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迷糊了?”文才说着指了个方向,“不就在那。”
陆离看到,东西还挺全,于是统统打包了。
不一会儿就打包好,陆离看的文才已经躺会了之前的榻子上接着睡。
“师父呢?”
“这么晚了,当然睡着了。”
文才的语气越发不耐烦。
陆离留意了下停放在大堂里的任老太爷的棺材,棺材上弹满了墨线。
九叔还真是够谨慎的。
“那我先回去了。”陆离带着东西就走。
文才翻了个身,摆了摆手:“快走快走。”
陆离快步离开。
拿完东西,他解除幻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孔令方。
“师父,东西拿来了。”
“嗯。”孔令方睁开双眼,停下盘膝,“你把法坛布置好。”
陆离只能答应照做。
这个年代的徒弟真是没有人权,什么事都让弟子做,还有美名曰“有事弟子服其劳”。
当然这些陆离只能在肚子里发发牢骚。
很快,陆离就布置好一切。
孔令方走至法坛前,拿出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上任老太爷的生辰八字,随后将其贴在一个稻草人之上。
孔令方准备好一切就开始施起法来。
陆离看到孔令方几番动作,想让稻草人立起来,但是都没有成功。
他知道这是任老太爷棺材上被弹了墨线的结果,但是仍然忍不住撇嘴。
之前话说的那么满,现在一个起尸都做不到。
“奇怪。”孔令方暗自嘀咕,停了下来。
思考半天,他错认为是自己还未曾祭练过尸体的缘故,导致他无法有效控制尸体。
但是祭练尸体还必须拿到尸身,这样隔空祭练也可以,但那都是大神通者才能办到的事,他现在还差点。
“臭小子,过来。”孔令方站在法坛前对陆离招了招手。
陆离见孔令方一脸正色,忙小跑过去。
“师父,什么事?”
“你给我说说那个道士的事。”
“我刚来几天,了解的也不多。”陆离挠了挠头,“只知道那人是茅山道士,在这里开了间义庄,镇子里都称他为九叔,据说他法力高强,解决过不少麻烦,因此镇子里的人等他也多有尊敬。也是这样才被任家请来迁坟的。”
陆离只是大略地说了下。
孔令方听着走了两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倒是有些麻烦。”
“你小子也来了一段时间了,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引开那个臭道士,好把尸体偷出来?”
孔令方说得义正言辞,偷个尸体搞得好像是要干什么大事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在九叔的手里偷尸体,也值得说道了。
“巧了,师父,我今天刚好偷听到明天任老爷约他们到任家谈事情。明天义庄应该没人。”
孔令方听了直接毫不掩饰地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
谭家镇,马家祠堂。
张大胆听了那道士的话,二更上梁,四更躲到棺材底部。
这黯淡无光的屋子里,那僵尸被控制着满屋子地寻找张大胆。
张大胆趴在地上上,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踏,踏……”声回响在黑暗之中。
突然,他听到“咚”的一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倒立的扭曲狰狞的脸正看着他。
张大胆连忙从棺材底滚了出来。
好在张大胆会些功夫,虽然胖,但也身手敏捷。
而那个僵尸,虽然被人控制,也还依旧动作迟缓。
他几个翻身,躲过僵尸的飞扑。
僵尸站起又要袭来,张大胆连忙转身爬上房梁。
钱道长控制那僵尸双臂一扫,打断柱子。
张大胆一个不稳就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僵尸一个上前,双手掐住张大胆。
张大胆躲避不得,只得抬手抵挡,但是还是架不住僵尸力大,逼得他连连后退。
再差一步他就要被推入棺材之中。
张大胆狠狠喘气,双手死死抵住,他知道,一旦被推入棺材,他就要万劫不复,必死无疑了。
“咯咯咯……”
一声鸡鸣打破了寂静。
五更天了,天亮了!
鸡叫声一起,钱道长连忙控制僵尸趟回棺材。
张大胆浑身一软,虚脱地躺倒在地上,身上早已被冷汗汗湿,一夜未睡,紧绷的神经一经放松,整个人都有点迷糊。
到了点,祠堂外守了一夜的癞皮狗,打开大门。
“张大胆,张大胆。”癞皮狗伸头进去问道。
没人答话,一脸呆滞的张大胆缓步走了出来。
“张大胆,我再跟你赌一次,你在里面再睡一觉,我再给你多加五十两。”
“五十两。”张大胆喃喃自语,双眼无神,直直的朝前走去。
“不错,五十两。”癞皮狗还伸手比了个五。
张大胆早已萎靡,重复说着五十两。
“好,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张大胆此时脑袋空空,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只是重复着癞皮狗说出的话。
半晌,张大胆才回过神来,朝着走远的赖皮急招手:“回来,回来,你回来,癞皮狗。”
可惜那癞皮狗越跑越远。
张大胆连忙下了山。
下山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去九里镜找钟发,而是先回了家。
他此时想起当初陆离留给他的几个信封,说是什么锦囊妙计,可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而且昨晚要不是侥幸撑到天亮,否则就死定了。这么看,那个钟发道长也不是特别靠谱。
在家里快速翻出那几个信封,其中一个封面明确写着“第二次赌约”,张大胆见此心中狂喜不已。
一边暗赞陆离料事如神,一边快速拆开信封,就见里面写了几个大字,“鸡蛋有假”。
什么鸡蛋?这个打赌和鸡蛋有半毛钱关系?
张大胆这边又痛骂了陆离一番,说话不清不楚的,故弄玄虚。
他实在没办法,把信封都往怀里一塞,直接出门奔九里镜而去。
钟发道长不靠谱归不靠谱,但是真的能救命啊!
张大胆在九里镜好不容易找到了钟发,将第二次赌约解释了一遍,希望得到解决之法。
钟发听了直摇头:“这次赌约你不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