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坏掉了？」
被抢了工作的系统茫然的看着一边哭一边笑的世界意识在那里打着弹幕。
就在它绞尽脑汁完成宿主要求的弹幕时。
本该出去串门的忍界位面的世界意识窜了出来，一把抢过了他发弹幕的道具。
「呜呜，你才是坏掉了…」
世界意识是一小团的光球，跟系统的本体很像，正是如此，才会让系统察觉到世界意识边哭边笑的抽风行为。
小小的光点从世界意识身上落下，那是世界意识的泪水。
「我在哀悼自己以后不能见到龙珠宇宙世界意识泪奔的日子…」
「果然，带女宿主的系统都不是什么好人！」
满心疑惑的系统：？
这个世界意识究竟是在抽什么风了。
……
“…祂、祂哭了。”
泪水。
顺着那张病态白皙的脸上流下。
主人仿佛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发生了什么，浅浅的蓝眸充斥着茫然。
皮肤白的病态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晶莹的泪水弄湿了那只手，然后又抚上了另一个人的面庞。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会……”】
【祂的手放在漩涡鸣人的脸上，跨越了无数的岁月，遗忘掉了一切的神明。
刻在祂灵魂之中的爱，却依旧存在。
“呐，你不要哭啊！？”
漩涡鸣人手足无措的，蓝色的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副模样的祂。
胸口就会酸酸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比以往都要沉重。】
“真的是意想不到。”
旗木卡卡西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早已经知道了，宇智波面码不会伤害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却没有想到。
即使是失去了作为人类的一切，也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迹。
当祂再次见到名为漩涡鸣人的存在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还会再次像人类那般，流下泪水。
孩子大喊大叫的哭闹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心烦意乱，但孩子露出那份受尽委屈，安安静静地掉眼泪的表情时，简直让人心碎。
“这就是他所畏惧的模样啊。”
宇智波佐助小声的说道，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已经不能在称之为人类的祂。
眼眶中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黑色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滴落的眼泪，宇智波佐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
他身边的春野樱也是如此，泪水在翠绿的眸子里打着转，旗木卡卡西的眼眶泛红。
很多、很多的人，都是如此。
突然间嚎啕大哭、不动声色的掉着眼泪，小声的抽泣着，或是跟卡卡西一样的眼眶泛红。
大家或茫然的彼此对视，或不解看着自己的眼泪。
莫大的悲伤，就是那样突如其来的涌上了心头，让他们忍不住落泪。
“并不像是忍术。”
千手扉间眼眶泛红，但面色平淡的说道。
即使是秽土转生的他们，也不由得的受到了些许的影响，千手柱间已经掩面，放任着泪水流下。
“这也是神的力量吗？”
千手扉间拧着眉，不得不把这位神秘的影响往神的力量那方面推。
这位脱离了肉体的祂，真的是难以用人类的常识去理解。
更何况，另一位没有脱离肉体的祂，也同样的难以用人类的常识去理解。
〈那黑色的物质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求道玉啊…〉
〈就像八卦封印里的水，是漩涡鸣人的泪水般，那些黑色的物质……〉
〈…是祂褪去了的一切啊……〉
……
“原来是这样啊。”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在那短暂的一刹那，理解了那所谓的“求道玉”。
心情复杂又有些酸涩。
“哈……”
大筒木羽衣叹息了一声。
那些黑色的物质大概只是在祂的潜意识里，塑造成了他的求道玉的模样。
才会给人了这些误解。
为什么漩涡鸣人碰触到会没有事，因为那本就是不会伤害他的，宇智波面码的那部分。
