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顶层,于静发现这间旅店住的房间几乎是爆满状态。
所以住在这里也不是十分安静,走廊里的嬉笑打闹,关门开门声都不绝于耳。
她心里还想着孙岩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地方来……疗伤?
“到了,就是这间,他应该在里面。”
刘浩停在顶层走廊中最尽头的那间房子门口,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没有回应。
又继续抬手敲门。
咚——咚——咚——
“开门呐,孙岩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个缩头乌龟,快开门!”
尽管刘浩用言语刺激着屋内的孙岩,但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
咚——咚——
“我可是把于姐给叫来了,你爱开不开吧。”
“别叫,别告诉她……”
屋里的孙岩终于说话了,显然他是不想将此事让于静知道的。
“那你快开门呐!你话说晚了,于姐现在就在你门口。”
吱——
当刘浩刚说完话时,屋子的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看着门口站着的于静,孙岩虽然有一时的怔愣,但依旧死死的注视着于静,良久没有说话……
“那个啥……你们先谈着,我先回屋了,一会我送于姐回去。”
刘浩看着这个自小就跟自己玩儿在一块儿的亲密朋友,看到他脸上此刻流露出的遗憾,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要怪就怪缘分来的太晚了,孙岩没有在于静最好的年龄碰到她,所以……一切都迟了。
站在门口的于静有些默然,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想逗逗孙岩,逗个闷子笑一笑,可好像这个气氛又不合适。
不过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心疼的,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时确是胡子拉碴,神情倦怠的样子。
没有了帮于静解决困难时的那种一切自有他的感觉。
“咳——咳——”
于静特意低头干咳了两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带了咖啡。”
孙岩立刻侧身亮出来一条路。
待到于静走进门内,他将房门便轻轻的关上。
看着于静的背影,他好想上去拥抱她,他特别想放肆一回,可是理智却提醒着他——不要越举!
“坐吧!”
这是自刚才看到孙岩后,孙岩讲的第一句话。
于静看到屋中有一排沙发,便主动走过去坐在了上边。
之后就细细的打量起这间屋子……
屋子的棚顶白炽灯很明亮,房间中的摆设很简单,但又不缺乏温馨。
淡黄色的窗帘挂在窗的两旁,她此时坐着的沙发也是浅咖啡色系的。
屋子中正中央的大床上也是铺着淡黄色的床单。
“这屋子不错,挺温馨的。”
于静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没话找话?她只是不想再沉默下去,得找个由头开始对话啊!
在床上坐着的孙岩并没有接于静的话,而是一直在深深的看着她。
于静顿时有些不自然,她真的不习惯与别人对视,特别对面还是深情的帅哥。
老天,能不能别考验我?我肯定不及格的呀!
好在就在此时,孙岩开口了……
“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知道了,刘浩告诉我的……我……就想问问,这门婚事你就那么不乐意吗?”
“你想让我同意吗?你想让我结婚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唉!算了,知道了又如何?”
孙岩突如其来的一串三问,让于静的内心起了层层涟漪。
认识了这么久,她怎会不知孙岩对他的感情,只是她已结婚,也有了孩子,让他抛夫弃子,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做出这样没有道德的事情。
面对孙岩的深情,她也可以选择回避,或者装傻。
想到这~突然,她的脑中像是有个开关被打开似的,刘浩今天找他过来,是不是就是让他和孙岩说清楚?让孙岩彻底死心,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
那今天她势必逃避不了了,说句实在的,面对孙岩三番五次的帮助,还有他那眼底深深的哀愁,于静又不是木头,岂会真的于动无衷。
唉!虽然人们常说年龄不是问题,但道德品质和对家人的爱是两大于静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在内心给自己打了打气,坚定的朝孙岩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对不起,之前总是逃避,以至于耽误了你,可是,我俩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也知道吗?所以,我今天来了,不是来劝你的,只是想让你变成那个没认识过我之前的模样。我听刘浩说,你之前是情爱的绝缘体,高冷,但很善良,关键也没啥愁心事,我还是觉得之前的你好,你确定不想回去吗?”
“回不去了,像我这种人,轻易不会选择爱人,一旦爱上了,就是永远,只怪上天让我晚生了这几年,要不然,我想,我是有机会追到你的。”
孙岩苦笑,有些凄惨,于静知道他这个笑不光是为了爱情,也是为了抗争不过的命运,必须要妥协而无奈笑吧。
他身为世家最受宠的小儿子那又如何?不还得被人摆布,最终连自己的婚姻都选择不了。
这种感情很复杂,于静虽然没体会过,但多少也能感同身受的。
她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孙岩,就像曾经听到小苗哭诉自己母亲被车撞死,她心疼过一样。
“我心动过,对你心动过。”
对面的孙岩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心头猛然一跳,脸上却有些懊悔,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快速的走到于静的面前,再也控制不住的抱起了于静。
于静一时有些慌乱。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着……
于静想挣扎,后来又一想,算了,就算是安慰孙岩吧。
孙岩人高马大,臂膀结实,怀抱又宽又广,固的于静丝毫动弹不得。
有些疼,但她也没挣扎。
孙岩此刻脑中竟是亢奋,他就知道于静曾经为他心动过,果然……
此刻他脑中完全没有了对与错,只想把于静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听着于静从鼻息中传来的呼吸是那么的轻薄,偶有些似有似无,他越听不到就越想听,越想听抱着就越紧,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