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凌见到黎昔彦那一刻心花怒放。
连鞋都不穿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飞扑过去,双手一搂,双腿一勾,整个人就树袋熊般的挂在了黎昔彦身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黎昔彦都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了属于少女的一阵清香。
“黎昔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等了他那么久,天都黑了,换作是正常的女生,早就害怕的走了。
“蓝心凌,你给我下来!”黎昔彦感觉到他的太阳穴直突突的跳。
“不嘛不嘛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又被蚊子咬,呐你看你看。”一边说着还伸出她被蚊子咬的包。
还故意用着撒娇嗲嗲的语气说话,度娘说没有一个男生可以阻挡女生的撒娇。
黎昔彦看着她撸起袖子手臂上那几个又红又大蚊子包的时候,眉头微微拧起:“谁叫你那么蠢?不会找个店坐啊!你也就学习聪明哼。”
“你意思是说叫我找个店坐着等你?”没说叫她回去。
“你想多了,下来!”黎昔彦冷眉冷眼的说。
“矮油,那么凶干嘛咧?人家没穿鞋鞋啦,就不能把我抱到椅子上吗?”
黎昔彦浑身起鸡皮疙瘩,咬牙切齿说道:“蓝心凌!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把你丢过去。”
然后就作势放她下来,但蓝心凌死活不愿意,像个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
“你这样让我以为你是想抱久点哦~”蓝心凌凑近到黎昔彦的耳朵。
黎昔彦耳根子一红,两三步就走到椅子那:“下来!”
蓝心凌倒也不推脱,直接就下来了站在椅子上,比黎昔彦高出了半个头。
黎昔彦看到了他旁边的一袋袋东西,这是她的?
蓝心凌自然看到他眼里的疑惑,倒也不隐瞒,直接轻松说道:“那是我买给叔叔阿姨的。今天老大不是去你家了吗?我本来想跟着去的,然后我就去买了东西上门去,但看到老大那一车东西,我就不好意思去了,就直接来这里等你了!”
“那你在这等了很久?”黎昔彦听到她说要去他家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反而是听到她独自在这里等了很久。
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好受。
“昂!你再不来我就要捅蚊子窝了。”
蓝心凌说着就拿过一旁的东西递给黎昔彦:“你等下拿回去给叔叔阿姨吧,这些是按摩仪和保健品,所以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了吗?不答应也没事,那我只好…”蓝心凌双手背后,上半身微微向前倾。
黎昔彦见她突然靠那么近,顺着她的话喃喃的问:“只好什么?”
不追了?
“那当然是继续追啦!!嘿嘿嘿。”
“蓝心凌,你是不是尹景辰叫你来追我的,好让他安心的和慕夕颜在一起?”黎昔彦用着幽深的凉眸看着她。
当他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这样说是不是太伤人了,好歹人家也追了自己那么久。
两人都不说话,互相看着。
空气安静的都能听到风吹树木的“沙沙沙”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蓝心凌眼里慢慢的布上了一层水雾。
她从来没有主动追过男生,这还是她第一次追求男生,她什么也不懂,没人告诉她怎么做,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
温玲奶奶说,对自己喜欢的人就主动出击,所以他就把自己的主动认为是故意的?
如果只是老大叫她来的,她至于这样吗?
没事来这里喂蚊子干嘛?
亏她还想着他去哪所大学,她就去应聘哪所大学的老师。
越想越气,越想越想哭,丢脸!
她曾经和老大出任务挨打挨揍过都没哭过呢!
蓝心凌眼眶里越来越多的眼泪,要掉不掉的。
黎昔彦心一慌,真心觉得自己过分了:“你…”
黎昔彦话都没说完就见到蓝心凌从椅子上下来,提起草坪上的高跟鞋就走。
快得让黎昔彦感觉刚刚自己身边有一阵风刮过。
等黎昔彦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算了,哭就哭,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黎昔彦自己对自己说了这句话。
然后视线又看到椅子上的东西,也没去拿,直接就走人。
可没走两步又返了回去,拿起那些东西就匆匆忙忙走人,生怕有人发现了一样。
“夕夕,你把我带进你的房间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一进到房间尹景辰就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搂住慕夕颜,下巴搁在她的肩膀。
“确定不是某茶茶想?”
“嗯,是我想,想死了。”尹景辰沙哑低沉的说,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
“呀…别…痒呀…”慕夕颜娇嗔说着。
“夕夕,你过段时间真的要搬去和他住吗?”
今天皇甫野轩来就是和张玲黎平说了这件事,还给了一张支票他们,让他们随便填。
皇甫野轩也知道他们对慕夕颜好是发自内心的,但他也只能想到这种来补偿他们了。
黎平和张玲不愿意收,这才叫慕夕颜回来。
刚刚慕夕颜一扳起脸和皇甫野轩说这个事的时候,皇甫野轩刚开始还能坚持着,但他看到慕夕颜不高兴了,马上认怂,说等慕夕颜来和他们商量,灰溜溜的回去了。
“嗯,毕竟他也没做错什么,现在我能接受他了,和他一起住也正常。”
“那我怎么办?我也想和你一起住。”尹景辰委屈,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实现。
“凉拌好吗?”慕夕颜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夕夕!”尹景辰幽怨的看着她。
“好啦好啦好啦等着很快了。”慕夕颜若有所思的说着。
“夕夕,那幅画是你画的吗?”尹景辰随意扫了一眼看到角落用白色布遮挡住的画,其中有一边布掉下来了。
“对啊对啊,随便画画的,尹茶茶,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慕夕颜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就说起了他生日。
“我还记得某人在我去年的生日里放我鸽子就行了,后面就敷衍的丢了一本书给我。”尹景辰虽然这样说着,他还在想不远处那幅画,怎么那么像他收藏的那副画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