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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我们抓阄吧(1 / 1)


“儿子,一个人回来,那姑娘呢?”见儿子劳先强一个人走进屋,劳母问,劳父则抬头看。

“她没有来,叫妈和爸去她屋提亲,顺便见人!”劳先强说。

“你个仔的,这能一样吗?”劳母埋怨儿子说,跟着问:“不会是个没有哥哥又没有弟弟的家庭吧?”

“妈,猜对了,她没有兄弟,就有三姐妹。”

“那她的父母,是要招人上门入赘的了?”

桑家父母虽然在饭桌上没明确地讲要招自己上门入赘,但话里话外句句都有招自己做上门女婿的意思。劳先强心里正烦着呢,他不想做上门女婿。但此时他还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讲给父母听,不用问就是在等父母去提亲的结果了。

“没有讲着,儿子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你们!”劳先强说,说完他便进自己的房里了。

“他爸!”看儿子回自己的房了,劳母问坐在一边的丈夫:“听口气,姑娘家是要儿子去做上门女婿的了。这提亲,是去还是不去?”

“去呀,怎么不去?”劳父笑笑说。

“那人家叫儿子上门入赘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不认得据理力争嘛!”劳父把嘴伸到老伴的耳边细细说着,劳母担心地问:“万一输了呢?”

“输不了的!”劳父又一次伸嘴对老伴耳边说,劳母道:“我懂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劳父劳母便到石龙镇上,买一应到女家提亲的礼品了,拿起便来木龙横岺桑家。

由于儿子劳先强不跟着来,劳父劳母问了好一阵又才找到桑家。

“哪个在屋呀?”进到院坪上大门开着没见人,劳父大声问。

“我在屋呀!”桑母从房里出来,见是两个陌生人便问:“你们是?”

“噢,我们先强的父母!”

“原来是准亲家呀!来来来进屋吃茶!”劳父劳母拿着鸡鸭鱼肉烟酒一应礼品进屋,桑母边接边客气地说:“来就来嘛,还买起这么多东西?”

“不多不多,应该的!”劳父劳母接茶喝了,问:“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爸,先强的父母来了!”随着桑母一声喊,桑父从后屋出来了。

“抽烟!”劳父马上起身拿出香烟递给桑父。

“臭虫吃客了!”桑父客气地说。

“哪有,烟酒不分家嘛!”劳父说,又一次递来,桑父这才拿上香烟抽。劳母问:“日花,不在家了?”

“她去看牛了,等一下就回!”看见大女儿走进院坪,桑母说:“她回来了!”

劳母看桑日花一眼,不由在心里说怪不着儿子那么痴迷,原来这姑娘长得这么靓。劳父也是一样,看着桑日花更满意了。

“日花回来了?”劳父和劳母异口同声问。

“你们是伯父伯母吧?”劳父劳母点点头,桑日花问母亲:“妈煮中午不成?”

“妈正要去煮,先强他爸妈就来了。妈这就去煮!”桑母说,说了就去后屋厨房了。

“我跟你去!”劳母跟起就去后屋厨房了。

“准亲家!”一餐中午饭后,大家重回堂上坐下劳母开口说:“我们今天是为两个孩子的婚事来的,两个孩子从前是同学,又谈了这么久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是呀,我们叫你们来也有这个意思!”桑母接嘴说:“我们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尽管讲!”

“我们虽然有三个女儿,但老二出嫁了,老三也进局子了。所以我们就想留老大在家养老了。”

“这怎么行,我们也就先强一个儿子呢,他走了,将来谁给我们养老?”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桑母问,劳母怼道:“你们还有三个女儿呢!”

一个要招赘,一个要娶进,两个母亲你一句,我一句杠上了。劳父插嘴问:“准亲家,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讲!”桑父说,劳父道:“我有一个办法,既公平又合理!”

“什么办法,又公平又合理?”

“抓阄,好汉活在阄上。你们赢了,强仔便到桑家来。我们赢了,日花就到劳家去!你们讲好不好?”

