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我微微的娇喘着,李东煦语气中带着宠溺,柔声道:
“惩罚你这张随口乱说的小嘴,是不是日日想着以后我会不要你,才会随口而出,你看看你今日一句话,惹得岳父岳母不快,训斥于你,我听着都心疼,本是身子好了,回来报个平安,再好意送些银子,结果弄得个被数落教导一番,日后可不能再冲动行事了。”
深知自己今日的错处,辩无可辩,乖巧的点着头:
“知道错了,还连累你被爹敲打了一通,日后一定不会了。”
李东煦轻点了一下被他亲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
“呵呵,我是无所谓的,岳父如何敲打我都是关心你,无碍。”
“煦哥,今日爹的话我听懂了,知道何为相互,你对我好,我自是也会全心全意为你。”
李东煦轻啄了一下我的唇,轻声道:
“我心已知,我与姗儿之间,只有彼此深知真情,怕是父母,亲朋都是无法了解的,我若是体会不到姗儿对我的好,怎会对姗儿如此眷恋。”
说话间,马车停下,南贵便下了车,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想是到了酒楼,便看着李东煦,发问:
“我们不下车吗?”
“此事南贵就可,我只是找个由头带你出来,散散心,且一屋子长辈,万一岳母带你去单独说话,我又不能跟在你身边,免不得又要训戒你,现下在外面多呆会,回去就吃饭,岳母再找机会就难了,不过也只能帮你一次,要是岳母一直记得,你早晚还是要被她数落的。”
“嘻嘻,我都习惯了,以前娘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煦哥,你对我真好,在你心里就连我娘都不能说我,是不是?”
“呵呵,我的媳妇当然要好好护着,不是不能说,是不想你被岳母说道,只要有可能,有机会,能免则免,实在免不了,我就代替你被训被罚,我是男子,又是女婿,他们自当不会有什么重话,听着便是。”
李东煦话着实沁人心脾,让我心甜意洽,下意识就亲了一下他的下颌。
李东煦眼波流转,情愫涌动,挑着眉角,低声轻语:
“总说我闹你,现在是不是你在撩拔我,惹出火来你又不允我。”
我马上紧紧的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嘴硬着嗡声嗡气的道:
“我没有,你莫要胡说。”
李东煦轻笑出声,大手抚着我的后颈:
“好了,别抱得这么紧,一会手臂就脱力了,不玩笑了,咱们说说那二人来干嘛。”
我听着就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面上不解的道:
“能来干嘛,就是来看看爹呗。”
李东煦但笑不语,挑了挑眉看着我。
我若有所思的秋波一转,便道:
“有事……干爹刚刚居然向你讨酒喝,喜事……徐家村……噢~~~老徐家的田产!煦哥,对吗?”
李东煦捏了捏我粉嫩的脸颊,手感不要太好,便笑着点头:
“我的姗儿就是聪明,一点就透。”
我有些雀跃,听着外面南贵还没有回来,便道:
“南贵怎么这么慢,我想早些回去听听,别错过了精彩的地方。”
“呵呵,姗儿,你当听书呢,放心吧,我们不在,他们自是不会说的,只等我们回去再说,估摸现下能说的就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在酒坊学徒的事了。”
“为什么要当着我们面才能说?哦,对了,他们什么时候去的?我都不知呢?”
“因为要在我面前示好,让我领情,才会对他们的儿子多关照些,定亲第二日就来徐宅了,大虎来请我时,你正睡着,我心焦得很,无暇顾忌,那时还没有通知岳父岳母,就只能让南贵带他们去庄子了,昨日正好他们休息,应是回家了,今日人就来了。”
“哦,那他们到底如何啊?你可有询问过师傅?”
“自是有问过的,徐青义有些小聪明,徐青松却是本分的,各有所长吧。”
“只短短几日就能分辨出来了?这个师傅可是真的很厉害啊!”
