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的光线有些昏暗,蜡烛上的烛火跳动着。
宇智波友奈坐在矮桌前,正核对着这个月族内的粮草以及一些所需要的草药、布料还有很多生活所需要的物资。
她有些许无奈的叹了口气。
已经足足十二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
从同人女的A子成为宇智波友奈,在这个距离宇智波斑相隔一百多年的战国时代,她活了十二年。
宇智波一族前任族长,也就是她的父亲,英年早逝,三十岁不到便死于战场。
同族的表叔堂伯,也就是族内现在年轻的长老甚至连父亲的尸身都没有完整的带回族地。
放在棺材里的,是一具不完整的尸体。
那一年。
宇智波友奈六岁,而她的姐姐宇智波绘理十三岁,母亲的肚子里还怀着父亲的遗腹子,她们的弟弟宇智波弘彦。
母亲深受打击,整日以泪洗面,在弟弟出生后便撒手人世。
族内的天才,年纪轻轻的姐姐宇智波绘理继承了父亲的族长之位,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你确定连接成功了?”
宇智波友奈小声的喃喃自语着,手上核算着族内物资的动作没有停顿。
人是会改变的,只有家人可以相信。
这是还作为A子时的宇智波友奈便一直维持着的认知,即使表叔堂伯对着父亲,对着族里一直忠心耿耿的,但谁又能说得清,以后会不会发生改变。
权力是会腐蚀人心的,老人更加是顽固的,有时也会变得愚昧起来。
如果她不从长老们的手中接过家族的事务,对她宠爱的姐姐也终有一天会被族里的长辈倚老卖老的为难。
所以,她要率先作为一个恶人夺去长老的部分权力,才能在他们与姐姐绘理意见分歧时,在姐姐的背后支持姐姐绘理。
烛火温暖的光芒模糊了宇智波友奈眼中的冰冷。
仿佛她还只是一个开朗又聪明的普通少女。
「宿主,我已经成功连接到你前世的平板了。」
冰冷的机械声,在宇智波友奈的脑海中响起,让她松了一口气。
从系统绑定她,已经有足足的十二年了,而彻底激活,却是系统足足积攒了六年的能量才苏醒,现在连接到她前世的电脑则是又足足花费了六年的时间积攒能量。
他们可以正式开始做任务。
宇智波友奈伸手撑着脑袋,内心感慨万千,小声嘀咕着,“你真的是好没用啊。”
足足花费了十二年之久的时间才可以使用。
但凡,她宇智波友奈转生的时代不是战国,而是木叶纪年的话,这还不得忍校毕业以后才开始使用外挂。
“…也真不怕我这十二年之中就挂了。”
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仿佛蚊子扇动翅膀般的音量。
「实在抱歉,宿主。」
系统也是有些崩溃的。
谁能想到,它前脚刚绑定了宿主,而宿主下一秒就猝死了。
为此它开启了主神以防万一塞给它们系统的后备方案,预支自己的全部能量先把宿主转世投胎了,以后在做任务。
然后,更没有想到的结果出现了。
宿主转生到它的任务世界,系统它也感觉好绝望。
自己的幸运值不会是E+吧?
