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白天在诊所,晚上去矿洞,日子又恢复平淡。
殷承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又在暗地里发酵。
江东市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孙耀祖悲伤的哭泣。
“我怎么会得了癌症?我才22岁啊,爸爸,我好怕,呜呜呜~”
孙伯禄痛苦的看着儿子:“不怕,儿子,我们有的是钱,我请最好的医生,请专家,到最好的医院,实在不行,到外国去,我一定能治好你!”
孙耀祖恨恨的说:“还有,我就算是死,我的仇也得报,因为殷承那杂碎给我录像,我们当时没敢怎么拾掇他,现在我得了绝症,就算定我罪,也不会抓我去监狱的,我死之前要先把他弄死!”
孙伯禄说:“那小子很有实力,我的贴身保镖,黄阶巅峰的高手,只差一步就是玄阶,都不是他的对手,要对付他,还得从长计议。”
孙耀祖:“您不是认识血刀门的二当家杨不输吗?他不是玄阶高级武者吗?有他出马,殷承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孙伯禄叹气:“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诨名养不熟,惹上他,那就是个无底洞。”
看到儿子唉声叹气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
孙伯禄咬牙说:“唉,为了你,我去联系他,今晚请他喝酒!”
孙耀祖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殷承被打断四肢、匍匐在地求饶的情景。
这天晚上,殷承照例开车去矿洞。
车子刚刚驶出市区,前面几辆商务车拦住了路口。
殷承下车,商务车这时也纷纷打开车门,三三两两的跳下来十几个壮汉,手里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棒球棍,还有人手持一柄短刀,狞笑着围向殷承。
一个壮汉叼着烟,貌似是领头的,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下走过来。
“你是殷承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谁?”殷承一看这阵仗,也是吃了一惊。
“血刀会,听过吗?我们二当家有请!”一个跟班嚣张的说。
血刀会,是江东市的地下势力,帮主沙千道是地阶高手,手下各个堂口总共有三千多帮众。
他们表面上以酒店、娱乐城等产业做幌子,暗地里黄赌毒样样都沾。
由于组织严密,警方也找不到证据,所以独拥江东,无人敢惹。
殷承心想,如果和帮主沙千道硬碰硬,凭自己目前的实力,实在拿不准。
听刚才那个喽啰讲,是二当家请,倒不如去一趟,探个究竟。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沙千道不出手的话,其他人想动自己,得先掂量掂量。
想到这些,殷承不动声色。
“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好了,哪位兄弟帮我把车开上?”
见殷承这么配合,众喽啰也不废话了,推搡着殷承按进了一辆商务车。
一众人开了车,七拐八绕,在一座烂尾楼下停住。
“下车!”在喽啰们的推搡下,殷承跟着他们进了烂尾楼的一楼。
这个楼里只有水泥框架,都没隔开,倒是显得非常宽敞。
是个打架的好地方,殷承心里也是跃跃欲试。
“杨二爷,人让我们抓回来了,这小子挺有种的,还跟我们摆谱呢!我们怎么收拾他?”
众喽啰谄媚的朝着楼里面一辆轿车后排座的一个人献殷勤。
杨二爷从车上下来,殷承看见,这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体型粗壮的矮胖子,光头。
从头部开始,整个上身纹着说不清的图腾,光着膀子却像穿了衣服。
下身穿一条肥大宽松的黑裤子,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殷承听闻这个杨二爷,是血刀会二当家,名叫杨不输,诨名养不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嗯,符合黑帮的形象!殷承心里想着。
还是先弄个清楚再说吧,古话怎么讲的,叫做先礼后兵。
“杨二爷,久仰大名!不知道这次兴师动众的,有什么见教?”
一旁喽啰咋咋呼呼:“面见我们杨二爷,还不跪下说话!”
“一个小瘪三,谁教给你的,还在二爷面前摆谱?”
“是谁给你的胆子,快给二爷跪下!”一个喽啰就要上前踹殷承。
杨二爷却是摆了摆手,众喽啰退下。
他阴阳怪气的说:“有人花钱买你五肢,知道什么叫五肢吗?就是四肢敲断加阉割,不想多受罪的话,就老老实实躺下,让手下帮你,四肢只是敲断,送医院及时的话,还能接好,如果要是反抗,那就对不起了。”
“二爷,让我来给他阉割!我给猪做过阉割,这个我熟!”
一众喽啰哈哈大笑。
杨二爷笑骂:“臭小子,知道你是兽医!”
