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奉化此言一出,圣殿之中都不由的安静了下来,虽然说蒋奉化是李天王的徒弟,并且还担任李天王的侍从官长,以及护驾有功。
但他始终谨言慎行,不曾结交教中任何一个高级官员,这也大大减小了李天王对他的忌惮。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说出此话以后,并没有人赞同附和他。
不过李天王对此却很是满意,因为这表示了自己对教中的控制力是很稳的。
所以李天王沉吟了一下,道:“左护法茅元驹,领兵十数万,两次惨败江南大营,又任由江南大营肆虐雷州,确实罪不可恕。”
“这样,罢免了茅元驹护法一职,令他前往圣宫领护法军统帅一职。”
对于李天王的这种惩罚,众人心中大约是明白了。
左护法是实权的职位,而且他茅元驹还是领的圣宫职位,不是李天王的职位,所以去了左护法一职,这就代表了圣宫在雷州的权利彻底失去。
而圣宫的护法军统领,职位跟护法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因为拱卫圣宫,所以理论上是更高的。
所以若是从这里看,茅元驹不仅没有得到惩罚,反而还是高升了。
但是这里要注意的一点就是,茅元驹本身就是圣宫的人,虽然李天王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但是李天王不承认,那么茅元驹就始终是圣宫的人。
如此只不过是在圣宫内部调动,并且还削弱了圣宫权利,也算是很大的惩罚了。
当然,这对茅元驹就不算是惩罚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例外,毕竟现如今圣宫势弱,所谓护法军确实是有的,但是为了保证圣宫圣殿不再起冲突,护法军则是由圣殿派遣。
所以嘛,看似茅元驹得了统领一职,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空架子,真正的无权无势。
众人齐齐拜道:“天王英明!”
接着,李天王继续道:“王德发有大功,其一便是出使汉军之功,其二便是大败江南大营之功劳,故而拔擢其为右护法,统领雷州。”
这功劳说的不甚明了,其二言简意赅,就是字面意思,大败江南大营,为白莲教挽回了尊严脸面,并且大涨士气。
至于李天王含糊其辞的出使汉军之功,并不是真的说王德发出使汉军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而是说王德发虽然没有完成自己所交代的任务,但是其成果也不小。
毕竟,现在汉军之中,整整一个步兵旅就是因为王德发被撤销,要知道这个步兵旅可是训练护法军的那个旅,汉军之中的王牌。
如此一支精锐,结果因为王德发,导致这支军队被撤销,所有军官被降级甚至是被罢免,士兵都被拆了。
可以说王德发此举可谓是战功赫赫。
要知道这个步兵旅在汉军之中被称为第五步兵旅,编制按照汉军所言,足足有八千多人,曾经让江南大营望而生畏,驻足不前的存在。
现在,
没了。
而这,大大削弱了汉军的实力,不能不赏。
要知道汉军之中摆在明面上的的军队,也就三支步兵旅,和五支步兵营。
至于这些军队怎么样,有没有其他的隐藏的军队,白莲教并没有调查清楚。
只知道这三支步兵旅分别叫第三、第五、第七步兵旅,而汉军又喜欢用数字排列,故而白莲教怀疑汉军有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甚至是第八、第九等步兵旅。
当然,事实证明,汉军根本就没这样的编制,毕竟汉军的地盘也养不起这样多的军队。
而第五步兵旅改组为第一步兵旅,恰恰就证明了他们的猜测。
汉军之所以起这样的编号和名字,就是混淆视听。
在前段时间,他们还是调查出汉军之中有一支归义旅和一支山地旅。
不过,任由他们的探子查找,都找不到这两个所谓的旅。
再加上路玉琳被撤职,然后任命为山地旅以后,更是让白莲教怀疑汉军之中其他的编制可能就是他们所谓的民兵。
这些民兵在白莲教看来,其实是同他们的护教军一样的,战斗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低,大多数都是用来守城而已。
要知道在白莲教之中,军队分为两种,一种是护法军,一种是护教军。
所谓护法军好说,其实就是类比大乾朝廷的郡兵而设,不过护法军的要求更高而已,军官是全部脱产,士兵大部分也是半练半耕的人。
这种军队不多,一郡之地也就三五千人,多驻扎在郡城周边。
而护教军,那就是白莲教嫌军队太少,又没有足够钱粮组建更多的军队,所以在诸县设立护教军,人数一千至三千人,多用于守城、押运粮草、稳定地方之用。
只不过这些军队训练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种田的百姓,其实战力大多数也就比大乾征发的壮丁好上一些而已。
而在这种制度下,白莲教才能以区区四州之地,抗衡大乾这么多年,甚至还能继续攻城略地。
所以此时的王德发升任右护法,领雷州,麾下轻而易举便能凑出十数万大军。
至于战力嘛??
咳咳,
堪忧!!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升任右护法一职,统领雷州。
至于今后嘛,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升官的王德发,此时正同范先狗喝酒。
只见在一酒桌之上,二人喝的酩酊大醉,王德发趁着酒意法问:
“汝言,吾圣教与汉军孰伟??”
范先狗闻言摇晃起身,醉醺醺道。
“汉军甚伟!”
“巨伟!!
“比汝大!!!”
说着便展开双臂,一跳一跳,道:“汉军那么大,那么大,那.....么大!!”
然后,又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比划,大约一寸的样子。
“你的,就这么......这么小,这么小!!”
接着嘿嘿一笑,一个踉跄便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酒壶呼呼大睡,一边睡,一边言:
“就这么小!”
“嘿嘿,太小了,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