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对着剩下的两人,嘴角带笑,语气轻蔑:“你们俩谁先来?”
剩下的二位相视,面上冒出要把喻见置之死地的阴狠,在同一刻出手。
喻见向前滑步近身,以左上勾拳进攻一人腹部,对方右脚向右前方斜形上步并向右侧身闪躲。
在闪躲的同时,那人顺势以左扫腿横踢喻见右腰肋部。喻见闪躲开,一脚踹在另一个人的腹部,对方吃痛跌落在地。
喻见对另一人向前上左脚近身,以双小臂向外格挡敌方的左扫腿,紧接着双手箍敌颈并回拉、下按,用右冲顶膝撞击敌方腹部。
对方在露出撕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后,也瘫倒在地。
喻见看到四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讽笑道:“就这点功夫也来调戏女生?”
若四人五分钟前看到喻见的笑容,只会觉得像仙女般纯净。
如今看来却像是披了美丽少女外皮的恶魔,连她脸上的笑容仿佛也带上了索命的加成。
被喻见踹了一脚便倒地的蛭子此刻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你别过来,饶命,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仙女饶命。”
喻见掏出手机拨打110,详细地阐述地址及所发生的情况,却没发现蛭子掩面时露出的邪恶笑容。
“砰砰砰!”一阵木棍击中人体腹部,发出如鼓一般的闷哼声。
“嘶——”喻见吃痛捂腹,身体不受控地蜷缩起来。
她强忍着痛意扭头回看,一个拿着长木棍的陌生男性面孔缓缓向她走来。
那人双手紧握木棍,手臂和额头因为使力而凸起。
那人将木棍举高至头顶。
在木棍即将落至喻见头顶的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将那名陌生男性踹走飞远。
喻见觉得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咬着牙站起:“你不是回家了吗?”
初骁闲庭信步地朝着那陌生男性走了过去,轻松闪过因快速劈下而带上风声的木棍。
又是一脚,那人如断线地风筝一样飞出去,他还不忘回答喻见:“出来买点东西。”
“你走路来的?”
“打车。”
“商场不是离这很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坐了几天的后座我还是挺熟悉的。”
被打三棍的喻见,肚子开始急剧疼了起来。
初骁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四人:“这些都是你打的?身手倒是不错。”
喻见音量变低:“谢谢夸奖。”
初骁在看到还仰着着头盯着喻见的蛭子时,心下烦躁更甚,避着要害处踹了几脚,后者疼晕过去才满意地点头。
“你声音怎么了?”初骁转过头来看向喻见,只见后者揉揉肚子,疼得眼眶银润一片,看得他心头一紧。
“你被打了?”
“嗯,肚子。”
她肚子越来越疼了,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声音越来越小:“你看到那小女孩了。”
“消停点,我们先去医院。”
初骁走过去,本想揉揉喻见的头,却发现缩在一团的她实在太过娇小,他一米八多的个子站着摸不着,无奈半蹲。
“等警察叔叔来我再走。”
喻见把头埋在膝盖上,藏在底下的小脸白得吓人,声音微弱得就像蚊子一样。
初骁明白她的意思,本想叫她自己先去医院,见她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他抬腕看表,七点二十六。
“七点三十警察还没来的话,我们就先走。”
喻见疼得说不出话了,身子微微颤动表示同意。
初骁又烦躁地跑到那几人身前补了几脚,持木棍的尤甚。
回到喻见身边时,他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以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抱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管不得有没有到七点半,他抱着喻见就往最近的医院跑,跑的过程尽量不颠。
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女孩和警察,女孩正在给警察引路。
女孩认出喻见,想要靠近。
初骁避开,对着警察说道:“她受伤了,我带她去医院,那边的五个人都是嫌犯。”
警察不确定他是不是同伙,将他拦下。
喻见听到警察怀疑话语,转过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解释道:“他是我大哥。”
此言一出,换来了警方以及初骁对她的注视。
前者见她样子不似被胁迫便放行,后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初骁带她报了急诊,待喻见状态好点,问了她监护人的联系信息。
在此过程中他除了缴费离开过,其他时候寸步不离,直到秦兰卿和喻赟先后火急火燎地赶来。
在确认喻见只是些皮外伤后,秦兰卿关注起这个初骁来。
“你就是小骁吧,见见经常和我们提起你,真是个好孩子!谢谢你救了我们家见见。”
初骁看着眼前这位与喻见有着七分相似的气质女性,声线不觉变得柔和:“应该做的。”
半躺在病床上的喻见,此刻将头朝着旁边的小桌子,还未张口便听到初骁的声音。
“要喝水?”
喻见点头。
初骁接了一杯温开水,用那分外好看的手触碰杯壁感受温度,觉得合适后将水送至喻见嘴边。
喻见自然地接过。
二人仿若无人的相处,让秦兰卿不禁多看了初骁几眼,越看越觉得满意。
喻见喝完水,将杯子放回原处,将目光移至秦兰卿:“妈妈,医生怎么说?我能去参加研学旅行吗?”
秦兰卿对喻见的问题早有预料,她回答道:“医生说那几棍都没打中要害,但多少要受些皮肉之苦。见见你想去吗?”
这就是秦兰卿,再心疼也会充分尊重自己女儿的想法。
喻见挣扎着起身:“我想去,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秦兰卿明白喻见的决定,又将视线看向初骁,后者心照不宣地颔首。
不一会儿,刚去领药的喻赟回来了,后又一位长相与喻见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病房。
初骁见他们一家人团聚,觉得自己略显多余,便告辞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病房中传来了似是喻见哥哥的耍赖话语,他的步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