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伤病,只要好好治疗,慢慢养着就行。
但是,有邪祟作乱那就不一样了。
邪祟作乱,但凡是晚了一些,那就可能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些,宋时柔便是心乱如麻。
“时柔——”杨氏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蹙眉道:“现在时间不早了,袁家那边现在大约也已经休息了,未必愿意待客,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吧?那样,也不算是打扰。”
宋时柔却有些着急,“可是,太危险了!娘,你没见过那些东西,如若真是邪祟,那太吓人了!”
宋时柔差点死在那些东西手上,她比其他人,都更清楚邪祟有多吓人。
那东西如若要杀人,哪怕只是晚一秒,就会彻底错过。
杨氏却有些犹豫。
袁家重规矩,他们现在过去的话,只怕袁家不喜。
若是袁家得知他们过去,是为了什么的话,袁家恐怕只会更加不喜。
到时候,袁家未必愿意配合。
如若袁家不让他们进去的话,那他们现在过去也白搭。
宋时柔看见杨氏还在犹犹豫豫,只能求助地望向宋时蕴,她紧紧地拉着宋时蕴的手,哀求道:“二姐姐,你陪我一起去袁家好不好?怡,怡玫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她出事,你帮帮我,好不好?”
宋时蕴看着泪眼婆娑的宋时柔,叹息道:“别这样,我没说不去。”
宋时柔闻言,眼睛瞬间亮起来,“二姐姐,那你就是答应去了?”
宋时蕴微微一点头,“嗯,我陪你去。”
说着,她转头望向杨氏。
“母亲,救人如救火,这事耽误不得,我和时柔先过去看看。”
杨氏闻言,有些担忧,“如若真是邪祟,你们要不要请天司局的人去帮忙?”
宋时蕴轻笑道:“母亲,我就是天司局的人啊。”
杨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宋时蕴是天司局的人,但是她怕宋时蕴一个人处理不了。
如若请其他天司局的人,过去协助的话,便会安全一些。
而且,如若有其他天司局的真人坐镇,袁家应该会有所忌惮。
到时候,袁家可能更愿意配合。
宋时蕴知道杨氏的担忧,她拍了拍杨氏的手背,“放心吧,母亲,这件事我可以处理好,我是张真人的徒弟,你还不放心吗?”
杨氏一顿。
她当然相信宋时蕴的实力,但是宋时蕴毕竟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身体吃得消吗?
宋时蕴对她安抚地一笑。
杨氏见此,抿了一下唇角,长舒一口气,道:“行吧,那你们早去早回,天色已晚,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宋时蕴答应下来,向宋时柔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宋时蕴出来后,就吩咐秋白去准备马车。
宋时柔跟在她身边,一边向大门口走去,一边问道:“二姐姐,你说怡玫会不会出事?”
宋时蕴闻言,反问道:“你们今天去探望时,她情况如何?”
宋时柔回忆道:“怡玫就是昏迷不醒,全身高热,不过每次吃完药后,她的情况会好一些,没有袁大儒的情况那么差。”
或许是因为年轻,又或许是因为别的缘故。
袁大儒病得最为严重,哪怕是吃药也无济于事。
平时昏迷发热的情况,也更严重。
袁怡玫每次服完药后,还会清醒一小会儿,情况会有所好转。
不过,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少。
宋时柔以前一直觉得,他们俩是病的缘故。
现在看来,袁怡玫的情况越来越差,肯定是邪祟的缘故!
要不然,为什么开了那么多药方,吃了那么多药,看过那么多大夫都不见好?
这些问题,终于得到了解释!
“那么袁家其他人呢?”宋时蕴又问。
宋时柔微微摇头,“袁家人好像还好……袁家其他人都没有生病,现在只有袁怡玫和袁大儒病了。”
宋时蕴蹙眉道:“如若是家里闹邪祟,确实不太可能,只有他们俩生病。”
宋时柔有些迟疑,“二姐姐,那你的意思是,袁家未必是闹邪祟?那,那我和母亲身上的阴气,是从哪里来的?”
最近没什么聚会,杨氏在家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家里照看家里的情况。
宋时柔和杨氏唯一一同去的地方,也只有袁家。
除了袁家外,宋时柔想不到,杨氏还能在哪里沾染上阴气。
宋时蕴闻言,并未立即作出判断,只说:“先去袁家看看再说,你先别着急。”
宋时柔闻言,顿了一下,心里清楚,这时候只能相信宋时蕴。
她重重地一点头,“嗯,我听二姐姐的。”
宋时蕴对她笑了笑,拉起宋时柔的手,一起走出平宁侯府。
大门口,秋白已经让车夫套好了马车。
宋时蕴和宋时柔径直上了马车。
没多久,马车就赶到了袁家。
袁家此时不同于白日,亲朋好友都来探望的热闹,此时的袁家,里面透着一股死一般的安静。
宋时蕴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停下来,还没下车,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阴气。
她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就见马车停在了袁家大门口。
宋时蕴低声道:“这就是袁家?”
坐在旁边的宋时柔,也往外看了一眼,“对,这就是怡玫家了。”
宋时蕴沉声道:“那,恐怕真是邪祟作乱了。”
宋时柔瞪大了眼睛,“二姐姐……已经确认了吗?”
宋时蕴嗯了一声,“里面的阴气,都快溢出来了。”
宋时柔心里一沉,“那,那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宋时蕴颔首,率先跳下马车。
宋时柔也跟着下了马车。
吩咐车夫在外面等着,宋时蕴和宋时柔便提步走上袁家外的台阶。
宋时蕴看着袁家紧闭的大门,看向一旁的秋白。
秋白立即走过去,拍响起袁家的大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疲惫沙哑的声音。
“谁啊——”
伴随着声音,袁家那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来。
紧接着,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那是一个老头。
老头看了看她们,目光落在宋时柔身上时,他认出来宋时柔,立即打开门来,“原来是宋三小姐啊,三小姐不是方才回去吗,这么晚了,怎么又过来了?”
宋时柔闻言,张口就想说话。
宋时蕴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向门房老伯,温声道:“我们有些不放心怡玫的情况,今晚想过来守着怡玫。”
老伯不由看了看宋时蕴。
宋时柔反应过来,顺着宋时蕴的话说:“对,我们就是不放心怡玫。”
见老伯一直盯着宋时蕴,宋时柔主动介绍道:“袁叔,这位是我二姐姐,也是怡玫的朋友。”
宋时蕴闻言,补了一句,“我是天司局的弟子,宋时蕴,我会一点医术,听时柔说起怡玫的情况,我正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伯顿了一下,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两位先进来吧,我这就去向老夫人禀报。”
宋时蕴道了一声谢,便和宋时柔一起,率先走进来。
老伯将她们请到抱厦,让她们稍等,便去通传。
没多久,老伯就回来,对她们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老夫人在正厅等两位,还请两位跟我来。”
宋时蕴和宋时柔对视一眼,跟在门房老伯身后,去了正厅。
正厅里,袁老夫人和其他袁家人,正一脸憔悴地坐在那里,每个人脸上俱是一副焦躁但无可奈何的模样。
老伯将宋时蕴和宋时柔带入正厅后,便唤了一声,“老夫人,平宁侯府二小姐三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