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和苏意绵进入狐王城不久,狐国王室就派人来请他们入宫参加宴会。
本想就过一下,但是东道主相请,他们也得给面子。
——
宴会厅。
尉迟渊对狐王点头行礼寒暄,“狐王,许久未见。”
苏意绵则马马虎虎行了一个他刚教她的礼仪。
狐王点头回礼,调侃尉迟渊,“狼王,你悄悄进入本王领地,还想一走而过啊。”
“要不是有狐狸认出了你,本王哪里有机会见你这个大忙狼啊哈哈哈快坐快坐。”
尉迟渊携苏意绵被狐狸引导着坐在距离狐王最近的地方。
狐王在苏意绵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就瞧见她了,确实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
不过他仅仅就是欣赏罢了,他们狐王族可是十分专情的。
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拥护者,伴侣死去,也不会再寻找另外一个伴侣。
恰恰狐王他已经有相守一生的王后了。
狐王问尉迟渊,“狼王你好几年都不出狼国的,今儿怎么到本王的王城来了?”
尉迟渊揽着他的王后,用十分炫耀的语气说:“本王陪王后回娘家。”
狐王和尉迟渊年龄相仿,曾经见过几次,关系还算不错。
狐王道:“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狐王性格十分爽朗,话也非常直接。
这时,一只跳着舞的狐狸脱离整个舞蹈队伍。
跳到了尉迟渊和苏意绵这一桌前。
对着尉迟渊挥出水袖。
尉迟渊皱着眉头用兽力打了回去。
狐王坐在上首哈哈大笑,“那只小狐狸,本王告诉你,狼王可是最专一不过了,你呀,找错人了。”
小狐狸跳回队伍,一起谢幕退场。
苏意绵在桌子下使劲戳尉迟渊的肉,掐不动她已经知道了,这回换戳的。
尉迟渊嘴角抽动,努力维持着表情。
——
两人回到住所。
苏意绵叉腰,“尉迟渊,你是真有本事,就去参加个宴会罢了,竟然就勾引了一只狐狸。”
苏意绵凑到他身边,使尽浑身解数诱惑他,等到他快忍到极限了,就立刻变成兔子躲进被子里。
“本王后好困哦,先睡了,大王你也早点休息哦。”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隐隐约约有戏弄调笑的意味。
尉迟渊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只好叫人送些冷水来,降降火气,之后才带着一身湿意进入床榻。
把闷在被子里的小兔子挪出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沉沉睡去了。
早晨。
苏意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尉迟渊的胸口。
脑袋里坏心思一闪而过,瞬间变成人形,半压在他的胸口。
捏住尉迟渊的鼻子好一会儿,他都没醒,她立刻松开了手。
喊了两声没醒,“尉迟渊,你醒醒。”
她继而喃喃自语:“不会被捏昏迷了吧?那、那就给他兔工呼吸吧。”
苏意绵凑近尉迟渊的嘴巴,轻轻触碰。
尉迟渊突然托住她的后脑勺想使劲亲,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
她咬着下唇在偷笑,身体微微颤抖。
原来唇上是她细嫩的双指。
尉迟渊揽住她身体翻身,两人就换了一个姿势,兔在下狼在上。
尉迟渊眼神里有深深地欲火,“王后,你知道骗本王的代价吗?”
苏意绵眉头一挑,眼神示意‘你来啊’。
尉迟渊自然是要回应她的挑衅,刚亲到一瞬。
“大王,王后,起了吗?小殿下们闹着找王后呢?”
门外传来一声催促,是来自照顾狼崽的狼巫。
尉迟渊顺着苏意绵推的力度,自己无奈地躺回原位,宛如一头死狼。
苏意绵忍不住笑,语气十分高兴对外喊:“起了,就来。”
跨过尉迟渊下床,去到屏风外洗漱。
尉迟渊看着屏风上的身影,心里默默发誓。
王后你可不要被本王抓到什么把柄。
不然,他会连带着昨晚和今早的事,一起好好‘报复’回去。
——
一行人今日就准备从另一个城门出狐王城了。
路过一个‘抛绣球’现场。
苏意绵只在戏曲里听过抛绣球,她拉着尉迟渊就上前去凑热闹。
反正两人已婚,就算接到也没事。
再说了两人兽力不俗,根本不会让绣球落到自己手里。
两人很轻松就挤了进去。
苏意绵问:“怎么抛绣球的是男子,戏曲里不都是女子吗?”
边上一人说:“你是哪里来的封建余孽,狐国讲究的是狐狐平等,男狐女狐都可以抛绣球。”
另一个人应和:“没错,说是抛绣球成亲,其实就是狐狸可能刚好碰上喜欢的才会抛的。”
前边一个男的转过头来看看情况,突然震惊得眼睛放大。
“哎呦,你长得怪好看的,说不定那男狐就抛给你了。”
苏意绵赶紧挽着尉迟渊的胳膊,以示清白,“不会不会,本姑娘有夫君了。”
下一秒,从二楼飞出来一个红色的绣球,直冲苏意绵脑门而来。
她还在跟人说,她有夫君了呢,根本没注意到球飞过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
尉迟渊伸出拳头一下就把绣球捶出去老远。
众人看着绣球飞到空中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苏意绵前面那个夸她长得好看的男狐,对着尉迟渊伸出大拇指。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苏意绵尴尬笑笑,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连带尉迟渊一起埋了。
她拉着尉迟渊就往外走,挤进去的时候十分轻松,挤出来的时候略有些艰难。
主要是众人的目光都在他俩身上了。
两人赶紧回到大部队,坐上狼车就出城。
狼车就是驯服好的野生种狼拉的车。
坐在车内,苏意绵呼出一口气,“简直尴尬死本王后了,你说说你,就不能轻轻打回去吗?”
尉迟渊假装生气地说:“不能,他都觊觎本王的王后了,本王打飞他一个绣球不是很正常吗?”
尉迟渊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掐住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
“还有,王后就看个热闹还能勾引到男狐,你说本王应该怎么罚你呢?”
苏意绵自然是不怕的,故意用甜腻的嗓音说着,“大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这时狼车突然一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