寄宿着祂的所有情感、情绪还有记忆的媒介。
那个回来的人类会变成那副失去了灵魂的模样，也是因为如此，受到了沉重到了无法被人类再去理解的程度的情感。
给他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
【“不可以去跟普通的人类接触。”】
祂告诫着漩涡鸣人，让那黑色的物体跟在他的身边，自己轻飘飘的，仿佛是快要消散的烟雾般，打算离开。
却没有想到，会被漩涡鸣人拽住了衣角。
【“呐，我说…面码，你……”】
漩涡鸣人语无伦次的，想要对祂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手里没有实物的感觉，蓝色的眼睛瞪大了，惊愕的看着直接穿透了过去的手。
漩涡鸣人的神色一瞬间惊恐了起来。
【“鬼，鬼啊——”】
尖叫声划过了天幕上的夜空，几只不知名的飞鸟也被漩涡鸣人的声音惊飞。
看得忍界众人满头黑线，也不免有很多和漩涡鸣人一样怕鬼的人，恐惧的看着天幕。
【“哈……”】
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祂的眉头紧锁着，为那种没有丝毫活人气息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
【“你是想要笋吗？”】
宽大的白色袖子顺着祂的手在空气之中飘动着，纤细的光柱在夜空之中闪烁着光芒。
一颗又一颗的嫩笋从泥土之中冒出了头来。
几乎是没有动作。
那些嫩笋便顺着祂的视线被看不见的手送到了漩涡鸣人的面前。
【“食物也有了，我要走了。”】
漩涡鸣人抱着嫩笋，满脸茫然的看着祂。
……
“……是大哥的木遁？”
千手扉间满头黑线的，在内心恶狠狠地吐槽，什么笋啊，鸣人小鬼是在喊你呢。
这都是什么天然呆父子啊！？
“比起我的木遁，那更像是仙术的查克拉。”
千手柱间反驳了自家的弟弟推测。
那肉眼可见的充斥着生命力的力量，是自然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仙术查克拉。
除了那几颗冒出来的嫩笋以外，周围的植物也受到那份力量的波及，变得茂盛了起来。
“但他身上却没有任何仙人的印记。”
【“不可以跟着你吗，我说？”】
【漩涡鸣人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察觉到了祂想要离开的意思。
“……”
祂沉默了。
极浅的蓝色眼眸变成了红色，熟悉的万花筒花纹在眼中浮现。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祂回答道，“好。”】
才刚刚从巨大的悲伤之中缓了过来，忍界的众人又陷入了笋的巨大快乐之中。
大悲大喜之间。
他们差点儿就有些乐极生悲。
为什么面对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这么好说话，这是什么差别待遇啊，差评！
“噗…对不起，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春野樱憋了半天，脸颊都被憋得通红，鸣人叫祂的名字，被祂以为饿了，塞了满满一怀的嫩笋。
还有鸣人茫然抱着笋看着祂的画面。
“……哈哈哈。”
就连周围的同期，也不由得的笑出声来了。
宇智波佐助满头黑线。
果然，这倒霉孩子像鸣人的地方更多些吗？
啰嗦和天然的方面。
……
祂允许了漩涡鸣人跟着祂，便让黑色的物质变成圆盘，载着漩涡鸣人离开地面。
随着离开地面的距离越来越大，漩涡鸣人也不由得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人类对于高空的畏惧。
【“呐呐…”】
天空之中的气流，让漩涡鸣人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所以他用力的对着祂喊道。
【“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面码——”】
仿佛没有听见般，祂闭上了双眼，让黑色的物质把漩涡鸣人整个包裹了起来。
只是刹那间，祂和被黑色物质包裹着的漩涡鸣人便出现到了星空之中。
巨大的水蓝色球体被云雾环绕着。
而它的四周，像是虫子，白色的不明生物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多少只，组成锁链的样子，像是网兜般，想要网住那颗星球。
【“比上次多了好多……”】
祂叹息似的喃喃自语道。
被黑色的物质露出脑袋的漩涡鸣人吵吵闹闹的对祂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突然之间，干些什么啊，面码！”】
像是受到了刺激，那些不断颤动着的，白色的像是虫子，却足足比成年人还要大的生物快速的向他们两个人那边凑过来。
