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榆瞥了周围人一眼,突然悠悠一笑:“她给你下药?”
苏容君频频点头,只要卿榆原谅了他。
他就能从这烂事里抽身,污泥里被唾骂的就只有卿云。
那人说得对,卿云这么放荡,还不知和几个人睡过了。
如何配得上他!
就是卿榆如今也不配,但是……
卿云瞬间跳起来,指着苏容君鼻子骂:“是你来卿家下聘在后院调戏我!”
“是你在吏部尚书家的赏花宴上,拉我去假山洞里。”
“是你夜里爬进我房间。我下药?苏容君,你是人吗?”
“你胡说!”苏容君面红耳赤,一巴掌甩在卿云脸上。
“无耻贱人,信口胡说!坏了本公子名声!”
卿云疯了,身子没了,名声没了,男人也要没了。
这男人还倒打一耙。
两个人瞬间撕扯成一团。
他掌掴,她抓挠。
他扯衣服,她就拽他裤子。
众人目瞪口呆。
卿榆无助极了,瘦小的身子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脸上还挂着眼泪,他们怎么这么凶啊!
啧啧,卿云的腰带又掉了,那一片白!
身后一片吸溜口水的声音。
哎吆,这苏容君生猛啊,把卿云按在了地上打,衣袍卷起。
裤子被卿云扯掉在脚腕处,此时屁股都露出来了。
猪系统:真是撕逼名场面啊!
又嘿嘿一笑:你阉了他,我都没有,他凭什么有!他不配享受人间极乐。
卿榆冷哼:明明是三千烦恼根!
她眼睛转了转,抹着眼泪,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
又转头对卿骏眨了下眼睛。
“你竟然敢打二姐姐!”
“你竟然敢打我卿家的人!”
两个人同声怒喝着,拿着树枝劈头盖脸就开始抽。
生猛的模样惊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
不是,卿榆姑娘,他们刚刚给你戴了绿帽子啊!
这么护着自家的人吗?
苏容君捂头不顾腚,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
从卿云身上翻下来,蜷缩着哀嚎。
“卿榆,你打谁呢!”这声怒吼,让山林颤抖。
卿榆咧嘴一笑:“打得就是你啊,畜生!”声音却是轻,稍远一点就听不见。
对着那一张尚且白皙得脸,唰唰又是几条子,血痕如花绽放。
“让你欺负我姐!”卿骏更是卖力,脚都用上了。
哎吆,这样才解气吗,凭什么他们就该受欺负!
卫氏忘了哭,卿璃搀扶着脸色惨白的柳氏站在那里,卿鸿已经眼前阵阵发黑。
卿竺却是走上来:“差不多就行了!”
卿榆假装没有听到,手一偏,条子就落在卿竺身上。
让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卿榆!还要顾及两家长辈颜面!”卿竺恼怒,脸一片阴沉。
卿榆冷笑一声,没见你护着被冤枉的妹妹,现在来息事宁人。
呸,你算什么东西!
她手里条子挥舞,顺便还把苏容君腰上的玉佩扯下来。
“卿榆!”卿璃终于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曾经他是看不上苏容君的。
毕竟卿鸿是太傅,他是翰林院正六品侍讲。
而苏容君的父亲,不过是从八品的翰林院典籍。
若不是卿榆姿色不出众,人又畏畏缩缩的不会说话,定能攀个高枝。
但是今非昔比,苏容君父亲还是典籍,他却已经被流放。
对于卿榆来说,苏家是救命稻草。
若是卿榆嫁过去,有苏家帮衬,他们也能好过一点。
说不定能给卿云找个好婆家。
可卿榆此番作为,那是把苏家得罪的死死的,还让卿云和苏容君反目。
何况,他想李代桃僵,让卿云嫁给苏容君的心思也不得不歇了。
这贱丫头实在是可恨!
卿榆要是鸟他,才是有鬼了。
她一把拽起卿云,把卿云往疾奔而来的卿璃一推。
随即义正言辞说道:“我卿家是诗书世家,虽然二伯伯从商,可是堂姐也是饱读诗书的,岂会不懂礼数?”
“你这登徒子,明知与我卿榆有婚约,却去辱我堂姐。”
“若你退婚,求娶二姐姐,我卿榆也敬佩你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可你此番作为,却是把卿家的脸放在地上踩,”她昂首挺胸,声音越发大了,“我卿家的女儿,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吗,是你想要哪个就要哪个吗?”
“你父亲是堂堂翰林院典籍,怎么会教出如此猪狗不如之辈!”
“我卿家高风亮节,我祖父曾是太傅,是文人学子表率,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卿榆回头目光晶亮盯着卿鸿:“祖父,您说是吗?”
我若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就没有人能绑架!
卿鸿……
高风亮节,学子表率的他说什么?
卿榆回头看着地上狼狈的苏容君,拔下头上的银簪子,用力掷下。
“我卿家信物是玉佩,是希望君子如玉。”
“不曾想你是这等寡义廉耻之辈,我卿榆纵使终身不嫁,也羞于与你同处一室。”
“这婚,我卿榆高攀不起,我卿家女儿都高攀不起,众人见证,我与苏容君就此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