它是一个直播系统,而不是穿越系统,结果宿主被它的后备方案转生到异世界了。
导致它花费六年的时间苏醒过来后,第一时间跟宿主相认,第二时间赶紧的去跟主神递报告。
最终结果,主神牵线,它跟一位同样是在忍界的前辈系统合作,其宿主拿来兑换积分的血继、忍术、忍具等等与它的宿主直播获取的积分交换。
足足六年的时间,它们才能够彼此开始做任务。
这六年,系统过得很是辛苦。
虽是女孩子,但六岁的友奈便上了战场,作为一名宇智波的忍者接着贵族的委托,亦或者是在战场上与千手、羽衣两族争斗。
经历了宿主刚绑定就去世的系统整日担惊受怕的,在友奈上战场的时候,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宿主。
多次把差点儿命悬一线的宿主叫住。
安慰第一次杀人的宿主,照顾噩梦中惊醒的宿主,叮嘱废寝忘食的宿主,一直陪伴宿主到了现在。
一人一统的关系,就像是和解的人柱力与尾兽那般,互相陪伴着彼此。
事实上,也是如此。
系统绑定宿主后,直到宿主死亡前,都会一直陪伴在宿主的身边。
这是主神定下的规定。
让系统们学会人类的情感,而不是作为一具冰冷的机械浑浑噩噩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有的系统受不了失去宿主的打击,便会让宿主死亡之前签下为主神打工的条约,也有的系统经历过十几任的宿主,做过上百件任务,便从主神那里拿到了退休,在一个世界养老。
宇智波友奈是系统的第二任宿主。
第一任宿主,系统跟他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比擦肩而过的路人还要差,一个把它只当做是工具,一个把人当做讨厌鬼。
在宿主死亡后,主神无奈的给它安排了第二任宿主。
也就是宇智波友奈,这个系统被迫从小婴儿的年龄看着长大的宿主。
“生死有命,也不能全怪你。”
友奈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也没有想到系统会真的道歉。
这十二年的陪伴,友奈也曾想过给系统取名字,但说出口来时便放弃了。
她不打算签什么系统说的打工条约,人活着,不用太久,活得越久便越不像曾经的自己。
人本就是向死而生的生物,没有死亡又谈何珍惜活着,又怎么还能称呼为人。
如果给系统取名字的话,说不定最后系统反而会舍不得自己。
于是,友奈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连接电脑成功的话,果然…第一个播放的视频还是这个最好……”
看着眼前出现的光屏,友奈的语气逐渐激动,差点儿破音的喊出来。
连亲姐姐被怼都没有见过宿主这么激动的系统,缓缓地对着宿主打出来了一个问号。
它可能是没有想到吧。
天晴了,雨停了。
宇智波佐…友奈,觉得自己又行了
……
木叶60年—中忍考试前期
刚结束了波之国的任务,第七班回到木叶,便发现村子来了许许多多的陌生忍者。
让刚刚回到村子里的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还有春野樱有些摸不到头脑。
“鸣人大哥救我——”
被勘九郎拎起来的木叶丸哀嚎着,在勘九郎的手里左右摇晃,“这个小鬼。”
太阳穴的青筋一抽一抽的,被木叶丸撞到的勘九郎面色不善的与对面的两个木叶忍者瞪视。
“喂!你个油彩混蛋快把木叶丸放下来!”
漩涡鸣人同样语气不善的吼道。
注意到他身上别村标志的护额,春野樱略微退后了两步,从身后的忍具包里掏出了苦无,面上凝重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砂隐的人会在木叶……”
在勘九郎背后的手鞠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有些皱眉的劝说道:“够了,勘九郎。”
金发绿眼的少女又看向还做着防备姿态的鸣人与小樱。
“你们不知道吗?”
手鞠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这次各国忍村联合举办的中忍考试,地点设在了木叶。
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也是正规的下忍了,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什么,知道什么?”
春野樱感到疑惑。
一旁的木叶丸被勘九郎放下的时候立马跑到了漩涡鸣人的身后,对着勘九郎做出鬼脸。
“可恶,你这个小鬼!”
勘九郎咬牙切齿的把手放在了身后绑着绷带的傀儡身上。
“勘九郎,你是打算用那个吗?”
