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田静果然来了,叶宜宁跟她学习,到五点才结束。
于蔓说请她吃饭,叶宜宁告诉她约了叶霜,便打算离开了。
她到的时候叶霜还没有下班,她干脆去她们公司前台等。之前萌杂志采访过叶宜宁,前台一见她便通知了经理。
很快经理便出来了,见到宜宁她笑着道:“上门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前台认出来你通知我,我还真不知道你来了。”
叶宜宁摘了口罩道:“我是来等叶霜的,倒给你添了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走,跟我去办公室聊。”
叶宜宁只好跟她进了办公室。
经理倒了茶道:“要我把霜霜叫来吗?”
叶宜宁摇头:“不用,我们约好一起吃饭,结果我来早了。怕在楼上等的久了被人认出,所以才上来了。”
经理点点头道:“你和叶霜关系还挺好。”
叶宜宁笑了道:“叶霜没给你添麻烦吧?”
“当然没有,叶霜聪明,人也勤奋,我很喜欢她。”
“那就好,她刚毕业,有时候难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担待。”
“看你说的,你妹子就是我妹子,这是自然的。”说完抿了口咖啡道:“前两天主编跟我说想邀请你再上一期我们的封面,你看……”
之前宜宁跟萌杂志是有合作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现在叶宜宁大火,等着跟她合作的大牌杂志社有的是,萌杂志是排不上号的。要不是以前和宜宁合作过,叶霜又在这里上班,经理也不好开这个口。
“可以呀!”叶宜宁放下茶杯,“不过时间得跟我经纪人商量,回头跟她说一下,你安排个人和她接洽吧!”
“行,那就让叶霜去吧,她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也需要个机会锻炼一下。”
“那就多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叶霜也下班了,叶宜宁道:“今天我和叶霜有些事要单独聊聊,改天请你吃饭。”
“好,快去吧!”
叶霜勤奋,几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的,所以叶宜宁从办公室出来,外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叶霜这才知道叶宜宁来了。
两人和经理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还不等叶宜宁问什么,就看到了在楼下等着的刘晨。
叶宜宁皱了皱眉,刘晨已经迎了上来道:“姐,好久不见。之前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也没接,今天可算见到你了。”
叶宜宁沉着脸,她看看叶霜,这才将视线落到刘晨脸上道:“你和霜霜不是分手了吗?”
“是闹了几天矛盾,不过我已经真心改过,霜霜也原谅我了,我们准备订婚。”
“订婚的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段感情还有必要继续,那可以先谈着,至于订婚不急。”
刘晨笑了笑道:“姐,咱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谈。”
叶宜宁也没有拒绝,就近选了个清净的地方,要了包厢。
进了包厢刘晨殷勤的给宜宁倒了水道:“姐,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忽略了霜霜的感受。她跟我提分手后我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可我们是有感情的,我真的不想放弃她,所以才去找她祈求她的原谅。好在霜霜心里也还有我,她选择了原谅,我很感激她,经过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成长了很多,也决定订婚,为彼此负责,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叶霜没说话,沉默的看着桌子,好像不管刘晨说什么都不会反驳一般。
叶宜宁道:“之前叶霜为什么跟你分手你心里清楚,不管是你还是你妈都没把霜霜当回事,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把她交给你。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觉得你配不上霜霜,你们也不合适,所以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刘晨闻言笑了,眸子里闪过一分讥讽,抬眸道:“姐,虽说你是叶霜的姐姐,可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结婚也是如此。叶霜已经答应跟我订婚,周五就要办了,你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宜宁没理他,看向叶霜道:“我不同意你跟刘晨订婚,你怎么说。”
叶霜咬着唇,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半晌才道:“姐,对不起。”
叶宜宁豁地站了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叶霜为什么非要和刘晨结婚不可。
“既然如此那你也就没我这个姐了,你愿意跟他订婚就订吧,不过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直接推门离开了。
叶霜忙起身去追,可追到门口叶宜宁早不见了人影,叶霜没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刘晨撇了撇嘴道:“你哭什么,叶宜宁不同意就不同意,难不成还能挡着咱们订婚?”
叶霜不说话,心里又气又急,怪自己不小心,也难过宜宁的不理解。
“别哭了。”刘晨听着心烦,“她爱来不来。”
叶霜看向他道:“既然我姐不同意,不如我们结婚的事就再缓一缓。我知道你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你硬逼着我订婚,却把我姐得罪了,到时候也别想讨到好处。”
刘晨哼笑一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叶宜宁现在气你,等我真成了她妹夫,她该帮还是会帮,因为她舍不得你这个妹妹。”他的算盘打的精着呢!
“你也别想什么推迟订婚的事,我家里的亲戚都通知了,饭店也订了,推迟是不可能。不管叶宜宁来不来,这婚都得订。”
“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叶霜面无表情的道,“你要知道,人被逼到极致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你要做什么?”刘晨冷笑,“别想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跟我订婚是正经。”
叶霜没说话,手指紧紧攥成了拳,被刘晨逼迫的这些天她想过很多,杀了他都想过,可惜她还是没有勇气。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她自己或许是解脱了,但宜宁一定会很伤心,而且刘晨拿什么威胁她的事也就瞒不住了,所以她也只能想想,做不出这么决绝的事来。