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开平前往白莲教,准备依靠自己的学说坑白莲教,斩其龙脉的时候,河图山的学堂中,有人拜访饶夫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格物部的黄别鹤。
刚一见面,饶夫子就被黄别鹤给吓了一跳。
原来的黄别鹤,那是书生意气,雄姿英发;
后来的黄别鹤,主持了格物部,虽然邋遢了一些,但是眼神却是极其明亮的。
现在,饶夫子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穿着短打,邋里邋遢,头发都变成的鸟窝枯草,面容还极其憔悴的.........猴子??
“黄别鹤???”
饶夫子有些不敢相信,问的那是一个叫小心翼翼。
“饶夫子!”
黄别鹤在听到声音以后猛的抬起头,然后一个箭步便抓住饶夫子。
“夫子,我遇见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你这......??”
虽然听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但饶夫子更是担心黄别鹤的身体。
“不碍事的,”黄别鹤很是无所谓,然后当着饶夫子的面就开始往外掏。
饶夫子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他便露出惊骇之色。
只见随着黄别鹤掏出所有物体,将其组装以后就疯狂的摇动,很快在昏暗的房间内他便看见了一缕缕的电光。
“刚刚,那是闪电?”
饶夫子大骇不已的问道,而黄别鹤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闪电。”
“可是闪电不是在天上吗?它为何能在地下?更会在你的手中?”
饶夫子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无比惊悚。
而黄别鹤对此则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这是刘武给我的,我琢磨了很久,始终搞不明白。”
“这不,今天来就是来问问夫子,您懂这是怎么回事吗?”
饶夫子看了看已经不再放电的东西,然后摇了摇头。
“我虽然读书多,但这并不是读书多就能知道的啊!”
“你要知道,这可是天雷,它怎么就通过这种办法被人们掌控呢?”
“书中没有记载,只有那些道士有掌中雷之说,但实际情况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听了饶夫子的话,黄别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只是多少有些希冀罢了,现在梦想饶夫子也不知道,也在预料之内。
随后他又问道:“那夫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果子成熟以后会落在地上?我们射出去的箭矢和偷投出来的投石机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飞?”
“这.........”
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饶夫子,他还没注意过这种现象,或者说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因为,这不是天道运行的真理吗?
所以他依旧是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黄别鹤立即追问。
饶夫子道:“物体落地,你说这空气是其实是不是像水,只有比空气更轻的才会飞起来?”
“若是真的,那么我们呼吸之间,必然是有重量的!”
“而若是空气真的有重量,那么万物落地就犹如重物落入水中一样,自然会向下沉。”
饶夫子的一番解释,虽然说比较空洞,好似也比较假,但万一是真的呢?
“这.........”
黄别鹤有些犹豫,饶夫子对此也只是笑了笑。
“这只是一个假设,不要想太多,你说万一我猜的不对,而是有一种力量在将万物束缚在大地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自古以来神话便有清浊之分,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落为地。”
“你就看,那云彩不就是在天际之上嘛。”
“同样,我也见过蒸汽机,那些蒸汽你说它们为何要升起来,最后又消失不见?”
“我想这总有一个解释的,只是我见识少,还需要你自己努力啊!”
黄别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夫子不愧是夫子,短短几段话,虽然不曾解答他的疑惑,但却给了他另外的解题思路。
而一个人就能这样了,那么问问更多的聪明人,岂不是解题思路更多。
他就不信了,如此多的思路,难道还能没有一个是对的吗?
如此一来,他就率先想到了一众学子,然后思绪又落在了外面不断奔跑的学生身上。
“你想干什么?”
饶夫子一看黄别鹤落在外面学生的身上,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挡在了他身前直接质问。
黄别鹤一愣,随即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没想什么,我就是想到,若是很多人一起去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就更容易解答。”
“虽然花费的时间可能长了些,但是人多力量大,总有人能够解答出来的!”
“所以,我现在准备先向所有有智慧的人请教。”
饶夫子愣了愣,你这是要祸害人吧,万一有一个人跟你一样钻入了牛角尖,怕不是要疯。
于是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办法,道:“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去问刘武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黄别鹤连连摇头。
“为什么?”
对于饶夫子的追问,黄别鹤给出自己的理由。
“夫子您给学生派发了考题,难道还会给出答案吗?”
“如此一来,这岂不是舞弊?”
饶夫子有些无语,“可是你找其他人问,那不就是串通吗?”
“不,”黄别鹤摇了摇头,“这又不是科举,我们向来是提倡有事一起讨论的。”
“所以,这不是串通!”
“这.........”饶夫子一下子语塞,最终摇了摇头。
“行吧,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我学生的主意!”
黄别鹤听了很是幽怨的看了饶夫子一眼,“夫子,我也是您的学生啊!”
夫子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曾经的!”
好吧,黄别鹤没话说了。
不过这里那些可爱的师弟们不能祸害,那么就先去祸害那些大聪明吧!
想到这里,对着夫子行礼过后,便施施然离去。
夜里,饶夫子仔细思索黄别鹤带来的问题。
“话说,为什么物品都会落在地上呢?”
同时,依靠自己的假设,他还思索到。
“话说空气到底有没有重量?”
“若是有的话,又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