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听墙角！”路光临指着白素贞，大声控诉，“身为千年老妖，你能不能别干这种没品的事？”
“听你妹的墙角！”白素贞差点一巴掌甩过去，“我没那种爱好！只是知道这件事罢了。”
“不管怎么说，我不会白白给你的，尹楠风是我女人，这把伞可是她以高于正常价格好几倍买下来的。”身为新时代吝啬鬼，路光临只允许自己白嫖别人，绝不允许别人白嫖自己。
这就叫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众所周知，当年曹丞相留下两件传承，分别是：
曹魏遗风——人妻。
建安风骨——坑人。
咳咳，扯远了。
白素贞微笑道：“我这些年确实有不少存货，你可以挑选一件合适的。”
到了酒吧，一进去就看见两个女人在拼酒。
其中一个是马小玲，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把修长完美的双腿展现出来，昂起脖子，正和一瓶二锅头较劲。
吨吨吨……
另一个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孩儿，应该就是小青吧？她正炫一瓶烧刀子，咕咚咕咚……
她们旁边还堆着几个空瓶子。
这酒吧里现在除了她俩也没有人，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灌酒的声音。
“嗝……哈……”炫完一瓶，两个人同时把空瓶子顿在吧台上，“爽！”
小青呼出一口气，看见白素贞他们说道：“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马小玲回头看了一下：“这还要问，肯定还没拿回来呗。我早说了，人家一眼就能看破你的身份。”
喝了这么多，她们也没有一点喝醉的样子。一个僵尸，一个千年老妖，要想真的喝醉确实不容易。
“合着你们认识啊。”路光临坐下，目光在三个美人身上转来转去，“小玲，这事儿你主导的？”
“是啊，我们打了个赌。”马小玲脸蛋红红的，一只手撑着下巴，“我说你能很轻易的看穿她的身份，可是她们不相信。现在看起来，是我赢了，拿来吧！”
伸出一只手，小青用手锤了一下自己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拿出一颗仙桃给马小玲：“这可是瑶池的蟠桃，便宜你了。”
蟠桃？是他想的那种蟠桃吗？
前面一千二百株，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吃了可以润肠通便；
中间这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开花，六千年一结果，吃了可以润肠通便；
后面这一千二百株，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吃了可以润肠通便！
白素贞轻笑道：“可不是蟠桃园的那种，我们买的是昆仑培育的批发货，一两百年就能收获一批。”
果然，时代在变化，物种在进化，神仙也在与时俱进。
“我更关心你用什么换那把白伞。”他也不会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要是西王母知道他吐槽蟠桃润肠通便的事情，绝对会从昆仑下来扁他一顿。
他现在是很强没错，但面对这种上古大神，实在是没有信心。
在白素贞示意之下，小青走进酒吧后面，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不，那是一颗仙果。
“这难道是人参果？”
人参果是镇元大仙所在的万寿山五庄观所有，名草还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
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备。
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没错。”白素贞道，“不过这可不是原本的灵根人参果，这是镇元大仙自己培育出来的小果子，就和刚刚的蟠桃一样，属于批发货。效果嘛，吃一个增寿千年。”
“那也够可以了。”路光临毫不犹疑拿出白伞，“一手交货一手交货，白伞给你，果子拿来。”
马小玲嗤嗤笑了几声：“你现在的寿命已经不知道多少了，还看得上这区区千年寿元？”
“我用不上，别人用的上啊。”虽然只有千年，但他身边的人那么多，总有需要的，比如奶奶，她现在身体状态很好，但毕竟年纪大了，又不怎么愿意修炼，给她一颗人参果不是挺好的？
白素贞轻轻抚摸着白伞，这是她千年前的皮囊做成的：“接下来，就了却那一点执念吧。”
烧了自己的皮，融了自己的骨，从此以后，白娘子的故事依旧会存在于世间，但白素贞本人，却不会再逗留人世。
她已经决定，和小青离开人间，去往本来千年之前就要去的蓬莱仙岛。
那是另一个位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白蛇和白伞的事情过去了，路光临亲眼看着两条巨蟒渡过雷劫化龙，破碎虚空而去。
这世上，有些事情是真的非人力所能控制，一旦开始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上，路光临准时醒来，怀里抱着马小玲……
“堕落，太堕落了！”路光临在心里狠狠地谴责自己，然后看看怀里的马小玲，还有那细腻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一时堕落一时爽，一直堕落一直爽！”
然后，他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夏冬青：“喂，你最好有正事，不然我涨你的利息。”
电话对面的夏冬青脸色一黑：“我没钱，但赵吏丢了，不过我接到一个精神病院的电话，他好像变成精神病了。”
“啊，就这啊，赵吏不一直就是个精神病吗？”
夏冬青被噎了一下，半天才说：“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我一个人不敢去，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我打不过。要是我死了，赵吏又疯了，欠你的钱谁来还？”
“好好，我们这就过来。”
马小玲抬起头，紫色的水晶眼眸带着些许怨气：“说好了今天过二人世界的。”
路光临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二人世界延迟一下，我觉得去看看脑仁被挖空的赵吏是个什么样子，也挺有趣的。”
“对哦，会不会像小狗一样吐舌头？”马小玲顿时激动了，柔软的身子一扭动，然后某人也激动了。
去他的赵吏，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中午时分，精神病院，赵吏抱着一颗桃树桩，嘿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