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陈灵也满腔怒火，毕竟这一次对方太过分了。
所以我和他对视一眼以后就看着红莲业火消弭。
等业火消散后，我们没有打开门去看。
只是紧了紧衣服上车。
陈欣怡有一些迟疑地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叔，你说这事是封九做的。但是他后面的人会是谁？”
“去老板家。”
“可是老板……”
“听话，照做。”
我冷漠地说出来这四个字。
陈欣怡感觉到我们情绪不太对，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脚油门把我们送到老板家中后说：“现在老板家里只有孤儿寡母，所以你们别太冲。”
我嗯一声后没继续说什么。
敲门半晌，门被一个佣人打开。
我扫一眼平静地问：“李泽在家吗？”
“我家老爷已经过世了。”
我冷笑一声说：“是吗？你告诉李泽如果不出来我不介意让他家夷为平地。”
陈灵拍拍我肩头笑着说：“你只需要告诉他，五通神已经死了。”
佣人踌躇不动。
而谈墨冷哼一声：“怎么？还不去说？”
“我家老爷真死了。”
“你觉得我信吗？”
我抱着胳膊冷声提问。
正在佣人不知所措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出来。
她看我一眼后推开佣人：“你睡觉去吧。”
佣人如蒙大赦，她看着我们叹口气说：“还是找上门来了。”
“做错事总需要惩罚与代价，要不然怎么叫做错事了呢？”
女人听着我字字珠玑苦笑一声：“进来吧，老李待会儿就下来。”
刚进去，李泽就已经走下来。
李泽，整个建盏厂子的真正老总。
那个死者不过是挂名总裁。
这个消息还是谈墨调查出来的。
他看着我们叹口气：“你们怎么知道我是真正的总裁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说着直接把一根红薯甩出去，这东西好像是有灵魂一样。
直接奔着他的身体抓上去。
他想要跑，可是这东西如影随形直接把他束缚住才停下来。
我走过去想到尚雪译之死就恨得咬牙切齿。
“封九呢？你和黄天组织到底什么关系。”
李泽笑着摇头：“你觉得我会说吗？”
“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反抗吗？”
对上我阴恻恻的眸子，他瑟缩一下。
陈灵抱着胳膊静静盯着我行为。
陈欣怡已经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传闻之中过世三年的男人还活着。
而我俯下身想要继续问时，谈墨猛然拽着我脖领子往后退，
我也在这时候发现不对，在这个刹那我往后一跃后我手上匕首已经出去。
嘭……
一声撞击后，封九稳稳当当在空中落下来。
他看一眼吓得魂飞魄散的李泽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
再看向我时，眼神里是一种欣赏。
“许久不见啊。”
我稳住身形冷眼看着他说一句：“没想到啊，封九竟然亲自出现。”
封九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他是个财神呢。”
这嫌弃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我略显得无奈，心说他还真是毫不遮掩。
而封九看一眼李泽：“这家伙不是这一件事的主谋，所以你想要杀不如杀我。”
陈灵缓步走出来淡漠地来一句：“他确实杀不了你，但是我能。”
封九对陈灵终究忌惮，他看一眼陈灵和谈墨后俯身提起来人就想走。
但是我已经恨急这个李泽。
今天就是杀他也不能让他被救走。
想着我一抖手直接把桃木剑掷出。
封九没想到我敢对他动手，毕竟相差甚大。
所以他下意识就一躲，因为我明着杀的人是他封九而不是这个李泽。
他自己躲开我攻击。李泽没躲开。
桃木剑正中李泽心脏。
这一刻封九才明白我想要做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我，良久才把尸体扔下来。
“你赢了。”
他转身离开，毫不恋战的状态让我敬佩。
而陈灵拍拍手笑吟吟地来一句：“果断，快准狠。进步不小。”
我平静地看着尸体说一句：“杀不成封九总得杀死李泽，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尚雪译？”
心中怒气散去，我也转身与陈欣怡交代起来。
“这事还有一些事需要查。”
血燕建盏，肉燕……
整个产业链条的交代把她吓一跳。
最后她全部记录下来我和陈灵两个人也开始回转本市。
路上，我话不多。
相反陈灵和谈墨却一直在滔滔不绝的聊着。
等回到铺子，黄忠龙感觉我情绪低迷就有一些疑惑。
“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谈墨替我叙述全部过程，当听到尚雪译因为消灭五通神引出红莲业火时他也有些许惆怅。
“这事你也没有什么伤感的，我们都容易走这一步。”
他看一眼我继续说：“这话不好听，相比较我们没可能比我们更加容易走这一步。阴阳师的终极任务就是守护天下与百姓安康。”
我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地问：“代价就是这种？”
“基本上就是这种。”
我突然苦笑起来。
“还真的大啊。”
黄忠龙拍拍我肩头没接茬。
陈灵耸耸肩：“这事我劝不了，毕竟他心中已经有心结了。”
“时间会给他答案，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劝的。”
黄忠龙略显地感慨地说着，我默不作声回屋子里躺着。
李寒诗疑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因为一个人死就这么消沉不像是你性格啊。”
“我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没回她，轻声回这么一句后说：“这一次感悟很多。”
她听着也没辙。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整个人就是在徘徊那天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我打着哈欠顶着两个黑眼圈时。
黄忠龙给我一个文档说：“那边现在正在彻查肉燕链条，后面有消息会通知我们。所以现在你赶紧把这个案子接过去，这事拖挺久了，你这边别再拖延抓紧时间解决。”
我懵逼接过来看着内容。
“这？情妇被杀找我们干啥？”
我终于没忍住提问一句。
“你不会真以为普通的案子会找我们吧？”
陈灵没好气地问着，我听着也觉得是这话。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个介绍……”
我欲哭无泪地盯着文档，简直少得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