“好呀,就按你说的办!抓阄就阄,哪个怕哪个!”桑父满口答应说。

“先别忙着答应,这是拿孩子的幸福做赌博知道不?”桑母提出异议说。

“除此之外,你还有办法吗,有好的办法说出来呀?”桑母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只是有点担心。桑父说:“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只能用抓阄了。好汉活在阄上,公平又合理,谁也不吃亏。”

“公平又合理,不吃亏,要是输了呢?”桑母不满地白一眼丈夫问。

“那只能怪自己手气不好,命运差呗!”桑父说。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拿纸拿笔来!”桑父说罢,就要起身去拿纸和笔。

“不用去拿纸拿笔,用锑毫掷吧,比笔写方便还快捷呢!”劳父说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分,两分,五分三种锑毫,他是有备而来的,这便是他说输不了的法宝。

“用一分,两分,五分随便。”劳父举着锑毫说:“一家要对(背)一家要面,一掷定乾坤。优先选的不能掷锑毫,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办!”桑父的话一停,劳父便问:“那你们讲用几分的锑毫?”

“用两分吧,好事成双!”桑母和劳母几乎是异口同声说,说了两人还对着笑了笑。

“那谁优先选?”劳父又问,桑父说:“主随客便,你们是客,你们优先。”

“行,那我们优先选面,你们要对吧!”劳父说了把二分锑毫放到吃饭桌上,令道:“先讲后不乱,一掷定乾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啵?”

“这是肯定的!”

因为是决定家庭命运的一郑,怕丈夫毛手毛脚误了大事。劳父一递来锑毫,桑母便一把夺过锑毫。

“让我来!”桑母抢过锑毫,哈了一口气,又双手搓搓,这才把锑毫放到吃饭桌上。边放还边说:“看好了,我旋转了!”

桑母说了得锑毫就在吃饭桌上旋转了,只见那个二分钱锑毫在吃饭桌上,打着旋转,看看要倒了,又动了一起来。四个人八眼死死盯着那个打转的二分锑币,心一直都是揪着的。

其实不管谁郑,赢的一定是劳家,因为锑毫劳父已经动过手脚了。

“我们赢了!”那二分锑毫终于倒在吃饭桌的中间了,一看是“面”,劳母不由拍手大喊大叫道。桑母则脸都铁青,缺氧似的差点昏了过去,不过这能怪谁呢,愿赌服输,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掷的呢!

“亲家,愿赌服输,这下答应日花到劳家了吧?”看桑母桑父一眼,劳父问道。

“答应了,输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桑父低沉着声音说。

“那就谈彩礼,要多少彩礼?”劳父问。

“一万块钱,给我们了,日子由你们定!”桑母有点耍无赖似地说。

时下的彩礼虽然是一涨再涨,但也只是几百块钱最多也就是一千元钱。桑母耍无赖似的,狮子大开口。劳母赌气似地说:“这样说留强仔来桑家了,你给我们一万元钱!”

“自古以来,哪有女方给男方彩礼钱的?”对方猛然间来这么一句,桑母有准备似地回敬说:“就是招赘,男方来女方,也不能空着两手来呢!”

“是呀,就算招赘男方来女方,也是或多或少带点东西来的!”桑父见风使舵似的说:“这我们就不讲了,只要先强能来,一应结婚费用都是我们的了。”

“亲家,这样做有点不清盆吧?”老伴要开口,劳父制止说:“一开始抓阄,我们是讲好的,先讲后不乱,一掷定乾坤,驷马难追了,现在又来这一套,是不是讲话不对口齿耍无赖?”

“爸妈,你们这样真有点那个了!”桑日花走过来说,一开始双方父母要抓阄,她便想出来干涉的了。

“你个女的,想丢下爸爸妈妈不管了是不是?”桑母得大女儿便问。

“她们妈,别讲了,愿赌服输!”桑父制止老伴道,劳父讲无赖,大女儿又讲一个,他不敢耍赖了。

正因为双方父母以抓阄的方式,决定劳先强和桑日花的婚姻,埋下隐患,两人差点劳燕分飞,最后还是得草根给劝和了,这是后话。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见父母走进屋,劳先强问。

“回来了!”

“谈得怎么样?”

“大获全胜了!”劳父欢喜地说,随后吩咐:“去叫你那个会风水的同学来选一个日子!”

“爸,干吗要跑那么远去叫他,我们这里不是有风水先生了吗?”因为知道草根和桑日花谈过恋爱,所以劳先强不太愿意去叫草根。

“我们这里是有先生,可是有你同学那本事吗?你看我们家自从用他选的地方,开的日子建房,房屋建成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做什么,什么顺,如今你又要结婚了,天大的事,不该叫他来喝一杯吗?”

“再讲他和我们买的牛崽,离得娘了,也该送给人家了!”听父亲这样说,劳先强这才记起草根和他买的那个牛足月了,一个赖牛不给之计瞬间在他的心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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