……
“——”
无声的尖叫。
有的人紧张的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却发现口中干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密集恐惧症，这就叫密集恐惧症。
那些白花花的，甚至可以一口一个成年人的，和昆虫很像的生物，在星空之中，数不清的，密密麻麻几乎要把天幕给填满，挤得比沙丁鱼罐头还要密。
“这是什么新品种的虫子……”
油女志乃在墨镜下的眼睛几乎快要把墨镜都照亮了，上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些不知名的昆虫。
木叶的其他油女一族的人也是如此。
对于这突兀的，看起来繁殖能力不错的“虫子”，用心的打量着。
“谁家的虫子会在宇宙里生存啊！”
犬冢牙不由得的吐槽，头顶的赤丸附和的叫了一声，“而且，它们那副样子，是要对我们的世界…我们星球做什么吧！”
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这么密集的外星虫，看着就很恐怖，志乃还是一副想要养的模样。
“未来…我们的未来，究竟是要跟些什么怪物战斗啊——”
……
忍界位面的世界意识看了看天幕上密密麻麻的外星虫，又默默地回想起了系统的宿主名字。
夸张造型的眼泪直接从祂的身上落下。
「你家宿主是有什么大病吗，女孩子…果然只有女孩子会整出这种玩意——」
想要抢回发弹幕的道具的系统满脸的懵逼。
就，这又是怎么了？
……
【“刚刚的那些，都是你的敌人吗？”】
跟祂从宇宙回到星球的土地上，漩涡鸣人安静了很多，声音平静的对着祂询问道。
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祂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不。”】
祂否定道。
那些外星的生物，是早在第二个人类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处理掉的渣碎，所残留的残渣。
还没有资格称得上是自己的敌人。
【“只是一些渣碎剩下的残渣。”】
【“哦。”】
漩涡鸣人情绪低落的回应了一声。
让祂歪头看向着他，是被吓到了吗，就像是第二个人类世纪，那些曾经供奉着自己的巫女。
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情绪。
这个时候，那些人类是怎么做的？
【“你累了吗？”】
安抚，诱导，哄骗。
对。
就是这样的，那些人类的掌权者，就是那样的，对待着供奉着自己的巫女。
祂不在意的想道。
【“那就先休息吧。”】
就像是在宇宙之中的时候那般，肆意的挥舞了一下袖子，就会发生被人类称之为奇迹般的事情。
大地上的土块、石头还有泥土浮空而起，只是眨眼间，一栋漂亮的二层小屋便出现在了祂和漩涡鸣人的面前。
【“这是土遁吗，像卡卡西老师那样！”】
原本情绪低落的漩涡鸣人很快被新鲜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祂。
其实，祂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但祂还是回答道。
【“是土遁。”】
那些人类，曾经也是如此哄骗着供奉祂的巫女。
所以，祂也学会了该如何去哄骗人类。
……
岩隐村：“……”
——是土遁个鬼啊
这只是挥了挥衣袖，连印都不用结，就能让地面上的土自己造成这么漂亮的小楼。
那他们还当什么忍者，改行去当建筑队好了。
“…祂很不稳定，还有第二个人类世纪是什么？”
这次的直播，比起副本：无限美梦来，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可以听到祂的心声。
也难怪，当时的他们都受到了影响，会被突如其来的悲伤给充满。
没有影子，没有实体，整个人漂浮在空中。
就算是有人说这个宇智波是幽灵，他三代土影大野木也会相信。
被称为渣碎的残余的奇怪生物。
侍奉祂的巫女，哄骗、诱导和安抚巫女的掌权者。
这一溜的信息量下来，几乎是快要把五影的脑袋给干废了。
“祂这半遮半掩的，谁能明白祂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脾气暴躁的四代雷影只觉得脑大。
……
【“呐，面码…你不睡觉吗？”】
坐在床铺上的漩涡鸣人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祂询问道。
祂摇了摇头。
【“我已经睡过了，现在并不是很困。”】
是啊。
祂已经睡了273年。
睡眠，对于祂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比起这些……
