的力。
楼兰国战败之后,夜卓身为第一功臣,并没有接受罗撒新王的封赏,而是继续回到泰清,经营泰清的势力。
夜卓对罗撒国有大恩,罗撒国无条件支持夜卓,有了罗撒国的支持,夜卓很快统一泰清,成为泰清的无冕之王。
之后路恩到来,有路恩的统领,夜卓手下的军队渐渐成形。
正当夜卓热火朝天的经营泰清时,一个信息让他来到了格瓦苏。
夜卓让路恩留守,他带着千流日夜潜行,来到格瓦苏加布山。
加布山是一座内陆山脉,因为是战略要地,而且周围还分布着格瓦苏的三座重要城市,因此加布山上常年驻守着一个师的兵力。
这个师的师长是五阶战争支配者,下辖三个团,三个团长是军魂长。
这是标配!
毕竟是内陆驻守师,标配已经是高规格,这还是加布山是战略重地的原因。
像不重要地方的驻军,师长多是四阶军魂长。
而战争频发的区域,就要高规格配置了,团长也可能是五阶战争支配者。
这要视情况而定,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加布山的丛林中,夜卓和千流虚化在黑暗中,在树影之间穿梭,潜行接近师团的驻地。
师团的驻地中隐藏着一个封库,因为有一个师的镇守,这个封库里的对应石比地方封库要多很多。
他们此来的目的,是要灭了加布山师的师团,抢夺封库里的对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