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二天,印菲神神秘秘地凑到沈予微面前,道:“你猜得果然没错!我刚才看到阿堵塔出门,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他又春风得意地回来。”
“现在他的助手正在忙碌地往车上搬东西。”
昨天沈予微报警后,就让印菲一直盯着节目组里几位嘉宾的动静,尤其是阿堵塔。
沈予微皱眉点点头。
印菲追问道:“他们是想做什么?”
沈予微推测道:“大约是想销毁证据。”
按照规定,警察肯定不能向外人透露办案情况,所以沈予微也不知道目前警方进展到哪步了。
不过用头发丝都能想到,挖路这种事,怎么都需要上报、审批,走一套流程,即使特事特办,也不会那么快。
只有找到实质证据,才能正式立案,这也给了潘家脱身的机会。
既然潘家想使用非常规的手段,那沈予微自然奉陪。
拿定主意的沈予微道:“我去吃个东西。”
“啊?”印菲没想到沈予微转换话题的速度那么快。
沈予微解释道:“吃饱了才有心情和力气干活。”
“你继续盯着阿堵塔,他一出门就叫我。”
印菲用力点点头:“好。”
入夜后,阿堵塔带着助手悄悄摸摸出门了。
沈予微立刻跟上。
她之所以不提前出发,去阵眼那等着阿堵塔上门,就是担心阿堵塔根本不知道阵眼在哪,故意玩套路,反过来利用她来确定阵眼所在之处,加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沈予微选择按兵不动,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的黄雀。
果然,阿堵塔上当了,他误以为沈予微报警后就不再有动作,便大胆出了门。
月色下,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出酒店,前往太乐街的方向。
司机师傅是沈予微向宴时钦借来的,车技一流,又稳又快。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沈予微的车到了太乐街,她并没有让车跟进去,而是让司机和车都在街口等着,毕竟一辆车大咧咧地跟进去,太显眼。
司机师傅完全听从沈予微的安排,不过他还是小声提醒道:“沈小姐,我在外面等你,要是情况不对,您千万不要冒险,事情有很多处理方法,殊途同归。”
沈予微知道司机师傅说的肯定是宴时钦的意思。
自打两人在一起以来,宴时钦充分尊重沈予微的意愿,不会轻易插手和干涉她的事,除非是不得已。
沈予微感激宴时钦的体贴与信任,她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你让小宴放心吧。”
转瞬,沈予微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那速度、那身法,都让司机怀疑沈予微不是人。
很快,沈予微就靠着两条腿跟上阿堵塔的车。
她见阿堵塔的车缓缓停在了街尾一栋没有亮灯的黑屋前。
看来阿堵塔有几分真本事的,这也大概是因为东亚多国的玄学之术起源相似,文化也相近,即使是临时抱佛脚,也比罗莎琳德、尼古拉斯他们更容易理解华国玄学里的奥义。
这栋屋子是三层楼高的小别墅,带有前后院,它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所在,当年这里被潘家人买下后,就一直处于院门紧锁的状态。
潘家人还在院墙四周都装了监控和报警器,只要一有外人闯入,他们可以马上阻止,不过今天为了让阿堵塔顺利进入,报警器暂时关闭。
沈予微见阿堵塔的助手从车上搬下来许多法器,然后一件一件扛进屋子里。
这些大宝贝在沈予微眼里,有那么几分差生文具多的意思。
随后,沈予微绕到院墙一侧,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然后捡起石头直接砸了这些监控,再轻松跳上墙顶,观察着院内的布置。
院子的四个角落都种着罗汉松。
这是一种四季常青的树,有吉祥招财、镇宅旺家之意,同时罗汉松的气势很强,镇压效果十分好。
屋子的门框上悬挂着一把桃木,桃木能辟邪,尤以东南方向生长的桃木最佳。
沈予微跳下院墙,她身体很轻盈,落地时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她趁着阿堵塔的助理出去搬东西时,从正门潜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