那喽啰拔出一把杀猪刀走向殷承。
“想好了吗,躺下吧。你们几个,按住他!”
“慢着!”殷承喊一声,“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买我的什么五肢?”
杨二爷阴笑:“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字——孙,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老实躺下。”
原来是孙耀祖他们家,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是该彻底把孙家收拾了。
这时,几个喽啰扑过来要按住殷承。
殷承飞起一脚,最前面的一个被踹到腹部,身子腾空,将后面的一个压翻在地,然后一错身,拽住一个喽啰的胳膊一甩,这倒霉蛋直接往前飞,头破血流的撞在一个水泥柱子。
最后跟过来的一个吓坏了,一个急刹车,愣愣的看着殷承,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杨二爷也是一愣:“好小子,有点功夫啊,不过,今天你怎么也翻不了天,弟兄们给我一起上!”
其余的二十多个,手持各种武器,嗷嗷叫的冲过来。
殷承运转灵力,在周身形成一个灵气护罩,然后飞身掠起,一阵的肆意飞踹,一通的任性挥拳。
一分钟不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烂鱼。
杨二爷彻底怒了,作为地阶中期武者的他,也能做到像殷承一样干倒这些人。
在他看来,殷承不过二十几岁,最多也不过玄阶。
于是他捏了捏拳头:“本来今天孙家是买你五肢,然后再由他们收拾你,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直接要你狗命!”
杨二爷调动内力,像殷承扑过来。
殷承心想,前些日子在拳馆也练习了一些招式,就拿你来实践一下试试吧。
两人拳来脚往,见招拆招,打了个不亦乐乎。
但事实上,殷承算是欺负人。
他有“枯木逢春”功法,时不时给自己施展一下,身体恢复如初,这算是自己开挂了!
两个人拳拳到肉的轰击,那杨二爷渐渐受不了了——全身伤痕累累,满头疙疙瘩瘩,整张脸被打的像个猪头。
殷承打的无趣了,也明确了自己的实力,面对地阶中期,可以不落下风,加上自己“枯木逢春”功法,可以周旋。
但是时间久了也不行,这功法太消耗灵力了!
殷承收了手闪向一边,杨二爷也不敢出手了,傻愣愣的看着殷承。
殷承道:“血刀会鼎鼎大名,怎么有你这样养不熟的狗?”
殷承直接喊出他最不喜欢的诨名。
养不熟胸口一阵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但又对殷承无可奈何,技不如人又奈何?难道继续冲上去挨揍吗?
他若是知道自己忍着痛,早晚能把殷承灵力耗光而取胜,怕是要悔青了肠子。
殷承又道:“其实吧,我也知道你们是收钱办事,我也不愿意赶尽杀绝。不过,还得看你的态度,说吧,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养不熟纠结了,收了孙家的钱,来收拾殷承,没想到翻船了。
这事也不好找帮主老大,自己和老大本来关系就很僵,即使找了老大,老大巴不得自己倒霉呢!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不可能为自己出头。
都是孙家,都是孙家!
害得我惹上这个灾星!
养不熟心里的怨气全落到了孙家头上。
养不熟说:“大哥,不,殷爷,今天都是误会,都是孙家调拨,要不,我也不会招惹到您。”
养不熟命令手下提来一个手提箱。
“这是孙家给的一百万现金,我全都孝敬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行吗?”
殷承其实挺缺钱的,家里生活也紧张,见养不熟懂事,便大大方方的拎在手里:“不过!”
听到殷承又一声不过,养不熟心里一激灵,赶忙说:“殷爷,您吩咐!”
“孙家和你关系咋样?”
养不熟:“见面之交,他拿钱我办事!”
“那好,孙家没有必要在江东待着了,我这里有一段视频,是关于孙耀祖的,你再将他们雇凶伤人的事实摆给他,两个事一起要挟,不从就报警。”
“让他把货运公司转让给你们血刀门,我也久仰你们大当家沙帮主,这算是我给血刀门的一个见面礼,这事你能处理吗?”
养不熟看了殷承手机里的视频,拍了拍胸脯。
“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让孙家从江东滚蛋!”
养不熟也开心了,收了孙家的货运公司,老大怎么也得奖励自己二三百万,这趟买卖不亏!
哎呦,就是这皮肉之苦,可是真疼,浑身都疼啊!
特喵的,都是孙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至于殷承,他是彻底被打服了,掀不起报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