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卫姑娘生气了。
气鼓鼓的端着盘子跳下马车:“哼哼,记住你说的话,不熟!”
然后溜溜达达往前走。
盘子里的东西惹眼了,一路走一路飘香。
人群里,就有人的目光不善。。
尤其是那个小妇人,死死盯着卫榆,捅了捅身边人。
“看看,我说了吧!”
另外一个人啧啧叹气:“卿家那一窝歹竹,看来是出不了好笋了。和卿家断亲了,也是本性难移啊!”
那小妇人勾起唇角,冷笑着盯着卫榆的背影。
卫榆猛然回头,再次撞上她的视线。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尴尬的别开了视线。
卫榆冷冷勾了勾唇角。
这是在说她?
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得罪人了?
卫榆一头雾水回去,把好吃的分给卫骏狼弩他们。
“是谁?”
卫樱问道,眉头紧皱。
“上次买咱们东西的余当家的。”卫榆说着,把盘子也留下了。
这盘子精美,亲爹的东西,能坑一点是一点。
俗称,坑爹!
卫樱还是皱着眉头。
卫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犯人们一边走路,一边盯着卫榆。
交头接耳的似乎在说什么。
卫榆或着卫樱,一看过去,她们就别开视线住嘴了。
罗云疾走几步,赶上卫家的人。
“卫姑娘,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卫榆挑眉:“罗婶子的意思是?”
“我听她们话里话外,隐隐说的是你,我说话直接,卫姑娘能接受吗?”
卫榆挽着罗云的手臂:“罗婶子,你是关心我才说的,我受的住,你说!”
“她们传言,你夜里被那些北凉人坏了清白,有人亲眼看到你被人抱着。”
“还说,你有钱有东西,是因为和官差不清不楚的!”
卫樱瞬间火冒三丈:“谁说的,我去撕了她的嘴!”
她家姑娘,她不知道吗?
卫榆扫了一眼,卿云和卿辞脸上果然都是幸灾乐祸。
卿云不用说了,卿辞也是被人糟蹋过的。
所以,卫榆现在在众人口里沦落泥潭,和她们一样了,她们高兴得很。
卫榆微微皱眉,看到她被人抱着?
她唯一被人抱着的时候,就是贺佑救命的时候。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时候,她可是为了救一个妇人,被北凉人扔出去的。
所以,那个妇人没有晕,从头到尾都看着她差点被弄死?
事后,没有感激,反而说她的坏话。
卫榆笑道:“罗婶子,她说自己遭遇北凉人了吗?”
“就听说是躲在树丛里看到的。”
果然!
怕自己差点被北凉人凌辱的事情,被卫榆说出来。
所以,先下手为强!
好大的一盆脏水啊!
到时候,她就和卿家姑娘一样了,再无一人说她是清白姑娘。
众口铄金,唾沫星子淹死人!
够恶毒!
卫榆笑着对罗婶子和卫樱说:“放心,我会处理的!”
却是连转头看那个妇人一眼都没有。
流言要止住,自然是用更大的流言,或者更加刺激的事情。
回头慢慢证明清白就可以了。
而这个机会,她相信很快就有。
卿云却是摇曳着走过来,一边扯着路边的野草,一边嘀咕:“看不起人,还以为多高洁呢,还不是肮脏货!”
卫榆一声没坑,对着她的屁股一脚踹过去。
卿云弯腰扯野草,正好撅着屁股。
这一脚下去,她就一个狗啃泥,一头钻到地上去了。
等再抬起头,一头的草叶,一脸的泥,加着鼻血两行。
“卫榆!”
卫榆冷笑:“挺俊的,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找事,我脾气可是不好!”
话音落,冷冷扫了人群一眼。
很好,安静了!
卫竺笑着看着卫榆:“多大的事情,把人想的那么肮脏,是因为她本身就是那么肮脏的人,榆儿不用和肮脏的人费口舌!”
卫骏和卫宁他们也冷哼:“就是!”
卿云气的跺脚,可是这么多人,她打不过!
后面马车上的卿辞,低垂下头,轻飘飘的两个字:“蠢货!”
卿慕已经醒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躺着,一句话没有。
此时却是看着卿辞:“那一夜,卫榆没有回来?”
卿辞摇头:“没人知道,大家都睡死了。怀疑被下了药!”
“哥哥,你在张府遇到了什么?”卿辞轻声问。
卿慕的脸色有瞬间的狰狞,侧头剧烈的呕吐起来。
卿辞瞬间不敢多说了。
卿故扫了卿辞一眼。眸光阴沉。
却对着卿璃说:“三弟,你来拉车!”
一边把穿着粗气的卿鸿扶上平板车:“爹,你歇会!”
卿璃……
刚刚你拉着的时候,怎么不让上车,现在让他一个人拉三个?
现在吃不饱,睡不好,还要做苦力?
而卫家其乐融融,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