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平不敢相信，“老孙，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在写作方面，我老婆是那个程姗的徒弟。两个人有十余年的师生之情，绝对不会搞错的。”
“你狗日的，现在麻烦了。”
“吴局，现在怎么办？”
“过来，一起去向杨书记请罪。”
半个小时以后。
杨德文家的书房里。
杨德文听完汇报，再次确认，“老孙，真的是王昱云副省长的夫人程姗？”
孙满堂道：“绝对错不了。杨书记，对不起，我不该把把陈亮来到咱们大河县的消息，告诉我的老婆。”
杨德文笑道：“放心，这事不怪你。说不定啊，这坏事还能变成好事呢。”
孙满堂拿掉帽子，擦额头上的汗水。
吴贵平瞪了孙满堂一眼，“坐下吧。”
孙满堂这才憨笑着坐在凳子上。
杨德文让孙满堂给老婆打电话。
电话通了。
孙满堂说了一句，“老婆，杨书记找你说话。”就把手机递给了杨德文。
“小李，你好，我是杨德文。”
“杨书记，您好。对不起，我犯了一个错误。”
“哎，哎，你没有犯错误。恰恰相反，你做了一件好事，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杨书记，您想知道什么？”
杨德文问道：“你确定程姗是来找陈亮的？并没有其他事宜？”
李微道：“是的。我一说陈亮在咱们大河县，她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我保证，她此次大河县之行没有其他事情。”
“你知道或者你认为，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好像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为公，而是为私。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程姗提到什么爱情，我也没敢追问。”
杨德文噢了一声，思忖一下，说道：“小李，我提两点。第一，这事一定要保密。第二，给程姗以行动方便，你不用老陪着她。”
“杨书记，我明白了。”
杨德文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了孙满堂。
吴贵平问道：“老杨，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杨德文耸了耸两个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笑，“你问我，我问谁，要不你明天去问问陈亮。”
吴贵平嘿嘿一笑，“不敢问，不好问。”
杨德文自言自语道：“爱情？这样两个人还玩什么爱情？我说么，我就看好陈亮，敢想又敢干，玩的都是心跳。”
吴贵平道：“但我没看出，咱们护着陈亮，将来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呀，好处大着呢。我只举一个例子，咱们通往市里唯一的公路，要经过他们北浦市，路程至少有三十五公里。如果是别人主政北浦市，那就得咱们自己掏钱硬化。如果是陈亮主政北浦市，陈亮肯定会帮咱们出钱。”
吴贵平点了点头，“但是，陈亮能东山再起吗？陈亮能主政北浦市吗？”
杨德文嗯了一声，“陈亮东山再起，指日可待。至于他主政北浦市，我看用不了三年。”
吴贵平道：“老杨，你别忘了，现在是小白脸许仲华在主政北浦市。”
杨德文哈哈大笑，“你没看到啊，小白脸的后路都被陈亮给抄了。”
“你是说？”
“陈亮已经打入到小白脸的内部，都当上小白脸的老丈人了，小白脸还能斗得过陈亮吗？”
三个人包括孙满堂，都笑得不行不行的。
没那么快，陈亮沉得住气，不想对程姗轻易就范。
他对程姗说，既然掺杂了该死的爱情，那就得谈，谈恋爱的谈，谈得昏天黑地才行。
程姗同意了，三天之内，不去找陈亮，但陈亮得陪她进行qq聊天，每天至少两次，每次不少于一个半小时。
陈亮也答应了。
这时，与程姗的聊天在继续，另一边的黎原也上线了。
陈亮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生怕出错。
“在吗，帅哥。”
“我在，美女，在等你。”
“真的在等我？”
“对，要是等不到你，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
“噢，向你通报一件事。”
“美女你说，帅哥听着。”
黎原道：“今天下午，终于召开了一次会议，两套班子联席会议。”
陈亮哦了一声，“还两套班子，搞得很重视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大事？”
“为了市财政局，为了你的亲信也就是局长肖玉刚。许仲华他想搞一个项目，应该是修建多个景点，发展北浦市的旅游事业，据说主意是副市长杜高山出的。为了这个项目，杜高山还请了几个省里的专家，据说这个项目得到了省市有关部门的支持。”
陈亮道：“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我可以证明，原创属于杜高山，他调来北浦市时就跟我说过了。”
“项目还给叶诚欢看过，他口头非常支持。”
“叶诚欢毕竟还是一市之长，他要是不支持，那就是丧失原则了。”
“可问题出在肖玉刚那里。”
陈亮笑了，“笑话，他肖玉刚有什么资格反对。”
“项目一期需要五百万，三年完成，总投资需要一千五百万。但肖玉刚汇报说，市财政没钱了。不仅没钱了，而且已亏空一千万。”
陈亮啊了一声，明白了肖玉刚的用意。
这时，程姗又来搔扰了。
“猪，你还在吗？”
陈亮只好左右开弓，左右逢源，两边作战。
“猪在，烂白菜。”
“烂白菜现在就想过去找你呢。”
“不遵守诺言的话，我会让烂白菜烂在地里当肥料。”
“开玩笑的啦。”
“烂白菜，我说的三天，是给你反悔的时间。”
“我不会反悔的。”
“如果你的女儿女婿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没有后果。”
“没有后果？”
“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懂这个道理，我敢断定，他们会装作不知道。不仅装作不知道，而且还会帮咱们打掩护。”
“臭娘们，分析得真是到位。那么，如果你老公知道了呢，咱们会不会很惨？”
这边，黎原看到陈亮有点停顿，发来了一个问号。
陈亮道：“我是在想，肖玉刚不是有意反对，财政局可能真的没钱了。”
黎原道：“不会吧。我刚来时，听说市财政还节余几千万呢。”
“花掉了。全市大搞基本建设，你知道需要投入多少？据我所知，五条公路同时进行修建，城区进行道路改造，就这两个方面，就至少需要每年投入三千万。”
黎原噢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也怪不了肖玉刚。”
“恐怕要钱是假，换人才是许仲华的真正目的。”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陈亮问道：“那两套班子联席会议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