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雨眼睛微眯,警惕的看向四周,尤其是幽深寂静的树林内。
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
变异红丧尸一定在这附近。
并且聂竹雨也间接的确定了一点,这只红丧尸能感受到血线和小黑崽释放出来的黑雾。
不然当时为什么不破窗而入,反而直接跳窗离开。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怕坠毁的飞机带着它一起嘎。
但是聂竹雨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前者的可能性占多。
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她觉得这次的红丧尸不好对付,显然对方很聪明,比上个副本的球体要聪明多了。
攻击性也不用说了。
杠杠的!
“好!”
听到聂竹雨的话,法斯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法斯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聂竹雨清凌淡漠的双瞳,难得带上了一丝紧促。
显然事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就像刚刚机长直接从飞机驾驶室冲出来,就被瞬间分杀是一个道理。
微微深呼吸几下,托着有些晕乎的脑袋。
软手软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黑烟滚滚,还有明火燃烧的飞机残骸。
瞪大眼睛,语气难掩的庆幸和后怕。
“哇!——”
“飞机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活下来,也太幸运了吧!?”
“别废话!快干活!”聂竹雨微哑的催促声,立马让法斯贝收回观察打量的目光。
撩了撩袖子,开始动了起来。
把附首挂座椅上的 人们放了下来,一个个交叠堆在地上。
没办法,作为一个热爱研究忽视锻炼的博士来说,他体力和气力都没那么好。
管他的,放下来就得了,难道还要跟大爷似的,拖好摆正啊!
又不是起棺入土,他没闲到送人上天的程度。
但是没放下来一个,还是忍不住骂咧吐槽,打白工的心情,就和吃了屎一样,就算他现在在救人也是一样的。
只有两个字能概括,好累!!!
他自己走路都飘忽的不行。
“醒醒……”
“OMG!瞧着男的虚的,比我还瘦……”
“你醒了就别躺着,起来帮忙啊!我又不是你爹……”
“什么!脑袋痛?!”
“一会丧尸来了,你就不痛了……”
“谁还不是呢!你别这个死样子……”
法斯贝叽叽喳喳的叨叨声,像清晨窗外的麻雀一般。
还挺闹腾的。
聂竹雨看了忙活的法斯贝一眼。
几巴掌把剩下三个呼醒起来干活。
被抽醒的几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摸着微红肿的腮帮子。
“嘶——好痛!”
“这……这是哪?”格里记忆停留在飞机飞速下坠的记忆了,后面他晕了过去。
难道他们现在已经落地了?!
微微支起身体,扶着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
打量着四周,队长和赛根差不多也是同款姿势。
他们果然是落地了,入目除了飞机残骸和满地尸体,更多的则是郁郁葱葱密集的松树林。
森林里光线昏暗,就连周围的温度也不高,他们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那我们快走吧!”
最为年轻的赛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她身体比俩中年大叔要好,又没像剧情里一样,被砍掉手腕,大出血。
可以说是除了聂竹雨外,唯二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的人了。
率先站起来,脚踩在小石子上微微踉跄了下,看着聂竹雨。
“马上!把这些人叫醒就走!”
“总不可能把昏迷不醒的他们就这么丢在这儿吧!”
不成为丧尸口中肉,也会成为森林野兽腹中食。
“好!”几人也没反驳,盯着腮帮子红红肿肿的‘可爱’样子去帮忙。
聂竹雨难得有点心虚,看着几个脸蛋红扑扑的,目光闪烁。
拳头抵在唇下轻咳一声,清了一下干涩阴痛的嗓子。
微微后撤半步,双手插兜,给格里几个腾出一些施展空间。
看起来有些懒散,但一双左顾右盼的凛厉警惕的眸子,似高空捕猎的雌鹰。
简单的分布了一下目前的任务:“我警戒,你们把人都叫醒后,我们就立马离开这里。”
“好。”几人也没有反驳,微微歇息了一会后,也立马去帮忙。
而赛根和法斯贝都忙活一阵了,大部分人都清醒了。
这片森林的静谧也彻底被打破了,醒过来的人有呻吟痛呼的,有拍腿仰天骂娘的。
失控哀声痛哭,嚎叫死人的。
还有麻木惨淡,木木的瘫在地上,看着云卷云舒的天空,绵绵软软不愿意动弹。
但还有一部分,朝着四周散落的断肢残体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的。
从他们愁云惨淡,眼眶红肿泪流满面的神态里,清晰的得到答案。
聂竹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末世副本不需要同情心,也不能共情。
等格里几个把座位上放下来的最后一个人弄醒后,聂竹雨抬脚立马走了过去。
把之前格里给自己看的蓝色便签纸递了过去。
上面字迹飞舞的详细写着,世卫研究所的地址。
“我们现在大概是在威尔士的加的夫的附近了,但具体在哪还不太清楚,只能找到村落城镇才清楚。”
“不过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杀机长的变异丧尸肯定在附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格里看了一眼,立马把纸条小心的收进战术马甲侧兜里。
“五分钟,找些能用的物资,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聂……诶?!!!”
“聂!为什么你的武士刀,背包都还在!”不说还好,这说起来几人立马朝聂两个看去,目光灼灼。
这才注意到,聂竹雨一身装备,几近完备的武装状态。
除了没抢,身上的冷兵器一样没丢,甚至连医疗背包都还好好的背在背上。
最震惊的当属法斯贝了。
瞪大双眼,一副你也太厉害了吧的神情。
指着聂竹雨身后的武士刀,惊呼出声。
眼底却闪过一丝隐晦的激动,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微抿一下又强行拉直,聂竹雨都担心他是不是要给憋坏了。
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心里想啥都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