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一跃而起,微笑自语道:”此幡不凡,却比我预想中还要强些,当真不错。下一战再斗七香老魔时或能出奇制胜了。“
他静养了一会,便令禁灵、逆星二童子退开,自己又开始炼化鬼幡内的那些战鬼。至于鬼幡的器灵七香公公仍留在幡内,助他炼化战鬼。
周星辰身上的重宝甚多,其中禁灵、逆星两个的地位与众不同,这两个童子无事时是可以游荡在外的,无论修炼、玩耍、交朋结友,周星辰都不会管束它们。其余重宝的器灵就没这个待遇了,未得他的召唤,器灵不得离开本体外出。
炼化鬼幡令他的战力提升了一大截,不但把七面星空旗解脱出来,鬼幡还是对付七香老魔的一个奇兵。当然此幡面对其余魔尊时派不上用场,毕竟它的战力最多只剩下先前的两成了。
如今周星辰自身的修为、法力、身上的诸多重宝都处于鼎盛状态,又多了星火这个手段,他的整体战力比先前大有不同。
数月后,天星元木终于将第六份星火也炼化了。
周星辰心神一动,这份星火不知自何处飞来,依旧是淡蓝的一点火苗,安安静静的毫不起眼,他却如临大敌,伸指划出一个小空间把这星火罩定,又将自家炼化过的星火装入,却把这两道星火隔开了,不许它们碰撞一处。
如此足足过了七日,两道星火彼此间的敌意渐渐减弱,朦朦胧胧中生出一点亲近之感来,他才发动神识,令二火慢慢地靠近。待二火行将碰触时,他又喝止二火,收回神识。
一月后,五火合一的那道星火慢慢地舒展开了,宛如一片轻淡的云朵,朝第六份星火覆盖而去。第六份星火颇有些灵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股狂暴的气息猛地发散开来。
周星辰忙令自己的星火退后,暂且不去招惹它。过了两日,待那星火完全平静下来,他才令自己的星火尝试着靠近过去,第六份星火再度爆发出抗拒的意志……
融合星火真是极能消耗人耐性的一件事,一连尝试了十五回,到第十六回时,第六份星火迟疑了一阵,终于不再抗拒了,周星辰的星火这才十分轻柔地将它包裹住……
他这还是先被天星元木炼化过一次的,其余修士没得元木这等至宝,只能自己强行炼化星火了,当中需要尝试数百上千次,每一次都不许有半点差错,不然就会被星火反噬。难怪有那么多修士在炼化星火的过程中陨落。
虽然六火终于合在一处了,他却不敢有半点分心,神识始终放在火苗中,还要不住地给自己的星火加注星力,同时以星阵将第六份星火与外界隔绝开,避免它能吸取星力补强自身,其间还要防备这星火突然暴起,当真辛苦得很。
随着时日流逝,渐渐地他分不清哪是自己的星火哪是新加进来的星火了,两份星火终于不分彼此融合在一处,变成了一份全新的星火。周星辰松了口气,从头开始炼化这份星火。
六火合一,灵性大增,其中蕴藏的力量也大大超出从前。这份星火,对付元婴后期已不在话下了,便是对上上等魔主中的至强者亦可一搏,比如铁山魔主那个级别的,他再遇上根本无需其余的法宝了,只需一点星火在手便足可保持不败。
时至今日,他的星火终于算是小有所成。
他这星火对其余魔尊或许威胁不大,但绝对是克制七香老魔的利器。那老魔连失太邪、鬼幡之后战力大损,比之铁山魔主未必能强出多少;它如今最厉害的手段就是一个七香之毒,偏偏先天异火正是毒系神通的大克星,无论多厉害的奇毒,先天异火一出,俱被焚为虚无!
若是再让周星辰与七香魔尊单打独斗,他有九成的把握能生擒老魔。
周星辰将星火唤出,悬在手指尖上玩耍,感受着星火内暴烈、疯狂的力量,同时也感受到这股力量对他的乖顺、服从。这是被他彻底炼化了的星火,虽颇具灵性,却还未生成火灵,其忠心是绝对无需置疑的。
数个时辰后,心中的喜悦稍稍平静了些,他将禁灵唤来,问:“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周星辰主公炼化此火足足花费了一年零七月之功!”
“什么?”周星辰大惊:这岂不是说人族已休整五年之久了?炼化星火有如此漫长吗?也不知姬重阳那些人是否又在散布他嚣张跋扈的流言?
禁灵童子何等的机灵,笑道:“你上回发话了,再有敢来啰嗦者必斩之,谁还敢来问你?这回各方倒是安静得很,不过你的好友恶灵子与那位大阴魔使曾经来过了几回。”
原先说好了只休整三年的,如今因他炼化星火而整整拖后了两年,周星辰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道:“速请大国师、恶灵子、都元昊、姬重阳与一对大阴阳使过来议事,嗯,还有天易子前辈。”
禁灵应声而去,自然不需这童子亲自去请的,它可是傲性得很,觉得这镇魔谷中能得它亲自上门催请的人并没有,除非是周星辰主公。自有九节神鞭等小弟代劳。
不久,各方高手应邀而来,都元昊笑道:“早便等得急了,只是不敢来惊动冰侯,可喜冰侯的神通已经大成。”
“哪敢说神通大成?不过勉强小成而已。因周某一人而延误了人族大事,是周某之过。”周星辰谦逊了几句。
“周冰侯打算何时开战?”天易子老道笑眯眯地问道。
“大家商议罢,这回周某不拿主意了,我请七位前来便是要定下这件事。”
于是众大佬你一言我一语约定了三日后开战,攻打古魔盘踞的第十三阵。又定下攻打之策:以百余位大上师(元婴期)为前驱先冲进第十三阵,其余高手尾随在后。
这百余人都是探路的,是死士亦是炮灰,注定了要九死一生。大家又定下人选,周星辰见其中并无自己特别关切的,也就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