手鞠一眼便看出来了自家弟弟的想法,面上流露出无奈,但这次却没有制止,“这里可不是在我们的村子。”
是劝诫,却也是鼓动。
毕竟,他们砂隐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只是下忍之间的摩擦,木叶上面的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插手,毕竟…要尽地主之谊啊……
这时。
淡淡的歌声从天空响起,忧伤的旋律在忍界的各地都响起。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了头来,看着在六年前突然出现在天空之中的白色透明的不明物体。
一开始,大家也曾把这个东西当做什么禁术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人心惶惶了许久。
时间一久,这块神秘的不明物体也被大家遗忘,也只有偶尔抬头看向天空时,才会想起了多了这么一个古怪的东西。
既不遮掩阳光,也不遮掩视线,却又切实存在着。
而现在,这个不明物体终于有了动静。
【おい】
——嘿
【忘れたのか】
——你忘了
【傷口をこする冷たい風】
——划过伤口的冷风
天空上的透明的白色不明物体,出现了画面。
三百六十度的任何方向都能够看到。
灰白的色调,唯一的色调只有着那么一抹蓝,是出现在了天空中的刺猬头少年,疲倦的眼眸色彩。
疲惫的眉眼,半瞌着的眼睛,伤痕累累又灰头土脸的面庞。
「等等,这是什么啊!?」
「这人谁…不是,为什么会有人在天上写字……?」
「嘿,你不是也在写,我也在???」
「呜,虽然没有色彩,但这个小哥哥好帅啊」
「……咦,这个胎记有点儿眼熟,难道说是…我的鸣人……吗?」
「等等,上面的,你认识这个是谁?」
「我也不确定,我走的时候,鸣人还那么小的说……」
显眼的黑色文字,一行行的从那不明的透明白色物体上飘过。
“鸣人,你看那里!”
春野樱一声惊呼,猛的把旁边看得乱七八糟的文字,觉得一个人两个头那么大的鸣人给换回了神来。
“那个,说我的鸣人的字。”
漩涡鸣人眯起了眼睛来,的确是有自己名字的一行文字划过。
用着很亲昵的口吻。
他有些茫然又呆愣愣的看着那段文字,从来没有人用这样亲近的口吻,喊着他的名字。
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尖上蔓延出来。
“小樱,鸣人。”
从树上旁观着,没有来得及出手的佐助跳了下来,喊一声队友的名字。
但还尚且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便骤然一惊。
猛的回头看向刚刚,他所在的那棵树,一个陌生的砂隐村的忍者正倒挂在那里。
“切……”
勘九郎超小声的咂舌,脸上有些畏惧又有些不情愿的喊了一句,“我爱罗,你在啊。”
一旁的手鞠脸色也是如此,努力维持着镇静,但身上却流露出细微的恐惧情绪。
“我们正在找你呢,我爱罗。”
她在强颜欢笑。
在场的第七班三人,还是木叶丸三个孩子,都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这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那恐怖的气息。
……
另一边,木叶的高层那里。
三代目的面色有些维持不住,透过水晶球看到的天空中出现的那一行文字。
……是玖辛奈吗…?
苍老的眉眼之间流露出那么一丝的疲倦与愧疚。
他终究是没有照顾好鸣人,对不起水门和玖辛奈夫妇,更对不起鸣人。
“…玖辛奈姐……”
待在上忍行列的旗木卡卡西不由得喃喃出声,但又很快从失神之中恢复了过来。
“先疏散村民,再安排下忍、中忍、上忍依次分别回到家里,中忍考试暂时先停止,之后的事情由暗部安排。”
三代目收敛了情绪,浑浊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一扫刚刚和蔼的老人模样,这才是木叶的三代火影的真正模样。
“是。”
整齐划一。
在座的忍者统一的应声回答着。
【おい】
——嘿
【信じてるのか】
——你信了
【痛くもかゆくもなく一生を過ごしたとしても】
——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
是少年的正面脸。
唯一的色彩,鲜红与黑色的强烈对比,鲜红的血泪顺着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从眼角滑落了面颊。
依次出现着。
戴着面具的人,披着火影袍的人,戴着眼镜的人,暗部打扮的人,披着斗篷戴兜帽的少年。
以及,并肩而立的。
年幼的孩童与一身雪白的人。
「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
「哈,你说什么宇智波,不是早就灭族了?」
「你说什么!」
「我们宇智波怎么可能灭族——」
「不是鸣人啊……」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宇智波灭族了!?」
「宇智波一族被自己得了失心疯的族人灭掉,就剩下一个孩子了,这事搁忍界谁不知道!」
「什么——」
看到这里。
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经用力的陷入了手心的肉里。
血,顺着指缝间滴落到了地面上。
“佐助!”
