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武的话,王文才也知道是时候结束谈话了,随即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在此提前恭祝恩公成为东南部霸主了!”
刘武笑了笑,拱手道:“多谢!”
见状,王文才一挥衣袖,道:“撤退!”
黑风寨众人领命,逐步撤出密林。
“等等!”
突然,刘武像是想起来什么,对着正在撤退的王文才叫道。
王文才扭过头来,问道:“恩公可还有事?”
刘武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大当家的,山下的章字营您看着处理,但是我能不能卖个脸,那些被征发的壮丁就放他们回去。”
王文才笑道:“此事简单,况且我们只是自卫而已,本身也就没有为难那些壮丁的意思。毕竟我们都是穷苦人,穷苦人不为难穷苦人。”
刘武笑了笑,拱手谢道:“如此,多谢大当家了!”
王文才连连摆手:“岂敢岂敢。”
说完,对着刘武拱了拱手,道:“恩公,那这次就后会有期了!”
刘武回道:“后会有期!”
然后,刘武一行人看着黑风寨众人缓缓离去。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一众俘虏,则是心中忐忑不已,特别是章谭地。
当他知道章谭士说出刘武是反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跑不掉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而已。
对此,刘武指了指章谭地和一众俘虏,道:“带上他们,我们走!”
众将士应声道:“诺!”
很快,就有将士掏出绳子,将这一群俘虏捆住。
然后押着他们同大军一起开拔。
而另一边,当黑风寨退出密林后,王文才方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在他刚刚来到密林,见到了看似平和,但实际上却是彼此对峙的两帮人马,不由的大汗直冒。
再加上关子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说话多少有些大,也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
索幸自己来了,将事情拦在了黑风寨的头上,不然刘武一行人若是提出一个关子濯做不到的事情,那他就完了。
况且,他现在也知道了关子濯的能力。那可是能够击溃白莲教的存在,万一被那群人挖走了,他的内心那可是要后悔死。
到时候再发生一些冲突,说不得他黑风寨就损失惨重。
确实,若是王文才没有出面,刘武说不得就要挥舞锄头挖人了。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如此人才,谁能够不眼馋。
当然了,大乾除外!
王文才不断擦着冷汗,关子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由的担心问道:
“大哥,你没事吧?”
王文才摇了摇头,道:“无事!对了,三弟、四弟,既然官兵已经溃败,你们赶快带人马前去抓捕。”
“是!”
二人领命,带着人马疾驰而去。
王文才看着远去的众人,又扭头看了看密林深处,自言自语道:
“忘了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罢了,等打扫完战场以后,问问老三,他们或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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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晚降临,黑风寨打扫完战场,寨兵班师回寨。
聚义堂内,王文才问道:
“三弟、四弟,此次俘虏可抓捕完毕?”
二人答道:“回禀大哥,我们已经将大乾官兵抓捕完毕,逃跑者不多!至于官兵所征发的壮丁,我们也将其暂时安置在寨子外边,等待明天就将其放回。”
“嗯!”王文才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老二袁佐,问道:
“二弟,此次战果如何?”
袁佐看了看手中的账本,道:“此次俘虏3231人,缴获长枪1143杆、腰刀1235柄,盾牌59个,甲胄3具,粮草700石,银两458,驴46头,驮马43头,战马6匹。”
闻言,王文才眉头一皱,问道:“就这么点?他们可是官兵啊!”
袁佐苦笑一声,道:“大哥,不要光看这些,接下来的事情,你根本想不到。”
王文才好奇,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
随即示意袁佐继续。
而袁佐也缓缓说道:“咱们缴获的这些长枪,枪杆根本不是蜡木杆,而是用其他木材代替,且枪头全部都是锈迹斑斑。若是想用,还需要将枪头拆下,重新打造,更换枪杆。”
“至于腰刀,情况还不如长枪的枪头,大多数都是锈迹斑斑,甚至有一些腰刀已经锈到轻轻一挥便可断成几节的程度。”
“就像是盾牌,我只看到了7个大乾制式盾牌,其他的都是这些人自己制造的,有的就干脆是用门板所做。”
“唯一算好的消息就是这3具甲胄,应该是章谭士他们所用,所以十分完好。但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所以并未穿戴。”
王文才闻言,目瞪口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们......他们就这样,凭什么敢来打我们?”
袁佐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不过,关子濯倒是明白,所以替王文才解了疑惑。
“大哥,这无非就是章谭士吃喝兵血而已。”
“再加上我打败了白莲教,但是他打败了我,自信心膨胀,自认为自己天下第一。”
“同时大乾广播他的名声,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实。真以为自己一出马,万事皆是手到擒来而已。”
王文才闻言,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随后长吐一口气,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蠢人!”
关子濯也是叹息道:“确实,我见过原来的章字营,实力不算强,但也不至于一击就溃。”
“但是我也没想到,章谭士执掌以后,战力竟然会如此拉胯。”
“这就算是栓条狗来做主将,也不至于如此啊?”
对此,老三蒋高义直接道:“这不好吗?官兵的实力弱小,我们才能更加的安稳。”
此话一出,还在叹息的三人一愣。
是啊!他们替大乾操个鸟心?
随即王文才问道:“三弟、四弟,你们可知恩公的来历?”
关子濯闻言一愣,他光顾着报仇了,忘了问恩公的名号。
见此,王文才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也不期待关子濯,直接扭过头去,看向老三蒋高义。
老三蒋高义摸了摸下巴,道:“我倒是听了,我想想啊!”
“我想起来了,恩公姓刘,名叫刘武,字玄羽,至于是干什么的?好像是说要造反!”
此言,几人陷入沉默。
但是王文才有些激动的问道:“三弟,你可是确定,恩公确实是叫刘武,字玄羽,他是要造反?”
老三蒋高义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大哥,我确定!”
王文才大喜,赞叹道:“原来是刘玄羽,果真是少年英雄。”
几人见王文才如此欢呼雀跃,很是疑惑,但是袁佐和关子濯却突然想了起来。
刘武、字玄羽、造反,这还是南边,
如此推算,这不就是那个写出少年华夏说的刘玄羽吗?
随即王文才看向袁佐,“二弟,快,派人去邀请恩公,我要为其设宴。”
袁佐闻言苦笑一声,道:“大哥,先别激动,你知道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敏感,我们不能这样大张旗鼓。这样岂不是害了恩公的性命,毁了恩公的志向吗!”
王文才闻言一愣,随即收起喜悦之情,道:“确实如此,看来这段时间是见不到恩公了!”
看着失落的大哥,关子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大哥,何须如此,恩公就在河图山,今后若是想见,区区百里路,一天即可到达!”
听了关子濯的话,王文才面露喜色,道:“却是如此,却是如此,今后有的是时间。”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下令道:“既然知道了恩公的身份,那么咱们五人,今后都要对恩公的身份守口如瓶,知道了吗?”
几人点了点头,道:“是,大哥!”
但是吧,老三蒋高义和老五却是有些迷糊。
话说,恩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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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刘武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黑风寨东边安营扎寨,等待明天前往河图山东南部。
此时,刘武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当然了,他这也跟没有想过隐瞒有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就是,黑风寨的五位当家,有三个都心向与他。
更不知道,原来在大乾,仁人志士已经遍地,只等待他的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