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真的要哭。
尤其是对上苍羽灼灼目光的时候。
“那个,这位公子,上纸笔,这样讲解更透彻!”
清商立刻让人去拿。
卫榆却在雅间的窗口,侧头看着夜色里的独石崖。
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
整个独石崖的夜里似乎到处都是人影。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听这马蹄声纷沓,来的不是一两个人。
而在这城门紧闭的夜里,还能进出独石崖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卫榆的手指哒哒敲着窗框,眯着眼睛盯着远处急驰而过的一群人影。
那就只可能是李武运!
她回头笑着看着听得全神贯注的清商:“你的盐矿和铁矿只怕保不住!”
想要私密隐藏下来,完全占为己有,绝不可能。
李武运除非想反,如果李武运不想反,那就要自证清白。
但是,这块肥肉,这个钱罐子,他会轻易给别人吗,自然不能!
清商心头一跳,三两步窜到窗口,看着一行人马渐渐逼近,从窗下街道过去,直奔县衙而去。
马背上似乎还捆绑着几个人。
他眯了眯眼睛,脸色一沉。
“老奸巨猾!”以为这样就能撇清了?
哪怕是送到官府手里,他想要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能!
“看热闹?”清商看了看卫榆。
卫榆挑眉:“你会飞檐走壁?”
清商嘿嘿一笑,温润的一张脸莫名显得有点猥琐。
他手臂一伸,揽住卫榆的腰,纵身就跳了下去。
卫榆神色淡淡,默不吭声。
清商嘀咕道:“姑娘,胆子太大,男人不敢要啊,在你面前多没有成就感!”
卫榆翻了个白眼:“杀人都看过了,这点算什么!”
暗中却是给苍羽比了个口型!
苍羽双眸闪亮,转身跑了。
清商抱着卫榆站在墙上,看了看苍羽,又低头看看卫榆。
“你们还有暗号?”
卫榆也不理会他,只是用手指了指前面。
马匹已经跑远了,看热闹要不快走!
清商遗憾的接着跳跃。
卫榆是那个好奇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轻功那种东西?
两个人躲避巡逻士兵,一路直奔县衙而去。
不过是很快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县衙。
县衙里灯火通明。
城外援兵将领等人都在,等着审问那些杀手。
这厢里就看到李武运大步走来!
他们齐刷刷转头盯着李武运,原本说的话瞬间停止。
“李将军!”有人笑着看着李武运。
县令走下来:“将军!”
一边回头看着身后的衙役:“赶紧的,上茶!”
一边急忙让李武运往上面坐。
李武运手拿马鞭子往外一指:“带进来!”
话音落,大堂外就有一群士兵进来,他们拎着五六个人,进来就把人往地上一扔!
“将军这是?”
县令一脸为难。
他一个小官,在各位领兵的将领之间,那真的是人微言轻。
人家都是手里有兵的人。
李武运往前面走,径直在主位上坐下。
“本将军惯常在军营中,府中诸事,尤其是商铺事情,生意往来应酬,都是由这个管家管着。本将军惯常是不问的。”
话音落,手里的马鞭子骤然甩出去,直接抽在管家身上。
“可是这个混蛋,竟然私自开采盐矿铁矿,和那贺兰雄合作,利益对半分!”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叠子账簿,啪嗒一声扔在大堂上。
“看看,里面的黄米,大豆,棉花那些,就是盐和铁的代称!可恨,本将军竟然从来没有发觉!”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伸手拿起来一张看了看。
账面上看,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
他们从纸张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将军怕不是搞错了!这明明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
李武运又是一鞭子抽过去,管家身上衣服破损,鲜血迸溅。
“自己说!”
那管家立刻大哭起来:“将军啊,就是正常生意往来,小的也不知道那是盐铁啊,贺兰雄说做生意需要人手,我就给了人,他说对半分,制作陶器,我偷懒没有去看,不知道竟然是盐铁啊!”
“混账,陶器?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写陶器两个字!”
“他说陶器惹眼,不若用寻常代替!”
管家接着大哭:“我怎么会想到是这个啊,我陷将军于不义,我该死!”
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就往柱子上撞过去!
衙役堪堪拉住。
李武运气得浑身颤抖:“让他去死,做这等不忠不义无耻之事,就是你从小伴本将军到如今,本将军也容不下你!”
此话一出,瞬间有人笑着:“将军息怒,且听听他怎么说,那贺兰雄又是何人,不若叫来一同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