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势力的反应,也不说其他地区的反应,就说此时的长沙城,刘武迎来了第一批来长沙的学子。
不用问,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熟面孔。
一问,好家伙,刘武都惊呆了。
只见这天阳光明媚,多云转晴,长沙城经过刘武治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而且这种繁华,充满了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息。
而在长沙城不远的河道码头,今天突然被军队接管,身着十几名身着鱼鳞甲的甲士簇拥着刘武走向码头。
码头处,是数艘打着炎汉商行旗号的船只。
只见随着刘武的到来,船只内也走出了数十名书生。
这些书生年岁都不大,小的有十五六,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
只见刘武率先对众人行礼,“武,见过诸位兄台!”
众书生见此,纷纷上前行礼,“见过玄羽先生(师兄)。”
很快,众人通传了彼此的名字,以及从哪里来。
“玄羽先生,在下江州人士,朱锐藻。”
“玄羽先生,在下福州人士,程志新!”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桑嘉运!”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冷鄂”
“玄羽师兄,我是我是白麓书院学子,萧文轩”
“玄羽师兄............”
经过简短的自我介绍,刘武那当真是惊呆了。
因为大部分学子,都是来自白麓书院的师弟们。
一时间,刘武很是懵逼。
自己捅了白麓窝,该怎么办?
有一说一,如果哪一天他见到教导过他的丹夫子,邱夫子,又该怎么办??
这可是掘大乾根,捅夫子们心窝的事情。
所以,刘武为未来的自己默哀了一秒钟,为夫子们还有李山长心疼一秒钟以后,就将所有的顾虑全部抛之脑后。
来得都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知识的人才啊!
各个都是饱读诗书,对大乾不满,对现状不满,想要改变这一切的人。
至于未来,那是未来自己的事情,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夫子们和李山长,他们培养了这么多的人才,大乾又用不上,用上了又不会用,还不如来我汉军一展抱负,大展宏图。
所以,刘武当真是热烈欢迎前来长沙的学子。
很快,刘武就为这些学子们制定了一系列规划。
首先,这些学子们不管有多大的抱负理想,都要进入高级讲武堂学习训练。
这里面,他们要学习军事技术,要参加军事训练。
同时,刘武也会每天都来讲课,讲他的道理。
之后,每五天,都会有两天的时间作为大开发各个组织分部的副手观察学习两天,然后再次回道讲武堂学习。
可以说,所有人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军事、思想、执政等等,他们都要学,而且课程也更加的重。
用从老兵中选拔出来进入高级讲武堂进修的学员来表示,这群年轻人都是牲口,怪不得人家是文曲星,自己是苦哈哈。
当真是学不过啊学不过。
自己等人唯一比这些学子们强的,也就是战斗的经验、身体的素质而已。
其他的理论课程,统统被吊打。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自己学习了两年的思想课程,人家学习两个星期都比他们懂。
比不过啊比不过。
内卷,当真严重至极。
两个月学习以后,这些人都会倍安排出去,或镇长、或县令、或大队长、祭酒之类的。
不过,这的看他们的学习考核了。
同时,这些人只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大量的书生再往长沙郡赶来。
仅仅是炎汉商行所报告的,统计的书生人员都不下百人。
至于未曾统计到的书生侠客之类的,那就更多更多了。
所以,针对这种事情,一个负责接待投靠汉军的一众书生和侠客的机构便组建成型。
这些投奔者,都会被统一安排进入讲武堂学习,然后在被分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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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白莲教和大乾在儋州的战场,彼此双方可谓是杀的血流滚滚,从最开始白莲教被大乾突如其来的打击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以后,白莲教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之后,随着白莲教不断的调兵遣将,并在杨石达的领导下,很快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能和大乾正面作战,并且在这两个月间不断进行反攻。
现在,白莲教的防线已经被反推回去,并将战线推到了大乾一方。
双方加起来数十万人的战斗,可谓是惨烈至极,可以说是这几年里最为惨烈的战斗了。
一方,是为了白莲圣母的信仰而战。
一方,是乡团为了所谓的保家卫国,拿着钱粮为自己而战。
彼此的厮杀之惨烈,仅兵丁双方损失都是以万数计,壮丁那根本就没办法统计。
甚至因为此次针对白莲教的作战行动,虽然是朝廷发布的,但却是当地州府的提督和巡抚所发动的。
这个时候,双方虽然会虚报伤亡、侵吞粮饷等等之类的操作,但这仍然改不了双方打成血战的事实。
但是说多了,大乾节节败退也是事实。
可是,白莲教的发展并不顺利,同样也是事实。
而且双方之间的纠缠,已经引得整个江南动荡不安了。
无论是粮食、食盐、药品、桐油、生铁等物资,价格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
不要看其战场还没达到大江沿岸,但是大江沿岸的物价,都不比作为战场的儋州、黔州、湖州低多少。
“民生何艰啊!”
同样,被影响的也有扬州的金陵城,一直稳坐郡守之位的吕轻侯只能发出如此叹息。
“老爷,我们该出发了!”
此时,管家在他身边轻声提醒。
只见吕轻侯看着已经整理好的行礼,心中更是摇头叹息。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官当的,现在都要进京当户部侍郎了。
虽然只是右侍郎,正三品,但是距离左侍郎和正二品的尚书,也就差一两步了。
这也算是高升,从正四品直接升任正三品,中间越过了从三品,当真是皇恩浩荡。
只见吕轻侯轻声对管家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心愿只想做一个小小的郡守。但现在,徒之奈何,怎么就高升了呢??”
