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叔休息,来看看你们,这是我在路上买的葡萄,走回房间洗给你们吃。”秦建业笑着和孩子们一起走进了院子,由秦夏关门。
楼上,江语桐听到了孩子们的声音,也知道秦建业回来了。
可她没有和之前一样,站在窗口痴痴地看着,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早在秦建业离开后的几天她就想通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他们若是没办法在一起,那就是有缘无份。
自己不应该沉浸在这种悲伤中,更不应该内耗自己,所以她选择了大量看书来充实自己。
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的国外名著,也看了不少爱的轰轰烈烈,却遗憾收场的爱情故事。
相比书中的人物,爱的那么惨烈却没能在一起,甚至到死也没有再见到一面,自己就幸运地多了。
她很喜欢书中的一句话: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快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兰因絮果才是最糟糕的结局,好在她还没有深陷其中,她还能腾空自己的心去接受另一段感情。
至于秦建业,她努力过,也学会了放手,就算是她人生中的一段情感课程吧!
房间里,秦老太正在用缝纫机给亲家母做衣裳。
布料是她在百货商场货比三家精心挑选的,她和老头子在江家天天白吃白喝的,多少心里头会过意不去。
给他们钱,又显得太见外了。
所以她打算在离开前,给江家的每个人都做一身衣裳,就当作是她的一点心意。
她也怕自己做的衣服太土了,不符合城里人的装扮,所以她在买布料前,在那些成品店看了很久,挑了一些当下流行的款式来做。
为了给亲家母惊喜,她一直瞒着没说,每次再房间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刚进房间不久,就听到孩子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喊着小叔。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走出房间就看到老五被孩子们围着。
亲家母正在责备他买东西浪费钱,让他下次来直接空手来就行。
见儿子来了,秦老太高兴地走了过去:“建业你来了,我怎么瞅着你又黑了?”
“妈,怎么我来一次你就得说我一次,在部队训练皮肤变黑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我黑了,就不是你儿子了?”秦建业笑着道。
秦老太白了他一眼:“什么不是我儿子,这不是看你黑了,妈怕你找不着媳妇嘛。
你看你这再黑下去,就要跟煤球一样了。”
秦建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确实不像白面书生,可也不至于像他妈说的那么夸张吧,煤球都来了,那岂不成包青天了。
生怕他妈又要催婚了,他急忙去厨房洗葡萄了。
“建业,我来洗吧!”李婶正在厨房择菜,看到秦建业提着一大袋子葡萄,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李婶,我来就行,你忙你的!”秦建业笑着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半的葡萄,剩下的等吃的时候再洗,不然容易坏掉。
洗完葡萄,他用碗单独装了些给李婶:“李婶,这葡萄给你吃的,一会儿记得吃!”
“哎,谢谢你啊建业!”李婶高兴地应下了。
随后秦建业用干净的盘子,将洗干净的葡萄捧了出来:“都来吃葡萄了,看看甜不甜。”
在枣家庄,葡萄这种水果根本看都看不到,也只有这种大城市,好像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孩子们看着又大又圆的葡萄,开心地吃了起来。
“这葡萄好甜呀,谢谢小叔!”秦雪一脸享受的样子。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厨房里还有很多没洗,等吃完了小叔再给你们买!”秦建业说着已经亲自给秦寒剥了一个葡萄,并递到了秦寒的嘴巴。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秦寒立马张大嘴巴吃了进去,还别说这葡萄确实挺甜水分也足。
或许可以在外婆家的院子栽上那么几株,到时候每年的夏天就有葡萄吃了。
于是他趁别人不注意到时候,将葡萄籽收进了乾坤界里。
等种籽催熟生芽了,他再种植在院子里,让人误以为是葡萄籽自己生芽的。
见小叔子一直再喂寒儿吃葡萄,江语馨忍不住打趣着:“建业,你这么宠寒儿,也不怕他恃宠而骄,以后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
秦建业的手并没有因为嫂子的话停下来,反而笑着回应:“寒儿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不宠他宠谁?
真要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以后让他来当兵,部队是个烈马能驯服成家马的地方,保证他懂事又孝顺!”
秦寒顿时觉得嘴里的葡萄不甜了,这狗男人好像还在对他贼心不死,一直想让他去当兵。
秦建业像是没有看到秦寒的不满,他笑着把葡萄塞进了秦寒的嘴里,笑着道:“寒儿,以后要不要跟着小叔混?”
不等秦寒说话,秦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我我,我愿意跟着小叔混,以后我也要当兵,而且要当和小叔一样厉害的兵。”
听着弟弟的话,秦雪无情的揭穿了他:“上次在老家,也不知道是谁说想要当武打明星,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秦夏急忙解释了起来:“我说当武打明星就是开玩笑,我还是觉得当兵好,可以保家卫国,还能成为别人眼中的大英雄。”
见秦夏并没有真正了解到当兵的意义,秦建业面色认真道:“夏儿,你想当兵小叔支持你。
不过当兵可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英雄才当的,他们热血赤诚,有着无私奉献的精神。
咱们国家有很多无名无姓的烈士,他们打击罪犯,保家卫国,为了国家的安定,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追思。
甚至为了保护他们家人的安全,连墓碑都没有。
像这样的英雄才值得令人敬仰,因为他们当兵的初衷,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英雄。”
这一番话听的秦夏沉默了许久,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叔,我知道了,原来当兵的人这么伟大。
那他们死了连墓碑都没有,岂不是在地下连纸钱都收不到?那他们在下面怎么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