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了食物,水源有了,大家都不慌了。
突然觉得死亡禁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了。
这一晚,兽人们吃饱喝足,美美睡上一觉,反正都是在外流浪习惯,有个地方窝着就好。
顔冰云也是窝在武的怀里,武双眼闪闪发光地望着小雌性的睡颜,刚才那一碰,彻底打开了他感官的新大陆。
黑乎乎的洞里是没有昼夜,溶洞里的温度也是非常寒冷,睡了一觉后,兽人都变成兽型,来抵御寒冷。
没法化型的两个雌性,冷得够呛。
千叶大巫窝在威的羽毛下,一头走路的熊鹰,怎么看都格格不入,可是现在没有兽人会觉得奇怪,鸵鸟,老虎,野豹,土豚,山狐,彪狗,加个不飞的熊鹰也没有那么奇怪的了。
温度太低,顔冰云身上的鲛纱就更是冷冰冰,最后颜冰云忍不住哆嗦把那一身黑纱给脱了,武用那张从花豹部落里带出来兽皮抱住她,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本来以为这条地下暗河,很快就会走出去,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三十天。
闪电一直在更新收集到的数据,得出结论,这一条地下河,有可能是贯穿整个沙漠的主干河流。
那么沿着这一条地下暗河,是可以走出沙漠的,有了这个设想,顔冰云提起来的心有了些许安慰。
能烧的树枝早没有了。
他们只能喝冷冰冰的水。
吃生鱼,兽人们一直吃生的鱼兽,味觉退化了。
【宿主,宿主,醒醒!】
缩在武怀里的顔冰云,被闪电轰炸出来。
揉揉眼睛,最近她越来越嗜睡了。
闪电说是因为缺乏多种维生素的原因,又没有阳光,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难免身体会有问题。
闪电见顔冰云醒了,非常兴奋【宿主,我扫描到这里开始有一个分支河流,而且这里的岩石层外的沙比较薄】
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条分支河流,很有可能是通向外面出口。】
真的?顔冰云立马清醒了,她有多久没有看过地面,她拍拍武,示意武停下来。
“云?”武小心翼翼把小雌性放下,顔冰云赤脚一踩冰冷的岩石,马上冷得跳起来。
武又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冷,我记得前几天没这么冷的刺脚的?”这短短几天,这里温度好像又下降了。
【宿主,根据时间推算,兽人世界可能还需要十几天就进入寒冬了。】
闪电的话,更让顔冰云坚定回到地面的决心。
“千叶大巫。”地下岩石太冷,顔冰云就在武的怀里,叫停了前面被威羽毛包住的雌性。
大家都停下来了。
这里太黑了,千叶大巫从兽皮袋里拿出夜明珠,让所有的兽人都靠近,问:“神女,怎么了?”
“大家,现在有两条路,沿着这一条暗河,我们能走出死亡禁区,可是不知道要走多久,不知道这条暗河有多长,我无法估计。”
“第二条路,现在这里有个分支河,如果我们改成走那条分支河,可能会回到地面,但是地面也可能是沙漠。”
“所以想问一下大家,要怎么去选择?”
听到这个选择,大家都沉默了,沿着河走,这几天他们都感到气温越来越低,水面还会结一层薄冰,这是寒季要来了,跟着河走,可以走出死亡禁区,但是神女说了,不知道还要做多久,当河面完全结冰后,就是死路。
千叶大巫打量着顔冰云,这里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路,这个神女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分支河,而且分支河还能到达地面?
千叶大巫也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了。
解释不了闪电的存在,顔冰云只能再一次拿出上次告诉灭的那个借口。
“我能听到植物的声音,靠的很近就能听到,但是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听到,这一次我听到植物说,能出去,我也不知道真假,也不能保证,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愿不愿去冒这个险。”
“别问我,哪里来的植物,我也不知道,这里太黑了,我只是听到它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分支,看大家决定。”顔冰云心虚想,别问那么细,我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
大家都没问,只是望向威,威是剩下的流浪兽人的老大,他们都愿意追随。
威沉默了一会,直接同意:“河结冰,我们没有食物,活不了,就走分支,拼一下。”
大家都同意,就直接拐弯,向另一个方向走。
顔冰云一边走,一边叫闪电扫描,最好有更精细的分析。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河边,往一个方向又走了很久,闪电说,有两天了,两天没有食物和水,离地下暗河越来越远了,闪电才说到了。
根据闪电的指引,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块溶洞岩壁,堵住了所有前路。
大家很困惑地望向顔冰云,顔冰云很怀疑地盯着闪电。
闪电誓神劈愿,说,就是这里,分支的河流就在这里,为什么是一堵岩壁,它也不清楚,它的数据分析和扫描显示,这里就是分支河流。
顔冰云:闪电,难道你坏了?
闪电在斗鸡眼:你才坏了,我好的很。
最后在闪电的坚持,顔冰云心虚的坚持下,武决定,把这堵岩石壁劈开。
他是无条件相信他的小雌性的。
大头接过了千叶大巫,鸵鸟兄弟接过了顔冰云,实在是鸵鸟兄弟的嘴不是那么适合和岩石干。
土豚也很会打洞,可是对岩石也爱莫能助,就让大型兽人,用巨大的利爪,去劈了。
威和武同时选定一个地方下手,准备用锋利的爪子劈。
谁知道,他们刚一爪下去,没有收住力度,一声声冰块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鸡皮疙瘩冒出来。
劈拉……
岩壁就裂了……
接着一些水从那些缝隙里渗了出来。
劈拉声持续不停,还没等他们反应过,岩壁就裂了。
一股大水扑面而来,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他们就被水卷了进去,巨大的水流冲击着他们,很快他们沉入水底,被水流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