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盐为暴利的行业,故而郭浩漫无论再怎么着,都不可能放弃这五千石私盐。
所以,在经过友好的磋商之后,林连江代表汉军和郭家签订了合作。
合作中,包括了私盐的单价、总量、交付时间,交付地点,总金额等。
当然了,既然汉军让了如此多的利,郭家自然也是需要表示的。
比如需要庇护杂货铺,暗中挂名商行,帮助商行开发新的商路等。
就像是,林连江所言,希望有更好其安全的路子,能够给家中二老递一封信。
至于说情报系统的事情,那就不是在讨论的范围之中。
不过既然有路子,那么汉军的情报系统也必将顺势铺开。
而且在契约中,双方也签订了郭家可以用高于市场上五成的价格,售卖给汉军所需物资,或者冲抵货款。
而这,也是汉军的算计。
毕竟汉军虽然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商行,有了自己的商路,也能够购买大量的必需品和军需品。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很难做到大规模采购,沿途运输消耗也会非常的大。
如此下来,日积月久下,汉军的损失不可谓不大。
不仅如此,其实汉军采买也计算过,平均花费至少在市场价的一倍之多,简直就是恐怖。
故而这种大宗货物同郭家进行交易,不仅降低了运输、管理的成本,也大大的降低了采购上的花费。
这样算下来,他们纵然是每石食盐十五两银子,也能不亏,甚至是还能赚上不少。
同理,郭家在私盐上,每石要比往常多获利至少五两银子。其大宗货物按照的是市场价五成,也是获利颇丰。
毕竟相比较翻倍价格的零散售卖,大宗交易还是最好的。
须知,这些大宗商品,多是粮食、生铁、麻油、桐油、布匹、煤炭等生活和军事的必须品。
所以此次汉军和郭家建交,汉军赚翻了,郭家也赚翻了。
好似,没有人吃亏。
故而,皆大欢喜。
.......................
第二天,郭浩漫在码头同林连江依依惜别。
只听郭浩漫笑着对林连江说道:“连江啊,我忘了一件事,昨天你拿出的雪盐,你们汉军领地是否能大量出售?”
林连江也是笑着回道:“怎么可能,世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那么贵重,我汉军怎么可能大量出售!”
郭浩漫闻言眼睛一亮,林连江看似说没有雪盐,但是他后面说了,不能大量出售。
这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出了太多的消息。
而最重要的就是,汉军有大量生产雪盐的技术,只是因为太过贵重不敢拿出来罢了。
不过,这东西对现在的汉军来说,是一件天大的祸事,可是对于郭家来说,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只是吧,现如今双方还没正式进入合作,所以他就算提及合作雪盐的事情,汉军也不会答应的。
而能够让汉军答应此事,那最少也需要有过多次合作,彼此之间放心才行。
若是心急了,不说合作有可能黄,说不得结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郭浩漫并不心急,反正时间有的是,不差这区区一两年。
故而郭浩漫也不再多问雪盐之事,反而是说道:“若是你们能够一统河图山,我必去好好游览一番河图美景。”
林连江闻言微笑道:“可以,我们汉军随时恭候世叔。只是希望到时候,世叔不是带着大军前往!”
郭浩漫摇了摇头,心中明白林连江的意思。
只是,这种事情,选择权利不在他,而在上面,在刘武他们的动作。
不过,若是他需要去游览河图,必然是以林连江世叔的身份所去。
所以郭浩漫当即承诺道:“怎么可能,你世叔我不是这样的人。”
话语间,二人聊得甚是开心。
只听郭浩漫担心的问道:“你做下此等大功,回去以后如何评判功劳呢?”
林连江好奇道:“我这有何功劳?只是在为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况且,我来这里,虽然路途迢迢,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休息游玩的。相比较驻地内的其他同学、同道累死累活的工作,我这已经很好了。”
对此,郭浩漫摇头,“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若是你们汉军都做不到此等之事,那也就仅仅只限于小小的河图山了。”
对于郭浩漫所言,林连江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在驻地内的身份其实是很高的。”
“首先我是统领水师,执掌了一个船队和一支陆战队,掌管兵力五百余人。”
“这五百人看似少了些,但是世叔您需要知道,我整个汉军的兵力都不足两千,五百多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权势。”
“况且,我汉军真正的高层,是以我们为主导建立的大同社,通过大同社管理领地的。”
“我大同社内,分为社员、社长、祭酒和大祭酒。”
“这四级中,除了社员,剩下的社长、祭酒又被分为基层、地方和中央级。”
“而我,就属于中央大同社祭酒,在往上就是大同社唯一领导人,大祭酒了。”
“可以说我是升无可升,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郭浩漫听了,心中也是有些无言。
确实,这权利,这地位,在汉军中,确实算很高了,能够同其相媲美的,估计没有什么人。
所以他也就不在多说,当小人了。
只是,他现在有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林连江行的是造反之事,若是被官兵攻伐,依其身份和地位,恐怕很难逃的性命。
不过,他对于此时,说不得做不得,只能希望官兵征讨河图山的时候,能够让他领兵参加,或许可以救得林连江的性命。
此情此景,落在路人眼中,就是家族晚辈外出留学,而家中长辈不放心,特意相送,言语中不断嘱托。
只见在距离郭浩漫他们不远处,有学子见此景叹息。
“看看,这才是大家族的传承,长辈提耳命面,又有亲卫跟随,游历天下,我等着实比之不得。”
当然了,同伴对此却是不屑一顾,道:“那又如何,不能救国,不能救天下,有何用?”
接着,只听另一同伴道:“莫要多言,准备登船吧!”
“我想,北疆,或可救天下。”
有同伴好奇:“北疆,真的可以救天下吗?”
这同伴回道:“不知道,但是那里有失陷的三十万边军,数百万百姓,还有流亡逃难的人们。他们,必然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那也是我们的机会,拯救天下的机会。”
话落,有同伴叹息:“可惜,自从去年刘武一篇少年华夏说以后,就消失不见,觅不到踪迹。若是有他在,或许这天下就有可能变了样子吧!”
听了此言,那名一直说着去北疆的同伴叹息一声。
“刘武一篇文章,得罪了整个大乾朝廷,无数人想要将其杀之而后快,现如今躲藏都来不及,那可能出世救天下。”
“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得刘武已经被人杀害了。”
此言一出,几人心情有些沉闷。然后就听说着去北疆的同伴宽慰道:
“其实,我们也不要将希望全都放在刘武身上。这样一来,我们也违背了他的少年华夏的遗愿!”
话语间,刘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被人说死了。
对此,远在驻地的刘武,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
“心里毛毛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武揉了揉鼻子,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