【“笋干，是在叫我吗？”】
漩涡鸣人的眼里满是疑惑。
【“面码，不是面码的名字吗？”】
偏了偏头，祂接受了这个称呼，在过去祂拥有着一个名字，在现在，祂也同样拥有着另一个名字。
现在，再多增加一个也没有关系。
【“对了，我是漩涡鸣人，是面码的爸爸！”】
奇怪的异客。
没有过去，却受到自己的一部分保护，而自己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出现，变得奇怪起来。
【“爸爸，是指人类的那种存在吗？”】
【“面码不也是人类吗？”】
漩涡鸣人不解的吐槽道。
……
“那个笨蛋，是忘记了吗，面码什么都不记得了！”
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拳头，为漩涡鸣人的智商感到堪忧。
倒是旗木卡卡西尴尬的笑了笑，脑袋上挂着汗滴。
啊…鸣人大概是没有意识到吧，这个祂是失去了记忆的祂……
“不过，真的不是人类了。”
那只是挥了挥衣袖的事，便能做出很多的奇迹，这是…六道仙人的那种水平……？
……
【“我也是人类吗？”】
祂垂下眼，浅浅的蓝色眸子看向自己的手，病态的白色。
如果，祂不愿意的话，甚至是连实体都不存在。
这幅模样的祂，也可以被称为人类吗…
【“有的人类，叫我神明大人，也称我为神树大人，还有的叫我恶魔，白色的恶魔。”】
在第二个人类世纪结束后，神明大人还有神树大人，就已经死去了。
现在的自己，被第三个人类世纪的人类称为白色的恶魔。
【“你是第一个叫我笋干的。”】
是这样啊。
适当的垂下眉眼，用着话语去诱导着。
【“对不起。”】
漩涡鸣人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蓝色的眼睛愧疚的看向祂。
【“面码，很累吧。”】
诶？
为什么会这么说。
【“感觉面码一直在保护着这个世界，一定很累。”】
是吗。
祂很累，保护着这颗从自己有意识起，就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着的星球。
【“嗯。”】
祂，刚刚在说些什么？
……
“…不仅是九尾抵抗不了直率的话，连祂自己也抵抗不了，你们说宇智波佐助会不会也……”
“咳咳，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忍界的众人是被这个双标给惊到了。
其他的人去副本的时候，瞬间死亡。
漩涡鸣人去副本的时候，要食物有食物，要星际旅行就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星际旅行，要房子就凭空给他造一栋。
他说什么，你就是什么，没有见过祂这样的儿子。
他们怎么就不能凭空出现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子，除了可怕了些，状况奇怪了些。
“大概是因为你们不是未来的忍界最强吧。”
“咳咳，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好大儿，咱们也无福消受。”
“喂喂，我说出来了？”
……
【“你有什么愿望吗？”】
【驴头不对马嘴的，祂突然对着漩涡鸣人询问道。
理所当然地。
漩涡鸣人也被祂突然冒出来的询问弄得很懵。
“我没有什么愿望，不对，我们刚刚不是再说你很累吗，面码。”】
【“报酬…不，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了。”】
啊啊。
没有愿望是不可以的。
如果什么愿望都没有的话，祂该如何将这个异客留在自己的身边。
明明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的异客，都会对除了科技，便手无缚鸡之力的第三个世纪的人类，造成糟糕的未来。
也有不会让人类变得糟糕的异客，被他抛在一边没有管。
那么。
…为什么……
【“我很中意你，所以…向我许愿吧。”】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人类。
即使是过去的侍奉自己的巫女，也未曾让祂这么的，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你已经拥有了比其他的异客还要强大的力量，那么…你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金钱？”】
【“权利？”】
【“爱情？”】
【“亲情？”】
祂笑了，浅浅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来是亲情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