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凝你干嘛?"
徐垚赶紧拉住张凝,就算想要争取时间也轮不到她呀。
如果需要的话,他早就召唤其它诡异了。
"这是专门对付诡异的炸弹,会在离开人类一定范围后爆炸,我想把它们用上,不用担心,我不会靠太近的。"
张凝解释道,随后便抽回被徐垚抓住的手,前进几步,猛地用力将手中的东西丢入了邪尸堆里。
后方的徐垚等人则是废了好大的力气将那深面的后门打开,然后迅速呼叫张凝逃出了房间。
他们刚出了屋子,身后的屋子就传出了剧烈的爆炸,紧接着便响起了邪尸愤怒的咆哮。
几分钟后,门后便不再传来邪尸们的嘶吼,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以及烧焦的臭味弥漫于空中。
“没事吧?”
徐垚关切的问道,虽说张凝能力很强,但他还真怕这姑娘做傻事。
"没事,本来还觉得会用不到那些道具呢。"
张凝沉声说道,同时她也松了口气。幸亏她提前做好了准备,有些诡具虽然很强,但是使用条件比较苛刻,因此就会某种程度上的鸡肋,而她刚刚使用的炸弹便是其中之一。
安定下来后,几人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里的环境。
此时他们正处在神庙之中,眼前一尊巨大的雕像极为显眼,它是个长满了邪眼、青面獠牙的恶鬼,手握一根铁链锁着一个男子的脖颈,看似凶神恶煞,让人望之生畏。
“我去!这东西……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恶魔吧?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牛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说道。他虽然知晓一点相关的传闻,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所以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发毛的,毕竟谁都想活命啊。
"你们的神殿里竟然供奉着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哈克一脸不屑的打量着这尊看起来不是那么适合供奉的雕像,狠狠的踢了一脚,表示自己对这种邪物的厌恶。
徐垚皱眉盯着那雕像,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雕像右侧的墙壁上,那里有着三扇门。
顺着那门之下,有长满青苔的梯子延伸下来,而且梯子很粗糙,应该只能够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但现在却已经破败,仿佛被风雨侵蚀得严重。
门那边彷佛一直通向深处的黑暗之中。而且徐垚总觉得那黑暗之中,有着许多双阴森恐怖的眼睛,正在冷冷的盯视着他。
"我只听过这神庙以前有吃小孩的传闻,后来就禁止上山了,直到那些邪尸出现,为了寻找吃的破解之法,才陆陆续续有人上山,但是几乎很少有人回来,即使回来的人也疯疯癫癫的,就没有人再提过了。"
阿牛有些心有余悸的解释道,他从未上过山顶,所以并不知晓神庙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虽然这里曾经是神明居住之所,可是最近十几年来却越发诡异和邪气了,谁知道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鬼东西呢?
而且因为它太过于诡异和恐惧了,所以一般的村民都选择性的忘记,更何况当时的村长早已经下令禁止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座神庙反倒成为了无数村民眼中的凶兆。
“哼!”
哈克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通过梯子爬了上去,伸手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皱着眉朝里张望了一番,这才发现里面有着大堆大堆白骨和残肢,那些残肢上面布满了腐烂的痕迹,显然死掉的人不计其数。
其余几人也是顺着哈克的视线望去。
“啊……”
阿牛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的白骨,双腿颤抖,浑身发软。
其它几人也是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连忙移开了目光。
此刻哈克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直接反手招来一团火焰状的东西,将门里的东西一烧而尽。
"好…厉害…这也是御诡者的能力吗?"
看着别人都是召唤出诡异来战斗,只有哈克是自己凭空弄出火焰来,阿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因为我是诡异,所以才能。"
将那尸体处理干净后,哈克跳了下来,一脸淡漠,丝毫没觉得刚才做过多么特别的事情,仿佛是再平常不过。
"哦…"
阿牛点了点头,倒是也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到第一扇门里就是这样诡异的东西,徐垚也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三扇门并不是通往外面的,想要出去的话恐怕还是要通过他们来时的大门。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已经没法走出这间屋子了,要等到天亮还要些功夫。
可是耿杰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要打开其它的两扇门吗?
万一触发了更加恐怖的存在怎么办,而且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就不适合行动吧。
徐垚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放弃了,他还不知道其他房间会有什么东西,冒然行动的话说不定还是会把命搭上。
而且他们也一直紧绷着精神,看向张凝和周沫,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她们本来就是女生,又不像自己一样强化过肉体,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张凝,周沫,你们先休息吧,我和哈克守着,等到天亮…"
徐垚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等到天亮的话,恐怕耿杰很难撑到那个时候,但是强行出去的话,这两个女生又达到了极限。
"你想开门试试吧?我没事的。"
张凝猜到了徐垚的顾虑,她虽然觉得身体很累,但还是坚持站起来。
"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们现在都没事做。"
周沫倒是不太担心,虽然刚才她确实感觉到害怕,但是这点程度对于她来说还算可以坚持的,毕竟当初若不是她第一个举了手,大家也不会一起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而且对于对付红潮时自己没有出力,打邪尸的时候自己也同样派不上用场这件事还是有些介怀的。
自己的唯一作用就是治疗,但是现在却对耿杰的伤无能为力,这让她感到更加的懊悔。
徐垚沉默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再试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