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莲顿了一下,连忙说道,“不不不!您说了算!”然后便从坤包里拿出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朝着贺大群的口袋方向伸过去。
啪!
贺大群一巴掌将她的粉手打开,一脸的义正言辞说道,“你干什么!想向国家干部行贿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戴红莲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强颜欢笑道,“厅长,一点心意而已,我来的匆忙,就没有给您带云阳的土特产,您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贺大群冷哼一声,“土特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卡里绝对不止5000块!是不是?你到底什么居心!”
戴红莲心里很清楚,贺大群之所以提到5000这个数字,是因为法律上规定,个人受贿数额不满五千元,情节较轻的,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主管机关酌情给予行政处分。如果能及时退还,甚至可以免除处分。
但这卡里可是整整100万啊,戴红莲顿时愣住了,“我……”。经商这些年,形形色色的官员,她都见了不少,他们虽然嘴上说不要,但大都是假客气,像贺大群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嫌少吗?可是自己并没有告诉他里面有一百万啊。或者另有所图?
就在戴红莲不知所措的时候,秦伟文笑呵呵劝道,“贺厅长,别生气嘛,戴总长期和云阳的官员打交道,这么做也是习惯了。”
贺大群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表情,看着戴红莲说道,“看来云阳官员被戴总惯坏了!”
戴红莲总算听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说出来给哪些官员送钱了。江南皮革厂是林伟江招引来的,这些年若不是他的关照,江南皮革厂也不会发展壮大。戴红莲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又怎么会没给林伟江送过钱呢?只是让她感到遗憾的是,每次送钱,林伟江都是不收。但这并不难得住戴红莲,林伟江不食人间烟火,他的家人可不都是圣人,这些年戴红莲私下里也给他的家人“关照”了不少,但都是瞒着他的。
眼下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摆着是想让自己把林伟江拉下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毕竟林伟江很快就要调到省人大了。
贺大群阴笑道,“戴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环保厅愿意当反腐倡廉的先锋,你的表现直接关系着江南皮革厂能不能开下去!”
他说话的时候,秦伟文一把将身旁的年轻女人拉进怀里,随即便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子里,当着戴红莲的面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女人的两团雪耸上胡乱抓起来。
从事这种工作的女人十分配合,没被弄两下,嘴里便不由地发出销魂的轻哼。同作为女人,虽然戴红莲面如止水,但心里却无比紧张。他可是云阳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还兼着公安局长啊,竟然这般作派,未免也太放肆了。
她心里突然一惊,不对,秦伟文当着自己的面故意这样,很明显是在暗示自己。
就在戴红莲心如乱麻之时,一只大手悄然爬上了自己的大腿,她猛然转头,只见贺大群已经坐了过来,一只手正顺着大腿根向更深处探去。
她吓得刚想起身,可是贺大群的另一只手已经搂在她的肩膀上,正顺着肩膀朝着胸部滑过去。
戴红莲咬着牙,终于忍无可忍,猛然抬手一扇,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屋里。
“臭流氓!”
包括贺大群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这女人来求自己办事,本想趁机占点便宜,连胸都没有摸就白白挨了一巴掌,这口气他怎能咽下去?
“踏马的贱人!你竟然敢打我!”贺大群反手便还了一个巴掌回去。
捂着被打的脸,戴红莲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一旁的秦伟文方才反应过来,心想这女人要是好搞定,劳资早就把她弄上床了,又怎么会白白便宜了你,毕竟人家可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
对付这种女人,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就算你到最后得手了,哪还有心情玩的快活呢?
“戴总,我把你喊来可是为了帮你,你怎么能打人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安局长?”秦伟文责备道。
戴红莲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看的秦伟文脸上淫意更浓。“戴总,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的江南皮革厂停业一天,有多少损失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
贺大群脸色一寒说道,“给脸不要脸,别跟她废话!有我在一天,踏马的江南皮革厂就别想开业!”
看着面前这两人一唱一和,戴红莲气的粉拳紧握。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进来几个身穿西服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几个年轻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抱头鼠窜,以为是警察来扫黄了。
秦伟文冲着她们怒道,“你们干什么!在云阳谁敢扫劳资的黄!”
听到这句话,几个年轻女人方才反应过来秦伟文可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谁要敢招惹他,除非不想活了,立马恢复了镇定。
“你们是谁!”秦伟文态度嚣张道,山水庄园可是他的酒池肉林,平日里如果没有特别邀请,根本不会有外人进来。面前这些人都是生面孔,而且大都长得书生气,不像警队里的人,在云阳有人敢打扰他玩女人,简直不想好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瞥了一眼秦伟文,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冲贺大群冷声说道,“我们是省纪委的,贺大群,请跟我们回去了解点情况!”说话的时候,男人已经亮出了工作证。
看到工作证上写着省纪委第七纪检监察室,贺大群眼珠子瞪得如牛蛋一般,他听秦伟文说要在山水庄园请他玩美女,可是下午偷偷来云阳的,而且明天一早还要回省厅上班,省纪委的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想找我了……了解什么?”他紧张地问道,和刚刚的嚣张跋扈的态度已经截然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