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专业职业素养的医生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点头道:“The young man is right, this is indeed a bck-headed sword snake, little girl rest assured, this snake is non-toxic.(小伙子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黑头剑蛇,小女娃放心,这蛇无毒。)”
“Does that require a hospital stay, Doctor?(那需要住院吗医生?)”
医生仔细地观察了初骁的伤口,回复道:“There is o be hospitalized, the wound is ne and it has been professionally treated at a gnce, which is very timely and professional.(不用住院,这个伤口不大而且一看就经过了专业处理,非常的及时和专业啊。)”
初骁闻言从容挑眉,浑身透露着“早知如此”的得意与淡定。
医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I''ll get the boy a prescription, and whie of you will pick it up and pay for it?(我去给小伙子配个药,你们谁俩去取药和缴费?)”
初骁起身,却被喻见给按了下去,没有丝毫防备。
“I''ll go.(我去吧。)”
初骁:“……”
走到半路上,喻见意识到自己没钱,又折返回去问初骁。
初骁:“……”
收到消息的邵淼,于飒和肚子疼了一天的黄聿轩匆忙赶至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初骁正在闭眼假寐。
黄聿轩一看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初骁,心下大亥:“初骁!初骁!你醒醒!醒醒啊!早知道我就带人把林子里的蛇虫鼠兽全部清一遍了。”
看着地上蛇的尸首,黄聿轩又狠狠地踹了两脚,将蛇踹到了病房门的夹缝中,蛇身裸露在外,蛇头因着多功能刀的阻碍,卡在门内。
每有人开门,黑头剑蛇便在地上摩擦划个半圆,已然流干凝滞的血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红色划痕。
初骁被他这一动静吵得烦了,面色不虞地张开双眼:“你们晚几分钟来的话,连伤口都看不见。”
他原来受重到血肉模糊的伤,也都是在岩壁下舔舐,自己捣药处理。
现在……
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喻见取了药回来,瞧见病房里的热闹:“大家都来了?”
初骁将压在腰间的消毒棉签精准无误地投入垃圾箱,没好气道:“拜你所赐。”
喻见难为情地干笑了两声,向刚进房门的三人说明了情况:“……医生说他没多大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嘛?不来个全身检查?”
出声的黄聿轩被邵淼一把逮住往外走。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于飒,初骁,喻见三人。
察觉到自己有些多余,于飒也提出先回酒店。
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若刚才的吵闹只是假象,哄闹过去,瞬间冷寂下来的病房空气凝滞,气氛稍显尴尬。
喻见率先打破了这一沉默,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初骁差点没背过去。
她说:“你需要我借个轮椅推你回去吗?”
初骁:“……”他伤的是腰,不是腿。
“腰不是离肾近吗?你有那啥……”喻见想到了某宝广告词,“……腰腿酸痛,精神不振?”
她神色认真,像是真的在和初骁商量。
“我刚在缴费拿药的路上,看到有人用背带,你嫌轮椅丢人的话,需不需要我用背带背你回去。”
所谓背带,就是病人被“五花大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初骁心梗,他是偏瘫还是全瘫?
他觉得自己没被蛇咬死,要先被喻见气死了。
不想再从喻见口中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初骁用全程跟着他们的“无人机”联系了其他人,之后起身快步朝着医院外走。
喻见拿着药紧跟在他身后,想提醒他被蛇咬了慢点走,可她一追上他,他就走得更快了。
她走出医院,便看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就停在门口。
初骁上车就把耳机带上,一副不想听她多说的样子,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
夜里,喻见敲开了初骁的房门。
“你来干嘛?”初骁刚洗完澡,还没擦干身上的水,听见门铃中喻见的叫唤,随手将一件短袖套在身上,前去打开房门。
残留的水将他的短袖打湿,露出极为优越的肌肉线条。
喻见目不斜视,将药递了过去,正色道:“你药落下了,还有,在伤口没完全结痂之前,你这两天最好坚持敷涂,马虎不得。”
初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微嗤:“你比我奶奶还要啰嗦。”
喻见顺着他的视线往腰际看去,目光流转间不觉移向他处,脱口而出道:“你腰还挺细。”
她毫不掩饰的赞美之意,加上具有探索意味的实质性视线,使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初骁不觉耳边泛红。
“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她腰更细,有马甲线,也有腹肌。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她想要展示,可还未掀起就被他按住了,他稍显狼狈地将她推出了房门。
“你推我干嘛?”
可回应她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可你还没拿药啊……”
她看着留在手中的药品,无奈地再次敲门。
智能门铃再次接通,里面似有水声。
他说:“药放门口。”
未等她说话,他将通话挂断。
她站在门口,就挺懵的。
*
初骁再次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间,他决定给喻见发条消息。
初骁:【下次别动不动在别人面前撩衣服】
一秒,两秒,三秒……
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喻见仍没有半点回复。
他又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有事?”喻见刚洗完澡,声音也似沐浴清化过一般,结合了湿糯与清冷。
对面寂静无声。
“没事我挂了。”
“微信发了,你没回。”话中带着他未察觉的一些嗔怒。
喻见换至聊天界面,发现他半个小时前确实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刚刚打了会拳,出了一身汗去洗澡了,没把手机带在身边。”
“对那条消息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变态。”
喻见话里带着解释之意,初骁知道她这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电话一时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对面迟迟没有声音,喻见出声问道:“你在说话吗?是国外信号不好吗,怎么没有声音?喂?”
“我还在,”初骁走至落地窗前,眼见海边悬崖上腾踊出的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拍击崖边耸峙的巨石。
“你还记得白天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