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依和霍然虽然是订婚关系。
但在她看来,她做任何事都不必向霍然汇报。
可如果让他担心,那确实是她的问题。
孟湘依自知理亏,没有反驳,乖巧应下。
对于她的态度,霍然很满意,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他让大姐送来饭菜,难得批准孟湘依在床上吃。
霍然两手抱在胸前,看着她:“可以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等孟湘依吃饱喝足,拿着纸巾把嘴擦干净,才慢慢跟他讲述。
霍然听后,拿起手机,把游敬之找来,让他帮孟湘依看看身体状况。
检查后得出结论。
没什么问题,就是一次性吸收了太多怨气,身体吃不消罢了。
然后游敬之准备离开。
只是在出门前,他回头提醒了孟湘依一句:“少夫人,可以看看排名,应该会有变化。”
随即,霍然和游敬之一起下楼去,两人还低声说着话。
孟湘依坐在床上看手机。
一打开怨气榜软件,惊讶发现。
她从区榜第十,变成了区榜第三,仅次于汪港之下。
孟湘依回想刚才的场景。
她还能看到游敬之身上的怨气。
也就说明,他不会是更高阶的修炼者。
必然是在区榜前十内,而且跟她能力相近。
既然游敬之比她厉害,那么可以进行排除。
区榜第三是她,第二是汪港,那么第一……十有八九,就是游敬之了。
如果是他,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汪港为什么忌惮他,为什么想除掉他。
没人愿意当万年老二,一辈子都被人压上一头。
在距离顶端那么近的位置,无论是谁,都想去争一争。
霍然一定知道游敬之的真实身份。
既然他都不急,孟湘依觉得自己也不必瞎操心了。
而且第一名是游敬之,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有霍然这层关系在,游敬之肯定不会伤害她。
而第二名的汪港不屑来对付她。
其余修炼者又打不过她。
这下,孟湘依终于安心了,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
她抱着手机大大松了口气。
之后,孟湘依给马严谨发了消息,省得他担心。
感觉马严谨自从退休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柔和许多。
有一次孟湘依在书店碰到他。
那会儿他正陪着他孙子在看书。
穿着便装的马严谨,和孟湘依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变得就像个普通的中老年人一样。
大概是因为她的心情也很不一样了吧。
孟湘依笑着走过去,跟马严谨打了声招呼,因为场合不方便聊天,随便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距离婚礼越来越近。
孟湘依也开始做婚前准备,比如定妆,定制婚纱。
霍然还专门请了几天假,陪她去旅拍婚纱照。
等这些都解决好后,孟湘依就开始打草稿,写请帖。
正巧被霍然看到了。
他担心她身体还没恢复,便让她好好休息,请帖的事他去负责。
孟湘依摆摆手:“不麻烦,电子档发一条就好。”
霍然轻轻皱眉,不太赞同道:“请帖还是发到本人手上更礼貌点。”
孟湘依转念一想,觉得也是。
于是,她买了很多张请帖回来,逐一手写。
她白天上班,晚上又要熬夜写请帖。
霍然看到了,有些后悔:“当初就该让你发电子档。”
孟湘依倒是无所谓。
看着漂亮精致的手写请帖,她低头吹了吹未干的墨水,一脸幸福的说:“手写有手写的快乐,再说了,不是你说用纸质请帖更礼貌,所以我就想着,这样更有诚意。”
霍然被她反将一军,无奈笑道:“随你吧。”
但是他又想起一点:“对了,别写日期。”
孟湘依不太明白:“为什么?”
霍然解释说:“等婚礼场所确定后再加上去,要是有改动这些都没用了。”
孟湘依转念一想,觉得也是。
于是,后面的她都按照霍然说的那样,没写场所和日期。
等她把请帖全部写完后,手都快废了。
霍然让她把请帖都交给他,剩下的就让他来写。
孟湘依担心:“笔迹不同怎么办?”
霍然在她额头一吻:“傻瓜,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写一半,剩下的让我分担也是应该的。”
孟湘依眯眼冲他笑:“那就辛苦你了老公。”
霍然又亲了她一下,然后把所有请帖收走。
婚礼倒计时,还有最后几天。
就当孟湘依为自己的婚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周渠那边已经在准备婚前宴会了。
在婚礼前夜,他邀请了亲戚朋友,还有同事去吃饭。
孟湘依和霍然身着礼服,一同出席。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霍然突然接到电话。
说是他和孟湘依的婚礼场地布置出了点问题,想请他们过去看看。
孟湘依想跟他一同去,霍然却让她留下来,说是他去一趟就回来。
同时,他把游敬之留下,让他陪着孟湘依。
游敬之向来听从他的命令,点点头。
霍然转身就走。
孟湘依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
她莫名的想起了汪港说要除掉霍然的话。
“等等。”孟湘依叫住霍然,然后她追上去,“你让游伯跟你一起去,这里这么多人,我没事的。”
霍然犹豫几秒,观察四周。
孟湘依继续道:“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我是第三,没人能伤害我。”
她担心的看着他:“相比我,你才是危险的那个。”
她难得强势的拽着他的手臂:“不行,越想越担心,你必须带上游伯,否则我就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霍然这才点了点头,把游敬之带走了。
随即,孟湘依跟许冉还有杨素蓉她们吃完饭,就被拉去打麻将。
孟湘依哪里会啊,硬被推上牌桌,开局就输了几百。
那些老师纷纷打趣她,说来新娘子这蹭蹭喜气。
孟湘依看着拿出去的钱,心疼极了,找个机会就从牌桌上溜了。
她在走廊上胡乱走着,听着各个房间的麻将声,晕头转向。
干脆从侧面出去,绕到餐厅的小花园,找了个凉椅坐下。
吹吹夜风,这才感觉头脑清醒些。
这时,冰凉的杯身贴在她脸上,有人笑着说:“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