春野樱担忧的看着他。
而漩涡鸣人也是如此,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担忧,但在佐助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很快的别扭的别过头去。
“我没事。”
宇智波佐助有些勉强的说道。
刚刚已经收到了暗部的通知,其他忍村的人,砂隐村的人还有他们都分开了。
作为年轻的下忍,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还有春野樱也都被命令先回家中等待。
【あなた】
——你
【なぜ】
——为什么
【雪が舞い落ちるのを見ると歌いたくなる】
——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洁白的雪飘落。
一只手擦去了慰灵碑上的白雪,戴着面具的暗部将有新鲜的花放在了慰灵碑前,那一束鲜花,是唯一的色彩。
摘下面具,少年熟悉的面庞再次出现在了忍界众人的眼前。
「呜呜,小哥哥好难过的样子…」
「是在祭奠亲人吧,我父亲就是在战争里死掉的忍者…我连他的脸都是在照片上看过的……」
「喂!上面的两个你们看看那个慰灵碑上写的字啊——」
「真的假的,七代火影…可恶,怎么不能在清楚一些啊。」
「已经七代那么久远了吗,村子已经该很和平了吧……」
「阿尼甲?」
熟悉的慰灵碑样式,一下子就让木叶的忍者察觉了出来。
“居然是木叶?”
木叶的忍者有些不可置信,但看着慰灵碑上写着的七代火影,心里却又是有着一阵的慌乱。
未来…是又发生战争了吗?
在火影楼上的三代目亦是如此,猜测到了这或许是未来。
也有着可能会是敌人的手笔。
可…如此大手笔的事情,让忍界尽人皆知又是为何。
三代目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火影的这个位置上,他真的是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なぜ】
——为什么
【手を放した時点で】
——在放手的时刻
【涙が落ちる】
——眼泪会掉落
年幼的孩童,懵懂的被两个大人牵着手离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回头看着。
那个只留下了背影的人。
像是失落般的低下了头,蓝色的眼睛垂下了眼帘。
「哈!?这是什么,大型拐卖儿童现场——」
「喂,怎么看都是真的父亲把孩子送给别人了!」
「可不可以再大胆点儿,是把自己的儿子卖掉,孩子还信任着父亲,回头希望父亲不要走,却只看见了一个绝情的背影……」
「嘶…为啥我觉得这背影这么眼熟,那家伙……」
「诶?上面的是知情人吗?!」
「不,不不…如果是我认识的那家伙,他是真的做的出来这种事,但…大……咳咳,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感觉上面的情绪好复杂啊。」
何止是复杂啊。
少见的回村的自来也正待在木叶的外围街道上。
眼神复杂的看着上面那一闪而过的背影,只是有着那么亿点点的熟悉,但心里飘过的则是一万句的不可能。
【一人ずつ通り過ぎる】
——一个一个走过
在人群中,戴着面具的人与路过的忍者擦肩而过。
【一つずつ見逃す】
——一个一个错过
披着火影袍的人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抚上了自己的脸。
【何度も来たことがある】
——一遍一遍来过
年幼的孩子伸手握住了金发的男人的手,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一回一回見逃す】
——一次一次放过
戴着眼镜的人抬头,折射着反光的镜片露出他浑浊又鲜红的写轮眼。
【一声一声笑っている】
——一声一声笑着
暗部打扮的人低笑着,似疯癫般撕扯着自己的手臂,血顺着脸颊从面具下滑落。
【一声一声ほえている】
——一声一声吼着
披着斗篷的少年露出面孔来,黑色的眼白,布满了宛若裂痕般的痕迹在脸上。
【一幕一幕が私を刺す】
——一幕一幕闪着刺痛我
似人非人的纯白之人,低垂着下头颅,那双极浅的蓝色眼睛闭上了。
「这七个人其实都是一个人……」
「是不同时期的他吧?」
「当过暗部,当过火影,后面还有奇奇怪怪的模样。」
「……大筒木…」
「啊,上面,你在说什么鬼!?」
黑绝骤然一惊。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的想想,想法便出现在了上面。
还好并不是很多。
那苍白的皮肤,苍白的发丝,以及额头那紧紧闭着的一条缝隙,还有一身雪白的打扮。
无不让黑绝感到心惊胆颤。
是大筒木一族的人吗?是,绝对是的。
那个人类被大筒木的其他族人占据了身体,后面才会变成那么一身雪白的模样。
【彼の輝きを楽しんでいるから】
——因为享受着他的灿烂
金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身着火影袍的成年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那双蓝色的眼睛温柔宠溺的看向着对面。
「是鸣人,是我的鸣人,已经长这么大了鸣人——」
「等等,楼上这是你儿子!?」
「唔,这位小哥看起来又帅又阳光啊……」
「火影袍,这就是那位火影…七代火影,鸣人……?」
「可恨,你们木叶挑选火影一个一个都是靠颜值选的吗,羡慕死人了,岂可修!!!」
「说什么呢,木叶的三代火影不就不是不靠颜值的吗?」
「哈!人家三代火影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比性。」
「喂喂,你们对三代火影给我放尊重一点儿啊,喂!」
「不可能…那个妖狐居然……」
漩涡鸣人呆愣愣的,蓝色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湿润了。
“那个,上面的那行文字,是我的双亲里面的谁,写的吗?”
