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郡守梅闻花,他来干什么?
一时间,办公室内几人心中皆是疑惑不已。
不过刘武当即反应过来,对着亲卫说道:
“我知道了,我亲自前去迎接。”
说罢,刘武看向众人,对着吕束和路玉琳说道:“你们两个随我前去迎接。”
众人当即应诺。
很快,刘武几人就来到了大门口,看着面前态度显得略微有些恭敬的梅闻花,神色多少有些诧异。
最重要的是,这个梅闻花,竟然只有两名随从。
堂堂一郡郡守,只带了两名随从就敢来此,当真是有胆色。
随后就是二人见面行礼的环节,都是一些老吊陈词,也就不多说了。
待着环节结束以后,刘武方才领着梅闻花走入驻地内部。
漫步于驻地,梅闻花听着郎朗的读书声更加的清晰,好似是从旁边的院墙那里传来,而且人数众多,必然都是孩子。
所以他心中也是颇为诧异,此贼竟然重视文教,当真稀奇。
等等............
文教??............
想到这里,梅闻花突然想起汉军头领叫什么了,姓刘名武,号大祭酒。
这些情况,无不说明了他更是一个读书人。
再往深处猜想一些,这个刘武就是金陵白麓书院的刘武,刘玄羽。
想到这里,梅闻花心中一凛。
虽然他也觉得少年华夏说不错,但是这也仅仅不错而已。
毕竟这篇文章对他的冲击,或者说对他这一个阶层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会本能的保护自己。
况且这段时间汉军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很清楚的就能看到,他们双方并不是一路人。
不过,这跟他今天来此没有任何关系。
随后他跟随这刘武向内部走去,一路上见的都是来去匆匆的人员。
这些人年龄虽然大小不一,有十一二岁的,有三四十岁的,但无论如何,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占据的大多数。
梅闻花心中暗暗想到:
“好一个少年华夏,看来来去匆匆的人员,这刘武是真的想要建立一个少年华夏啊!”
“只是你们还是太过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惜了如此大才!!!”
接着,梅闻花又看到了巡逻的士卒,这些人只有区区十一人,手持长枪、长矛、盾牌腰刀、弓箭、叉子,很显然这是一支小型队伍。
而且这些人虽然手持这种武器,但是行进间是一点也不零散,反而是整整齐齐,左右腿迈步都是一样的。
若是转弯,也不是随意而转,而是最前面的人在原地踏步,最后一队人成直角而转。
当真是稀奇!!!
对于军队没有太多概念的梅闻花,根本就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是看了一个稀奇而已。
在快要来带办公室前,梅闻花又一次看到了站岗的士兵。
这些士兵站立的笔直而挺拔,纵然是在烈日之下,也是一动不动。
如此强军,已经可以媲美宫中的禁卫军中的大汉校尉了。
二者的区别,大概也就是汉军的将士体格瘦小,而禁卫军的大汉校尉孔武有力罢了。
“当真恐怖,此子竟然有了堪比宫中禁卫的军队。”
“不过这种汉军中这种军队应该不多,毕竟比起城外站的松松垮垮的士兵,这些士兵明显更加的精锐,数量也更加的稀少。”
梅闻花心中无不感叹,这刘武率领麾下汉军,不过区区两年的时间,就能将河图山一统,并且训练出如此精锐,当真不可小觑。
此时,若是刘武一行人知道梅闻花对汉军的军队如此评价,估计是要笑开了花。
在他看来,城门口那些松松垮垮的士兵,是一群垃圾。
可是,他不知道,这些士兵才是真正的精锐。
他看着巡逻的士卒很是新奇,却不知道这种新奇背后隐藏的是强大的纪律和频繁的训练。
至于他看着办公室门口处站的笔直的,是军中精锐的士兵,其实也就比新兵们强上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所以刘武若是知道梅闻花是如此这般想的,肯定会集结所有正在训练的新兵,在他面前表现一番。
让他看看,俺们汉军全是这种人。
这种精锐加起来,足足万人不打折。
吓死他!!
若是不行,我们这还有将近一万的军屯士兵,两万男女不限的民兵,都能做到这样。
这样一来,老子能够拉出足足四万‘精锐’。
说不得梅闻花就不是吓死吓不死的事情了,而是直接跪地,宣布投诚了。
很快,一行人便进入了驻地的会议堂内。
落座上茶以后,刘武方才道:
“不知梅郡守来我小小的河图山所谓何事?”
梅闻花闻言心中一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梅郡守?
竟然不是尊称自己大人,这是不将其自己看在眼中,有谋逆之意!
来我小小的河图山?
重要的就是我的河图山,此獠竟然将河图山视作自己所有,完全可以确定有谋逆之意。
梅闻花很想回去以后,当即上奏,让朝廷发派十万大军,彻底荡平河图山。
但是一想到这里,梅闻花瞬间就没了力气。
现如今长沙郡周边,贼子势大,更不要还有白莲虎视眈眈。
不仅如此,大乾的兵力调动,也都不在这里。或者说这里留守的大多都是守城部队,进攻不足。
最重要的是,自己马上就要调离此郡,万万不能再次期间出了差错。
所以梅闻花也就不在乎刘武的大逆不道之言,反而很是轻松的说道:
“其实本官来此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同刘大祭酒谈一个交易!”
此话一出,刘武顿时来了兴趣,“哦!什么交易,竟然能够让梅郡守亲自前来?”
梅闻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
“这项交易就是秋收之后,刘大祭酒不可动兵,或者说您的大军不可走出河图!”
梅闻花话音刚刚落下,顿时就被吕束和路玉琳死死的盯住。
而刘武也很是感兴趣,笑呵呵道:“我河图山全体百姓都是良家子,那里有什么兵将?梅郡守莫要胡言乱语!!”
梅闻花闻言也不在意,而是笑呵呵的伸出一只手,道:
“十万两白银,买刘祭酒秋收之后半个月内不动刀兵!”
“刘大祭酒若是答应,明天便可如数奉上!”
刘武闻言心中细细思索,这梅闻花所言,就是拿十万两白银买河图山两个多月不出兵。
随即,他又想到一件事情,便明白了梅闻花到底是什么打算了。
故而刘武端起茶水道:“新来的郡守什么时候到?梅郡守又是什么时候走?”
梅闻花道:“三天之后!”
刘武点了点头,“可以,我接受这个交易,但不是不动刀兵,而是不妄动刀兵!”
梅闻花闻言,摇了摇头,“无所谓,有人想要找死,且随他去。”
刘武笑了笑:“我河图山全是良家子!”
梅闻花道:“确实是良家子,既然如此本官就告辞了。”
刘武端起茶杯,“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