“当然,李垚可是李家世代酿酒师傅的传人,有机会找找他们家的纪事让你瞧瞧,到我这已经是第七代传人了,不过据族里的长辈说,他可是比较出类拔萃的人物。”
“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师傅,听你说得好生厉害。”
“能不见就不见,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岁,怕你见了又要多看上两眼。”
“煦哥,你又吃醋了。”
李东煦将头靠在我的颈窝,语气中略带着酸味,喃喃道:
“你多看两眼,我这就要吃上两大坛的醋,你若是满天下的去多看男子两眼,我怕是要把自己泡到醋缸里了。”
我伸手轻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软软糯糯的道:
“我哪有满天下的去看男子了,让你说的我多花痴一般,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会让你心里难受,煦哥,你信我,这世间男子都比不上你,我的心里只装着你。”
李东煦轻轻的,柔柔的,一下一下亲着我的侧颈,低喃着:
“我当然相信姗儿,就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坦,我是拿你没办法,想日日把你带在身边不离我的视线,自己还总是酸酸的,要是日日把你放在家中,我就无心其他,只想着回家中陪着你,难得很。”
我低低的笑出声来:
“呵呵,左不过现在就是定亲,我这么让你左右为难,你退了我便是,免得……啊~~你咬疼我了。”
李东煦在我滑腻似酥的颈处咬了一口,柔声笑道:
“知道疼了,下次就不敢再胡说了,若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只是咬你了,今日你已经说过两次了,又是我不要你了,又让我退了你,看样子是我平日里太过纵着你了,岳父教训的太对了,也不用等着成亲了,要不然你再说出来的话,怕就是不要我了。”
他作势又要咬,我便马上撒娇求饶道:
“煦哥,以后再不说了,知道错了,我保证今生都不会再说这些糊涂话了,别咬了,放过我好不好嘛。”
李东煦眸光闪烁,心思千回百转,便道:
“不咬也行,既然保证了,就要做到,不过你今日已应了我,晚上之事,我便要讨的。”
我忙点头道:
“能做到,能做到的,应了你自是不变的。”
李东煦放开了我,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轻笑着:
“傻丫头,到时候可别后悔哭闹我,行了,不与你玩闹了,南贵回来了,我们这就回去,去听听你想得精彩之处。”
我正疑惑着,果真南贵就回来上了车:
“东煦哥,嫂子,我们现在就回徐宅吧,用不上半个时辰就能送过去了。”
李东煦应着,车轮滚动,车内,二人相依,阵阵浓情甜蜜流动……。
进门时,徐宅内笑声传出……
李东煦与我相携着进了正厅,内坐父母和李世国,徐敬文及徐敬业,二人纷纷见过礼,李东煦便拉着我与他同坐在末位。
徐敬文见我们进来,笑道:
“你们俩回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高兴的地方呢,也让你们听听。”
徐敬文便看向徐敬业,徐敬业笑道:
“昨日他们哥俩休沐回家,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就聊起来他们在庄子上情况,这哥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长这么大了,可是从来没见过的,我们看着这才几日,似是脱胎换骨一般,东煦啊,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们庄子上的这个师傅可真是了得啊,把我们从小看大的泥娃子生生给教成了先生。哈哈。”
徐敬文也附和着:
“我家老大平日里就不是个爱说话的,做事虽然细心,可毕竟见识浅,昨日回来却也是话多了,就连带着有礼数有规矩了,我和你干娘看着那叫一个高兴。”
李东煦忙起身向徐敬业施礼道:
“您太客气了,是二位兄长认真恳学,担不起您这声感谢。”
父亲见李东煦又起身回话,眉心蹙起,出声道:
“东煦,我与你讲过的,这是在家里,不用动不动就起身回话,我们家不讲那些礼数,唉……你岳父就是个猎户,乡下人不讲这么多规矩,听我的话,虽说都是你的长辈,要是个个都问你话,你还能坐得住嘛。”
父亲这番话,李世国自是深知何意,但笑不语。
徐敬文和徐敬业,面上略有些不好意思,便也附和着,不拘礼数。
屋内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李东煦自是知道父亲对他的维护,面上平和,淡道:
“小婿谢过岳父关怀,礼数不能废,小婿自会掌握好分寸,不让岳父再为我操心,自当乖乖听岳父的话。”
母亲赶忙笑着打个圆场,
“东煦快坐下吧,姗儿啊,这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要是每次回家都让你坐不住,姗儿怕是要心疼了,以后回家都要次数少了。”
李东煦坐下后牵过我的手,温柔的看着我。
自父亲话一出口,我便明了父亲对李东煦的袒护之心,可在坐的都是些村里的长辈,这番话怕是有些太过明显了,母亲倒是恰到好处的将局面缓和下来,便随着母亲的话头,稳稳的坐着,巧笑倩兮的打着浑,道:
“娘,一屋子的长辈,就算我再心疼煦哥也是不能有此想法,大不了以后让煦哥少见你们这一屋子长辈,回话看着都累得慌,公公在这坐着哪,我在家中与公公说话都不曾有过这些礼数,倒是让煦哥跑岳家来立着规矩了。”
父亲嗔怪着,笑道:
“就你公公惯着你,李大哥,你瞅瞅,你都把这丫头惯成啥样了。”
李世国不以为然的笑道:
“我儿媳妇自当是要惯着,在我们李家,姗儿说了算,包括我在内没人敢有意见,这是在你家里,我都觉得我儿媳妇憋屈的紧呐,呵呵……”
母亲轻轻摇头,淡笑说道:
“两位老哥哥,你们看看,我这闺女是多大的福气,这李大哥和女婿都拿着当掌上明珠一般,我们这当爹娘倒是委屈了我自个的闺女了,这以后啊,可是说不得了,呵呵……”
我听着母亲说得话,笑眯眯的道:
“娘,说得,说得,我还是您的闺女,就算是明珠都是您生得,您就是蚌神娘娘。”
我一句话把屋里所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气氛甚好,李东煦摸索着我的手指,眼中柔波流转,充满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