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聂…我这手没事吧?”赛根快速迈着小碎步,屁颠颠的跟着聂竹雨的身后撵,举着受伤的手,语气奇异的带着些小奶音。
把几个男的看傻眼了,他们的超强女战士呢?!
这个撒娇的是谁?!
格里队长几个对视一眼,然后也立马朝着聂竹雨和赛根的背影追去。
聂竹雨听到赛根的追问声,判断着周围情况同时,手不停敲击着路边低树冠草丛林。
语气淡淡,头也不回:“没发黑,没黑色凸起纹路,说明被他们爪子抓伤没问题。”
“不然你这都被抓伤三四分钟了,没砍手早就变丧尸了好伐!”
“不过要是爪上有丧尸的唾液或者鲜血,那就不一样了……”
聂竹雨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被兜头淋了一脖子,一下巴丧尸狼脑浆血液的队长,听到这话,本来还微微轻松的笑容一僵。
眼尾下拉,有些欲哭无泪。
暗戳戳的揪着身上的衣服疯狂擦拭,Shit!!!
心里庆幸又感激聂竹雨有先见之明的把自己头上的伤口给处理包扎好了。
不然他今天不被丧尸咬死,也会被丧尸的体液也感染变异。
格里也庆幸不已,转头看着擦拭脖子的队长和默默递纸给他的法斯贝。
拍了拍俩人的肩膀,也算是相互打气。
赛根也暗抚胸口,微微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爪子,微微动了动,想到聂竹雨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诶?!
“谢谢聂你给我包扎伤口!”
“嗯!”聂竹雨眉头微皱的看着前面挡路的草丛。
拇指微动,手中武士刀狠狠朝挡路的杂草横斩,一道道寒光闪过。
脚下的路瞬间干净平坦了起来。
对于赛根的道谢并不怎么在意,对他来说并不麻烦。
不过她突然有点想念李姨了。
也不知道李姨现在怎么样了?!
………
“凯伦你说我侄女儿聂竹雨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啊!?”
“这都快一天多没给我发短信了,你家格里打电话有没有提及我们聂竹雨吖?”李朝阳听到凯伦接到了格里·雷恩打来的电话。
边手不停的收拾自己的行李,这些都是聂竹雨走之前给李朝阳准备的。
食物水还有一些必备药品。
还好小雨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两天的日子可不好过。
尤其是水源,要是没有聂竹雨留下来这几瓶水。
一想到现在外面情况危急,心里的大石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人家格里·雷恩虽然打电话回来,是有重要的正事。
但是好歹知道人没事不是!
她家小雨这么久没消息,生死不知完全没有消息。
这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啊!
凯伦虽然也是愁眉不展,面上的担忧和憔悴是压都压不住。
尤其是刚刚不久前和自己老公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精神头不错。
孩子们大概也是知道爸爸没事,一个个也是喜气洋洋的。
帮着自己妈妈收拾东西。
凯伦也知道李朝阳在愁什么,同为家属的她很能理解。
伸手抚了抚李朝阳的背心,开口安慰道:“没事事的,格里虽然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有说到他们都平安无事,且任务有了着落,估计快回来了!”
“真的吗!!!”李朝阳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整个苍老疲惫的状态立马消去一大半,精神头立马拔高了一大半。
在李朝阳的灼灼目光下,凯伦坚定的点点头,嘴角噙着舒展的浅笑,肯定道:“嗯!”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太好了!太好了……”李朝阳捧着双手直拜,一直以为信奉无神主义的她,在这段时间里喊起了佛号。
凯伦看着李朝阳高兴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
“咚咚咚……”
敲门声,让狭小的屋内一静。
“房间里的人收拾好没有,准备转移了,再拖拉你们就只能等下一班机了,被分到哪我可不能确定了啊!”
“好好好,这就来!”李姨立马应道。
“收拾好就请,立马带上随身物品到甲板上集合!”拿着蓝色文件夹的士兵,面色不耐的用文件夹敲了敲门框,目光有些不悦,打断了凯伦和李朝阳的交谈。
看了眼黄种人的李朝阳,丝毫没把她放到眼里,眼中甚至带着不可忽视的轻蔑,这让屋内的一众人都感到了不适。
凯伦和李朝阳对视一眼,都选择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看了一下士兵胸前的编号。
到时候算账也不迟,没必要现在和他争论。
“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对着士兵也极其客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家里顶梁柱不在,她们都默契的选择不和这些大头兵发生冲突。
“啧!嗯!”士兵鼻孔对着凯伦和李朝阳,啧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了。
而李朝阳背着东西,牵着托马斯默默跟着,微耷眉眼看着大兵的背影没有反应。
凯伦紧跟其后,背上背着格里的那个双肩包,左手牵着瑞秋右手牵着康妮,紧跟其后。
蒂埃里站在高处,看着甲板上排队上飞机的凯伦一家和李朝阳。
海风很大,吹得他睁不开眼,却也吹不走他的忧愁。
眉型都快皱巴成疙瘩了,双手背在身后,交叠成拳,紧抿嘴唇。
眼神直愣,有些空空的发呆。
脑中一直回放着刚刚下面士兵传回来的消息,还有士兵遗憾失望的语气。
“长官,加的夫机场和客机失联系了,格里和聂竹雨一行人下落不明,很抱歉……”
他们最近听过太多的类似的消息,下落不明就代表着人……
蒂埃里不相信,但是却没有证据去证明。
他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俩人的家人,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守承诺保证他们家人的安全。
直到看到飞机起飞,聂竹雨和格里的家人送走,飞机化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后,抬手摸了摸吹的有些冷硬的面颊,才抬脚转身离开。
虽然他现在没太多实权,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