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虽然有些失望,但人家开了口,他自然不会不管。
更何况,万一要是比较值钱的铜钱类型,那也说不准不是。
“成,那你们等等,我得找一找!”
梅姐说完后便快步进入屋内。
而趁着这个闲工夫,张志勇也是嗦了一口面道:
“鱼哥,你说我们收一些瓶瓶罐罐也就算了,难道这铜钱也值钱?”
对于张志勇的疑问,李鱼却摇了摇头道:
“这所谓的铜钱只是一个统称,其实每个朝代的叫法都有所不同,但大部分都是皇帝年号加上重宝、通宝、元宝之类的名称,比如开元通宝、乾元重宝、咸丰元宝等等。”
“通宝一般代表小面值,重宝一般是中等面值,而元宝则是大面值。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材质上的区别,通宝和重宝一般是铜制,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铜钱。而元宝也有一部分是铜制的,比如我刚才说的咸丰元宝。”
“只是我们国家历朝历代经历的时间非常漫长,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钱币作为通用货币,生产的样式自然是非常之多,但留存下来的却有多有少。就比如清代而言,像咸丰时期的一些重宝、元宝就是非常值钱的,只可惜存世量太少。总之,钱币这种东西,里面的门道太过繁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听了李鱼说了这么多,张志勇也是挠了挠头道:
“得,看来这东西我是弄不清楚了。不过鱼哥,这些知识你都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我咋一点印象没有?”
“梦里!”
李鱼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而张志勇则是翻了个白眼,显然不相信。
但李鱼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
“算了,我还是吃我的面吧!”
就在此时,梅姐也是面带笑意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来,给姐看看。这个铜钱行不行!”
梅姐说着,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一枚类似铜钱的东西。
李鱼在看到梅姐掌心之物的同时,发出一声质疑道:“咦?这是……”
同时将梅姐手中的物件拿了过来,而一旁的张志勇也是认真地看了过来。
小东西片状圆形,中间有一圈孔,有内外廓。一面铸有魁星点斗及鱼化龙图案,并有文星高照四个字。
而另一面则是铸有“状元及第,当朝一品”八个字。
从重量和外观材质判断,应是黄铜制,黄铜翻砂铸造,局部为黑漆古地子。东西直径约五厘米。
从外观上来讲,的确有点类似铜钱的样子。
比一般的铜钱大了一些,不过铜钱毕竟也有大小之分。像洪武重宝就不比眼前的东西小。
琢磨片刻后,李鱼心里便有了底。
于是看向有些期待的梅姐道:
“梅姐,您这东西不是铜钱,您弄错了。”
李鱼话音刚落,梅姐也是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摆了摆手道:
“嗨,不是就不是吧,寻思是奶奶留下的东西,以为能值两个钱呢。既然不值钱,那就给我吧,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不过还没等梅姐伸手,李鱼便笑道:
“梅姐,您别急啊。这小东西虽然不是啥铜钱,但不代表它不值钱啊。”
“啥意思,你是说这东西能卖钱?”
梅姐疑惑地问道。
李鱼也不端着了,轻笑道:
“当然能卖钱,虽说不是什么品相好的物件,但也是古代书香门第的一些小孩子戴的佩饰。梅姐,如果你要愿意卖,那我就给你个实在价,三十块。”
李鱼说到价的时候却是盯着梅姐的脸。
眼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李鱼便知道有戏。
但梅姐毕竟是干了小十年的生意人,虽说只是经营一家小卖部,但毕竟也算是懂做生意的。
对其跟其他人也自然是不一样的。
于是李鱼再次说道:
“梅姐,反正价格来说,就差不多这些,您要是想卖,我现在就掏钱给你。但你要是觉得不行,想留个念想,那您就自个儿留着也行!反正梅姐你又不差这三五十滴。”
话到最后,李鱼还打了趣。
“去,你个臭小子,什么叫我不差三五十的。咋地,你梅姐我钱大风刮来的啊。”
梅姐笑骂着道。
不过随即又对李鱼说道:
“算了,就这么个小东西,我留着也没用,说不定我哪天就给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三十就三十吧。你拿去!”
“得咧。”
李鱼说着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放到梅姐手心。
“哟,还是崭新大团结,行啊你小子,出息了呀!不会都是收这些旧东西挣来的吧?”
眼看李鱼掏出嘎嘎新的三张大团结,梅姐也露出笑意道。
“哪儿有,这不也是赚点辛苦钱不是!”
李鱼也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看了眼张志勇也已经吃完,于是起身道:
“那行梅姐,我们这就走了,还得去别家看看!回头有时间再过来照顾您的生意!”
“行,那路上慢点。”
……
从小卖部出来,李鱼坐在车沿上,手里却把玩着刚收来的物件,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而蹬车的张志勇也自然发现了李鱼的举动,忍不住问道:
“鱼哥,这东西你刚才说是个佩饰是吧?难道就这么个小东西也能卖钱?”
“当然能卖钱,这的确是个佩饰,从材质和工艺来看,应该是清代的。刚才我当着梅姐的面其实没说。这种佩饰一般是长辈送给后辈子孙的,看到这上面的字和画没,这其中的意思就是望子成龙,让孩子在科考,也就是考试中取胜的意思。”
“哦,就是古代那什么状元啊探花什么的那个意思是吧?”
张志勇毕竟是上了学的,自然知道这些。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在古代社会,普通的读书人想要升官发财,那唯有科考致仕。当然,这里面也是因为读书人社会地位高的缘故。总之,人们就把这种意愿用佩饰图案的形式表现出来,希望自己和后代能够状元及第。”
“原来是这样,那鱼哥,这佩饰大概值多少钱?”张志勇说。
李鱼思考了片刻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应该不会比我们刚才收的那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