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拉着黑衣姑娘落坐后,身子又往车另一边挪了挪,离戴棕色鸭舌帽的小伙远了一点。
“坚子,你看人家嫌弃你,哈哈哈哈,你呀,知趣点吧!嘿嘿嘿嘿。”
穿红棉衣的小伙一边嘲笑着一边对自己的同伴打趣道。
“去你的,刚子我不骂你,难受怎么地,滚一边去,你懂啥,人家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坚子顿觉面子无光,斜着眼看了眼刚子,又转头笑眯眯油油的看向黑衣女孩,身子也朝黑衣女孩那块挪了挪。
于静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他们叫坚子和刚子啊!
这应该是他俩的小名吧,名字起的就挺坚强的,就是人有点蠢呐!
人家军人还在外面顶风冒沙的修车,你敢在人家地盘撒野,莫不是疯了。
军人腰里别着的是木仓,可不是点烟用的打火机。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你也得有,于静觉得这样的人在地震到来之后,就算活着也是活不久的,容易招灾。
黑衣女孩明显想要反击,但却硬生生的被她妈给压了下去。
“阿姨,你劝着她干啥,明显是你女儿要和我说话,就让我们聊聊呗。”
坚子谄媚的一边朝那个大姨说着,一边色眯眯的看向旁边的黑衣女孩。
大姨冷漠的看着坚子,着实她有再好的脾气,想忍忍就过去了,但现在牵扯到她女儿,她也是忍不了了。
“小伙子,做人呐要给自己留一线余地,不要把人逼急了,那样,我怕你承受不住。”
大姨此话一出,车里众人均是一惊,她这是威胁人家小伙子啊,她一个女人,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这不是找打吗?
于静现在对这个大姨算是高看了一眼,不管怎样,她敢反抗,敢为女儿出头,这就是合格的母亲。
小苗此时也是眉目舒展开来,他本来想在关键时刻制止的,但心里又不太舒服,现在好啦!看到人家妈妈这么勇敢,他再出手的话,也觉值得了。
坚子和刚子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笑,都转头轻蔑看着眼前这个大姨:“我说你老别给脸不要脸,啊——啊——”
坚子本是一边朝大姨放着狠话,一边伸出右手想摸一下黑衣女孩的下巴,但就在这时,变故丛生——
只见大姨左腿向前一跨,一个稳稳的马步便扎成,右手快速的出击半路握住坚子的右手,顺势向后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坚子手掌根部应该是骨折了。
随后便是坚子杀猪般的惨叫。
大姨的出手很快,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待到车内众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姨已经稳稳的坐在黑衣女孩的身边。
只见大姨此时气定神闲,面无表情,旁边小伙子嚎叫仿佛听不见似的。
“坚子,坚子,你咋地了,来人呐!军官!军官,有人打人啦!你们也管管呀!”
刚子看见他兄弟痛苦的倒地身子蜷缩在一起,顿时也慌了起来,没想到这俩娘们儿还是有功夫的主。
不多一会儿,就见车帘被人从车外拉开,上来两个军人,就是刚刚一起跟车的军人。
进到车内部,稍高的军人把夜视仪摘了下来,看看倒在地上的小伙,眉头轻皱,随即看向车内众人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他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刚子一看,军官进来了,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赶忙从坚子身旁站起身,巴结的看向高个军人:“这位军官,是那个女人把我兄弟打了,我兄弟的手都骨折了。”
刚子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伸手指向靠着车架坐着的大姨。
军人一看是个女人打的当时就有点诧异,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妇女有如此能力。
“这位大姐,这是你打的?”高个军人还是有些疑惑,想问下当事人,确定一下。
“是的。”
大姨惜字如金,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似的。
军人微微点头,接着又问到:“你为什么打他,还出手如此之重?”
大姨仍是安稳的坐着,但并未开口解释。
车内众人一副看戏的样子,让于静很不爽。
大姨一看就是有风格的人呐!有个性。她和小苗都很喜欢这样的人。
于静和小苗其实早就看不惯了,什么蛇虫鼠蚁都能出来霍霍人?
于静不想做圣母,但她想凭本心做事,这件事她不吐不快。
下定决心后,于静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军官缓缓说道:“这位军官,不是谁报案谁就对呀!我们刚才看的清楚,是他俩先辱骂这两位女士的,后来倒地的这个小伙还想伸手去摸穿黑衣服的这个女生,那旁边的阿姨就反抗了呗。”
“你别瞎说啊!要不然我记得你。”
刚子恨恨的看着于静,这个女生怎么敢上来出头,必须警告她一下。
于静忽略了刚子看向自己不友好的眼神,听着他威胁自己的话,有点想笑:“哈哈哈哈哈!”她也真的笑出了声。
“你要记住我,就记住呗,不过我有老公,你记住我也没用,你看你个丑样子。”
车内瞬间发出一阵憋笑的声音,于静这无厘头的回答着实搞笑。
“是滴,这是俺老婆,你记住也没用,俺们有证。”
小苗此时也上前一步补刀到。
车内又是一阵西索的憋笑声。
“你俩这是找死呀!”
刚子一看这夫妻俩戏耍他,顿时大怒,竟口不择言起来,也忘记了身边还有二位军人站着,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人?——”
听到这里,军人也大概了解了事件的前后原因,在这特殊的时期,他们是有着非常的手段。
只见两位军人像约好了一样,纷纷从腰间摘下手铐,没等坚子和刚子反应过来,就把他俩双手从后背靠了起来。
两人大为震惊,还特别慌张,直扭头想要看到军人:“两位军官,这是什么意思呀?”
可惜这两位军人丝毫没有理会他俩,给他俩抓起来,直接扔到军车的最后面。
随后两位军人又打开了车帘跳了下去。
唉!这应该是军车还没修好啊!看来车还遇到大麻烦了。
于静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她对落井下石这事却乐此不疲,于是一个快40岁的女人,跑到军车后面,朝着那俩被靠起来的小伙,学着她姑娘吐舌头的样子,咧着嘴,翻着白眼儿,吐着舌头,“咧咧咧咧咧。”
坚子和刚子恨的都想把眼前这个女的衣服全扒了,扔到那些饥渴的男人堆里,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于静可不管他们的眼神有多恶毒,反正她觉得吐完舌头心中十分畅快,嘿嘿嘿嘿,气到别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