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各省各处的大小土司如同部落主,广大土著居民皆是他们的奴隶和部卒,土地、山林、水源,包括土/著居民人身全被土司占有,土司与土民成,为世代不变的主仆关系。土司所到之处,土/著居民都要跪在地上膜拜。
土司有权对其“子民”任意处置,任意占有、转让、出卖;吃酒游乐时,常以射杀土著居民为戏;祭祖敬神,也把土著居民杀死作为牲祭。稍不如意,便用割耳、断指、抽/筋、剥/皮、宫/阉等酷刑。至于夺其财物、勒交赋税更是随心所欲了。
另外土司都拥有军队,林立的大小土司,如同大小王国,对中央形成威胁;临近的官兵略加过问,马上刀兵相见。土司制度妨碍国家统/一,阻碍地方经济、文化的进步。数百年来,也曾有过治理行为,但没有一个成功。
到雍正帝即位,西南各省地方官纷纷上奏,要求解决这一重大问题。众臣认为,解决问题唯一办法是“改土归流”,即取消土司制度,改为一律由中央政府派官的流官制度。
正在养心殿东暖阁,和胤禛一起议论此事的允禩,看过鄂尔泰的奏折上所提出的。改土归流的原则之后点头赞同
胤禩说:" 如此当可最大程度,减少改革的阻力。"
胤禛也无异议
胤禛(雍正帝)说:" 正是如此,朕已经下旨鄂尔泰以云南巡抚署云贵总督事,兼管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封正南为都统,全权负责推行改土归流的新政。"
允禩点头并不反对,鄂尔泰确实是个人才,就算他们夺权成功,西南改土归流的事项,仍然会推行下去。他反对的只是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和火耗归公这两条罢了。对于胤禛推行的这些新政,他曾经对明慧说过
胤禩说:" 摊丁入亩是大势所趋,虽然得罪人,但我并不十分反对。"
他也不反对胤禛追讨国库欠款,只是觉得胤禛操之过急,太过急于求成,打击面过广,导致官场人人自危。在他看来,可限定期限,着那些欠款官员如期还清欠款即可,罢官抄家大可不必!
而胤禛治理贪污坚持三条:一罢官,二索赔,三抄家。凡是有贪污的官员,不管是什么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贪污的官员,自己还不起银两的,他的亲戚和朋友接着还。
抄家皇帝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光是雍正元年,在胤禩的记忆里,被革职抄家的各级官吏就有数十人,不少还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党附于原来的八爷党、后来的十四爷党之下。
这家伙对兄弟、皇室宗亲也没有手下留情,非得逼得人家变卖家中器物还债,允禩都不想说什么了
他只要查实官员的贪污行为,就会把他的家产抄的干干净净、连子弟和亲戚都不放过,有些官员还被因此掉了脑袋,连带着亲朋好友一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就这样,不少贪官门的子孙后代,也都人头落地,朝中的大臣,一个个都脊背发凉、胆战心惊。为此允禩多次觐见胤禛,陈说厉害,无奈胤禛始终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两人几乎完全对立的政治理念,造成了两人之间,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的胤禛唤他
胤禛(雍正帝)说:" 八弟走了,去用晚膳再拖下去,拼命十三妹要发飙了!"
允禩笑笑并不答话,依言跟上前去。
不一会儿到了西暖阁,正看到若曦熟悉的面容,正忙着指挥宫人摆放碗筷,承欢和福慧也在。见他们兄弟进来,一起请安
马尔泰若曦说:" 臣妾给皇上请安!廉亲王万福!"
承欢说:" 承欢给皇伯伯请安,给八皇伯请安!"
福慧说:"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八皇叔请安!"
允禩侧了一下身子,避开若曦的礼。随后笑着问好
胤禩说:" 若曦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若曦笑着回答
马尔泰若曦说:" 还好,难为八爷惦记!"
说完走过来对着胤禛抱怨道
马尔泰若曦说:" 早就让人通知你们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有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再说,你自己还病着呢,一点都不注意休息,这病怎么能好?还连带着八爷,陪你一起挨饿!"
胤禛一边拉着她的手走向桌边,一边笑着解释
胤禛(雍正帝)说:" 难得八弟和朕意见一致一次,忍不住就多说了一些,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了。"
允禩在一边嘴角微扯,却并没有反驳,主动转移了话题
胤禩说:" 上次品尝小嫂子的手艺,还是圣祖爷在位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回难得皇兄施恩赐宴,倒要好好品味一下。"
几人一起在桌边坐下,因为胤禛有言在先
胤禛(雍正帝)说:" 这是家宴,没那么规矩,什么谢恩啊、领菜啊都免了!"
所以少了不少繁琐的礼节和规矩,这顿饭倒也吃得开心。只是看着胤禛和若曦夫妻恩爱,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允禩难免觉得碍眼。
在他看来,这一切本该属于他的,无论是若曦还是皇位,现在却都被胤禛占据了,心里的不甘和屈辱更胜,同时更加坚定了政变的决心。
饭后胤禩告辞出宫,两个孩子也退下去之后,若曦对着胤禛抱怨
马尔泰若曦说:" 这下满意了!你明知道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何必这么刺激他呢?"
胤禛摇头
胤禛(雍正帝)说:" 你以为他这次进宫,是来做什么的?他恨不得我立刻就死,会这么好心来探病?他只是来探听虚实,看看我是否真的病了!"
若曦皱眉摇头
马尔泰若曦说:" 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你们是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