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雨打算速战速决了。
怪物的两双凸起的死鱼眼,紧紧的盯着睛盯着聂竹雨的一举一动!
身下多双畸形的腿,在地上来回磨出踱步。
把灰色地砖,刨的飞起到处坑坑洼洼的。
聂竹雨轻蔑一笑,手中幽冥鬼火顺势朝着怪物的大嘴掷出。
汉江秋天的凉气骤变,随着掷出的幽冥鬼火在空中不停闪烁颤抖。
四周的温度几乎在一个瞬间拔高。
空气四周带着高温天气才会出现的气浪波纹。
这一幕显得极其诡异和超常,惊慌逃窜的人们离得很远,加上恐惧。
根本没有心力注意到这一幕。
聂竹雨仗着没有监控,和身上伪装的保护。
动起手来也越发的肆无忌惮。
她倒要看看,这怪物要怎么扛过这次攻击。
聂竹雨嘴角轻瞥,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站在不远处抱胸静待怪物的死相。
怪物也感知到了这强烈的危险气息,有些慌乱的嘶吼了一声。
“吼!——”
就在聂竹雨以为怪物要硬冲上来,硬刚的时候。
怪物叫了一声后,直接扭身跑了。
诶?……卧槽!
怪物居然跑了!
聂竹雨呆了片刻,来不及多想立马朝着怪物逃跑的方向极速冲去。
却没有操纵幽冥鬼火冲去。
"卧槽!跑的挺快啊!"
“别说还挺聪明的!”
聂竹雨身形不停上下起伏,屈膝脚掌一点,便飞跃而出四五米的距离。
这还仅仅只是用了一叶渡江的身法。
脚下的道具鞋使用时长已经结束,进入了冷却状态。
身上的敏捷加速符咒也失效了。
光凭身法一叶渡江极速追击蜈蚣似的多腿怪物,削削有一点勉强。
但是就这样怪物也无法把她甩掉,聂竹雨就这么远远的坠在后面。
也不打算再使用符咒。
手里拎着武士刀,一步几米的距离,不急不缓。
她倒要看看,这俩怪物要搞什么西瓜菠菜罗密欧。
怪物的一颗脑袋,微微扭头紧张的看向身后。
发现聂竹雨坠在后面,急得腮壳直翘。
发出嗒嗒的声音。
气得大拔牙砸的咔咔直响,腥臭淡绿的黏液从口中飞出,溅了一地。
似人脸的脑袋,如李子大笑的瞳孔微微一转,朝着另一个脑袋,嗬嗬了两声。
另一个脑袋吼了一下,本来还一直超前,猛往前冲的怪物,猛的身躯一甩。
竟然朝着超大停车场的另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在车辆之间的间距内,来回穿梭。
剐蹭着车辆左摇右晃,砰砰直响。
身上炸起的鱼鳞,刮在漆面上发出吱呀的响声。
希望借助这个方法把聂竹雨甩掉。
聂竹雨早就把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冷笑吟吟。
“想把我甩掉没门!”
快速的冲到一辆箱体货车尾巴后,手拽住箱体扶手,大力一拽。
整个人里面贴着货箱面,直直的往上冲,抬脚一勾稳稳的站在了货车箱顶上。
聂竹雨站着,眼神俯瞰一扫,一眼就看见了在车堆里如哈士奇胡乱疯蹿的怪物。
呵!
找到了!
聂竹雨双眼微眯,嘴角噙着冷笑。
抬脚快速的朝着怪物的方向冲去,在起跳的瞬间屈膝蹬地。
前脚掌蹬着货车箱顶,瞬间腾空而起,收腹腿腿,小腿往前伸,同时双臂用力往后摆动,并屈膝落地缓冲。
就这样行云流水的,快速的在车顶上跳来跳去。
每个货车顶上都留下了一个脚掌浅坑。
怪物扭头看身后,没有看到那道小小却压迫感十足的身影,畸形的大口发出喜悦的怪笑。
两颗奇丑无比的恶心脑袋更是左摇右晃。
也就在这瞬间,聂竹雨闪身到怪物身侧的货车顶上。
“嗬……吼!”似人脸的脑袋本就小小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聂竹雨手中长剑瞬现,以雷霆之势,跃步盖顶,手中长剑猛的下斩。
锵——!
长剑在风中清脆嗡鸣,伴随着下斩伴随着哗啦的斩风声。
长剑传来的阵阵寒意,在砍到怪物头颅上的瞬间猛的爆出荧蓝的白芒。
噗嗤!
鲜红的血液四溅而出,却又在瞬间凝结成冰渣,飞射在车厢壁上,砸出窸窣小声。
厚厚的白色寒气上漂,连空气中的腥臭味连带着也被驱散了不少。
聂竹雨微微后撤,等待白雾散去。
聂竹雨低头看着手里的长剑,诧异呢喃:“好厉害,感觉和上次使用时的威力又不一样了……”
周围温度骤降,呼出的气都瞬间雾化,白雾飘飘。
此时货车下方也露出了被攻击后的怪物模样。
聂竹雨站在车顶上,抬步微微挪过去几步,静静的看着下方。
下方怪物如小山似的瘫倒在狭小的车间距内,身躯躺着甚至比货车箱还高。
周围鲜红混着白霜,红白交织带着诡异的森冷。
刚刚那一剑,那颗畸形的脑袋被彻底斩下,断首也被冰封冻住。
被冰层包裹下,断首还保持着诧异不可置信的神情。
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竹雨目光平静的落在怪物的断首尸体上,侧身微摆,手中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即便是随意的摆动,都带着凌厉之势。
长剑上挂着的血红冰渣,也被顺势甩了出去,又恢复了刚刚的光洁透亮。
聂竹雨发现自从自己修炼了惊涛骇浪后,使用这长剑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精神力会顺着长剑,激发出成倍的威力,总之就很带劲。
还蛮爽的!
聂竹雨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看到下方还是蠕动的东西时,嘴角的弧度又被拉平。
“倒是让你侥幸躲过了!”
似人形的怪物脑袋,还活着着。
虽然躲过了,但是还是被余波伤到。
塞壳下方的身躯全部被冰封的结结实实,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畸形变异的鳞片七零八落,露出的血肉皮肉炸开,流出的鲜血迅速结冰,糊在伤口上,刺骨森寒又无法愈合。
还在苟延残喘。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在摔在地上。
正“嗬嗬”的呜咽喘气,声音微乎其微,哪还有刚刚雄赳赳,气昂昂搞事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