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那人看了看站在门口上的徐垚,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听见对方的话,徐垚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去。
房间中很静,除了空调吹动衣角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个地方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尤其是此刻对面还站在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久的诡异。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好歹他现在还有被动技能,所以即使心里很害怕,精神也不会受到影响。
“藏头露面,装什么神秘?”
听见徐垚说话的语气,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带着尸解猫,徐垚再次开始探索这个房间,也注意到了这个房间的异常之处,镜子,特别多的镜子。
之前似乎一直是被布遮盖着的,但是随着那个黑影的出现,那些布都被掀开了。
“在这种环境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少有点儿诡异啊…”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徐垚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准备将布盖回到镜子上。
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双手,猛地将他抱住,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徐垚下意识想要闪避,嘴巴却被捂住了,对方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挣扎。
徐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沉,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猫叫声。
此时的自己正坐在面对着黑影的位置。
看来应该是被它袭击了,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
有了被镜子中的诡异袭击的经历,这次徐垚提前让尸解猫打碎了镜子,所以这次他倒是不担心,毕竟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
徐垚站起来,朝着刚刚黑影所在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两步,他的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于是停下了脚步。
在那张黑漆漆的床铺中,躺着一具女性尸体。
这具女性的身体已经腐烂了,看起来有些骇人,而且身体表面的皮肤早就被腐蚀掉了,露出森白如雪的骨头。
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是那具女性的精致的脸却依旧保持着美丽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就是你的真身吗?"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性尸骸,徐垚不禁问道。
对方轻哼了一声,随后从床中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徐垚才注意到这个女性的尸骸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黑色的铁链,铁链在她身上来回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那黑色铁链似乎是从她身上抽出来的,因为铁链很粗,她手腕上的皮肤被铁链割破,鲜血染红了那些皮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见这个情况,徐垚的心不禁沉了沉。
虽然他知道这个地方有许许多多的未知,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危险就在自己的身后。
刚刚被打碎的镜片竟然自己飘了起来,朝着徐垚的脖子刺去。
"!"
就在此时,一声惨烈的猫叫从身后传来,徐垚只感觉一阵疾风吹来,脖子上一疼,下一秒,脖颈上多了一个细长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徐垚低头一看,只见那个黑色锁链竟然在他的脖子上,而且正在快速蔓延,很快便将他全身的肌肉给束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身上被束缚了,徐垚忍不住惊呼道,随后转过头来,看见了站在一旁,穿着一件黑袍的人。不过这一次徐垚看见了他的脸。
不,准确的说是一张人脸一样的镜子!
感到喉咙里逐渐被血腥味填满,徐垚感到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最终他的眼睛彻底闭上了。
当徐垚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来的那个房间。
只不过这里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压抑了。
一只巨大的老鼠正趴伏在窗户上,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徐垚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仿佛烧焦了一样。
看到这里,徐垚终于意识到这个诡异并非刚刚打血尸那么简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的脖子是完好的。
但是刚刚那份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自己确确实实在那个地方被杀死了。
不过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这个疑问,徐垚也只能暂时放在肚子里了,不用说肯定是某种类似轮回一样的能力。
不知为何,徐垚完全没有感到被杀死的巨大恐惧,相反则是有些感兴趣或者说是兴奋,收了这只诡异肯定能在之后的任务中发挥更有用的作用。
徐垚心念急转,很快就想出了自己要怎么做,他悄悄的起身走向窗边。
此刻的老鼠已经停止了咀嚼,而是直勾勾地望着徐垚,它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寒的味道,仿佛在说,你不该活下来,我会把你吃掉!
“呵,那就试试看看谁吃谁吧!”
徐垚对着面前的黑影说道,黑影依旧和以前一样消失,徐垚则是小心避开镜子继续自己的探索,不过这次却没有了之前那具漂亮的女尸。
难道是想错了吗?
徐垚心中生疑,提前让尸解猫做好准备,这一次他走进了卫生间,手里紧紧握住了附了魔的菜刀。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尸解猫传来惨叫的正是这个方向,也就说那个长着镜子脸的家伙就是在这个方向出现的。”
徐垚仔细的观察着卫生间里那面镜子,可是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他决定避开镜子,从卫生间的通风口跳进去看看。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想到这里,徐垚毫不犹豫的踩着坐便,轻巧地爬上了通风口。
刚刚站稳,徐垚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软倒在了通风口内。
不好,有埋伏!
这一瞬间,徐垚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念头,可是还没等他思考清楚,就感到一道冷风刮过,然后一道刺目的银光从自己身体旁边擦过。
徐垚低下头,就看见自己胸膛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流如注,一些细碎的白线从自己的伤口里缓缓溢出。
“这是…玻璃纤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