“应该是妈妈吧,父亲的话…很少会有这种语气说话。”
春野樱帮漩涡鸣人努力寻找着那位可能是他父母的人说的话。
作为同伴,对于最初说过的那句是“没有父母教养的野孩子”,春野樱一直感到愧疚。
不知道该如何去道歉。
漩涡鸣人什么都不懂又不是他的错,没有爸爸和妈妈同样也不是漩涡鸣人的错。
而且,那一闪而过的文字,都显示着他的爸爸妈妈是不得已才离开鸣人的,而留下了他一个人。
“你妈妈,她说为你感到骄傲,不愧是她的儿子跟她一样梦想成为火影,甚至比她还强,真的当上了火影。”
宇智波佐助瞪着一勾玉的写轮眼,语气冷淡,但面上相当别扭的说道。
“谢谢你佐助,还有小樱!”
漩涡鸣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原来,他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虽然不知道爸爸和妈妈是谁,但至少……
他知道了妈妈是不得已离开他的,一直没有回来,也是因为突然离世。
“切。”
宇智波佐助有点儿别扭的别过头去,春野樱的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鸣人…之前说你是没有父母教养的野孩子。”
春野樱认真的道着歉,让鸣人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愣,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笑得一脸贱兮兮的模样,“没有关系啦,小樱!”
“如果小樱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们就去约会好了~”
看着他贱贱的模样,春野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用力给了他脑袋一拳。
漩涡鸣人夸张的大喊大叫着,“好痛,真的好痛啊,小樱!”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退后几步,离逐渐暴力起来的女队友远上那么一点儿。
【腐るのを我慢しているから】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摘下面具的少年,脸上短暂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却充斥着哀伤的笑容。
【愛してないって言ったでしょ】
——你说别爱啊
年幼的孩子被金发蓝眼的成年人高高举起着,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笑意。
【ままた名残惜しい】
——又依依不舍
年幼的孩子抱住金发碧眼的成年人一条腿,一位黑发黑眼的男性扯住了他的衣角。
【だから命は歌のように苦い】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视野跌跌撞撞的,眼前慰灵碑上的名字有那么短暂的一瞬模糊不清,但刹那间又变得清晰无比。
蓝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黑色的花纹在上面蔓延着。
「是父子吧,这两个人?」
「你说什么废话呢,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好吗?」
「诶,诶诶诶诶,鸣人已经做爸爸了吗,怎么办水门,我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冷静,冷静点儿啦,玖辛奈。」
「水门这名字怎么有着那么亿点点耳熟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莫名背后一冷。」
「什么吗!上面的你们没有参加过第三次忍界大战吗,金色闪光,那个执行任务遇见就必须逃跑,也不会受到处罚的那个,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们这才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三代火影上位!」
「我还想要问呢,我们这里初代火影死了正处于第一次忍界大战呢!?」
「忍界大战吗,看来未来也不是很太平啊…或许……」
「阿尼甲!」
「啊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