是的,吕轻侯可不是在凡尔赛,而是说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在高升了。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儿子跟随刘武造反,现在已经拿下了一个长沙郡。按照路温纶的说法,开春以前,汉军必然会攻打黄鹤郡和宜兰郡。
按照汉军的情况,到时候就算进攻不顺,最起码也能拿下半个郡县。
不过汉军必然不会这样做,必然会不惜代价的拿下黄鹤郡和宜兰郡,然后建立防线作为缓冲。
所以,那时候的吕轻侯心中还在想,自己这儿子年仅十八就能掌控三郡之地,数百万人口,当真是出息了。
故而有时候吕轻侯还在叹息,自己该如何面对老二。
现在倒好,朝廷已经帮助自己做出了决定,成为兵部侍郎以后,他必然要面对自己的儿子。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现在,当真成了父子兵了。
只不过,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吕轻侯的惆怅,不是没有人懂。
只不过懂的人也很惆怅啊。
就像路温纶和林子石,都已经被伊善点将,练兵备战,准备秋收完毕以后,围剿汉军了。
毕竟现在,雷州最能打的郭浩漫的郭家军也被汉军打败,汉军趁此时机大举调动,想要凭借此士气,进攻黄鹤郡和宜兰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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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郭浩漫率领郭家军按照雷州巡抚纪门和提督宦凯唱的命令,南下前往长沙平定刘武叛乱。
一路上,水军被征调,同时丰昌郡的郡兵也被抽调三千人马,调入郭家军中。
不说别的,只是这样,郭浩漫统领雷郡的五千人马,加上丰昌郡的三千人马,仅仅兵员就有八千人。
同时按照雷州巡抚纪门和提督宦凯唱的命令,黄鹤郡和宜兰郡都要分别都要抽调千五百员精锐供郭浩漫驱使。
如此下来,郭浩漫仅仅士兵,就有一万一千人左右。
这些人可以说集合了现阶段雷州的所有精华,若是战败,不说汉军会趁势进攻,就连白莲也会成他们虚弱进攻。
毫无疑问,这其实是一场豪赌。
也毫无疑问,雷州巡抚纪门和提督宦凯唱二人想要算计郭家的计策失算了。
双方不知道坐了什么交易,打了什么交到,反正郭浩漫的权柄在逐步增加。
故而郭浩漫站在如临县的墙头上,目光幽幽的看着西常县。
根据情报,西常县现阶段还有汉军的一个第三步兵营,并且编制并不满员,只有两个满编的大队而已。
整体而言,其兵力在八九百人,防御力空虚。
像是阳临县就不一样了,汉军一个满编的步兵营驻扎,兵员不低于两千,不是渡河的好地方。
此时,郭浩漫想起了父亲的交代。
“此次出兵作战,纪门和宦凯唱这两个狗娘养的东西必然在背后捅刀子,所以你要小心小心在小心,本部兵马万万不可失。”
“至于汉军,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撤,撤不了就投降。”
“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是投降了,那就要提前告知家中,家中好做准备。”
对此,郭浩漫心中很是好奇,“父亲,是何准备?”
只听他父亲郭子昂言道:“既然是投降,那就需要拿出见面礼,不多,纪门和宦凯唱的脑袋还有雷郡。”
对此,郭浩漫不由的有些咂舌。
很简单,自己同汉军做的交易,在老父亲眼中早已经不算事了,所以老父亲应该在找后路。
所以,郭浩漫目光幽幽的看着不远处的江水,心中默默思索着。
“这次战斗不好打!”这是郭浩漫对这场战斗的判断。
实话实话,这场战斗对郭浩漫来说,他并不想打。
可是若不打,他心中也是不甘心,
同时他一想到江面上汉军用来封锁渡口的船只水师统领名叫林连江,他就头疼不已。
至于说第三步兵营的关子濯和峰国梁,同样也是让他头痛的角色。
关子濯自己早已经调查清楚,就是当年的关耀,二人一起共事过,知道此人才能。
不仅如此,他现在也清楚知道当年关子濯所遭遇的事情。
对此,他心中自然是唏嘘不已。
只可惜,谁让当初章谭士有一个好爹呢?这种事情都能压下来,真是让他匪夷所思。
“郭总兵,不知你可定好计策?”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黄鹤郡贺总兵问道。
郭浩漫摇了摇头,“没有确定,此江流水虽不湍急,但是可供大军通过的渡口却是寥寥无几。”
“不说别的,就说宁治县所掌握的渡口,充斥这溃兵,阻止汉贼进攻都已经勉强,若是我大军从那里出发,怕不是要全军喂鱼。”
“至于说其他渡口,别的不说,必然引起白莲教的紧张,到时候还没同汉军打起来,先同白莲妖人打起来,你说怎么办?”
贺总兵闻言讪讪一笑,他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而是说有人让他这样做。
所以他再次建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分兵,反正普临江如此长,必然有很多小渡口。”
“这样我们可以分兵,从这些渡口进入长沙郡,然后再汇聚起来,一举攻克西常县,彻底打通渡口,你看如何。”
郭浩漫闻言抚掌而笑,夸赞道:“贺总兵当真是好计策,好谋略。”
贺总兵何尝听不出郭浩漫的讥讽之意,但还是厚着脸皮笑道:
“那郭总兵准备怎么办?”
郭浩漫笑了笑,“好办,贺总兵对如临县最是熟悉,所以我可以给贺总兵调拨三千兵马,后续补充两千兵马,由贺总兵寻找渡河地点,进攻西常县如何?”
“您放心,我这人实在,绝不抢功。”
贺总兵闻言本来就尴尬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郭......郭总兵说笑了!”
郭浩漫闻言冷冷的看了贺总兵一眼,“这可是贺总兵先跟郭某开玩笑的。”
“怎么?贺总兵说的,郭某说不得???”
霎时间,贺总兵后脊背隐隐发凉,脖子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